&&&&人群。
云婳与水犹寒紧跟其后,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亦不曾松懈。
眼见林外不出百步便是通天湖,此刻却突然一阵劲风掠过,“铛铛铛铛铛”五声,五把利剑蓦地插进巫锦前面的土地中,阻住她的去路。
有五人黑袍加身同时出现,拔起地上的利剑举刃相对,声音寒意森森:“恭候多时了!巫锦,今天就看看是你们这些魔头厉害,还是我们厉害。”
那正是去年狭路相逢,被她收拾过一顿的狂风五剑。巫锦一眼便把他们认了出来,原来是寻仇来了。
五剑冷哼一声,执剑摆阵横在路前,目光锁住这四人,真气骤然凝聚,脚下沙土卷起有如狂风环身,黑色的衣袍嘶啦开裂,露出其下通红的血脉兀显出来。
五人强大的真气一浪一浪拍打在周遭,顿时沙扬树晃,林中窸窸窣窣的不安宁。“不过是靠铁刍博给你们的药力逞这一时英雄,狐假虎威,竟还有脸来劲了。”云婳嗤笑。
“那又如何?今天我手中的快剑便要斩尽你们这群杂草!”话音落地,为首一人猛然御气将剑飞出,剑光咄咄直逼云婳。
突然一只酒葫芦从天而降,“哐”一声撞在剑身,竟将那剑直直打偏了出去,摔落在地上。五剑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不过是学了一点皮毛,就敢在老夫面前卖弄,好笑,好笑。”
众人俱惊,齐齐闻声看去。醉仙翁从树上一跃而下,拿起自己的酒壶摇了摇,确认里面的酒没洒以后,捋捋胡须笑道:“小寒,云小友,许久不见啊。”
“喂,臭老头,怎么是你?”云婳的诧异毫不比那五人少。
“哈哈哈,小寒和我传信说她好事将近,请我出谷说要让我沾沾喜气,没想到老头一来就碰见你们了。巧呐,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巧?”云婳侧身,抓住水犹寒的耳朵,把她拎过来:“你怎么没和我说?又在瞒我什么,我们什么时候的好事?”怎么自己毫不知情,醉仙翁倒先摸出谷来了?
水犹寒被她揪着耳朵,不得已歪着头,清冷的面上满是赧然:“你……能不能先放手……”
“哈哈哈哈,看来是真的有好事了。”醉仙翁朗声大笑,“这五个小贼交给老头解决,就当先送云小友的礼物。”
“谢了,老头。”方才这老头来了她们九人竟无一人发觉,以前在桃谷没反应过来,如今一看,竟然真是个高手。
云婳一松手,水犹寒赶紧站正了身子,低低在她耳边道:“回去再与你说。”云婳也压低声音回了句,“不好意思啊,刚才顺手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顺手,就揪着水犹寒的耳朵把她拽过来了。但她搓了搓手指,暗想,手感不错。
那狂风五剑就算服了怪药,也诚然不是醉仙翁的对手,反而被他一招一式拦得死死,有剑无法出,寸步也难行,只能眼睁睁看着四人从旁边大摇大摆走过,还被巫锦摆了个戏谑的鬼脸。
通天湖的水浪被内力催得迭浮翻涌,水波如柱一股一股冲天而上,又似瓢泼的雨幕绵绵泻下,滴滴答答打透水面沉入湖中。
湖边淌了一圈水迹,铁刍博负手望着广阔的湖水,闻声转过身来,似是惊讶,笑道:“你们竟然能到这里来。”
“不然怎么取你性命。”云婳道。
铁刍博笑笑,不以为然:“徒逞口舌之快。”
“堂堂武林盟主,只能干些在背地里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么费尽心机铲除异己,莫不是怕他们不服你吗?”
“不服我?”铁刍博冷笑,“一旦把剩下六个门派的叛党除去,整个武林还有谁敢不服我?哼,见不得人?我满足他们的愿望,他们为我做事,相得益彰有什么见不得人。变强,登上武学高峰,难道不是人人都想要的么?”
以往心口不一,对自己颇有微词的门派是不少,但如今,早就不同于往日了。
与此同时,通天湖岸另一边——
“你快点!快把东西拿上来!”
“来了来了!就搁这儿?你可要对准了啊!”
“放心,我已经试过好几次了。”
“快,手抓稳,待会儿我一出声咱们就一起用力。”
“好好。”
“没问题!”
通天湖的水波已是暗涌涛涛,湖边五道身影错综交缠在一起,来来回回如鬼魅般掠过,直能看得人眼花缭乱。
铁刍博的功力远在四人之上,几乎超出了她们的意料,齐心合力才能勉强与他斗个持平。铁刍博自当上盟主以后便无人再见他出过手,原来是宝剑藏锋,隐忍不出。
一直佯做无力无为的模样放任两大邪教,也只是为了借此掣肘武林中其他门派。
铁刍博一拳挡开水犹寒的剑,拂袖一扬,突然自指间飞出两枚暗器直射后面的巫锦。见她翻弄天蚕丝间措手不及,阎绮陌连忙挥剑去挡,“铛铛”击落了暗器,却被铁刍博拿住破绽趁势运起掌法拍浪般攻来。
阎绮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