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柔软的五指握住木盒,稍稍用力一拔,就将木盒埋在土里的半截身子给拔了出来。
她没有防备之心,故而不知木盒的后端系了一条细绳,拔出木盒之时,系在后头的细绳也被牵动,进而触发了一个让她措手不及的机关。
糟了!中计!
一张从天而降的大网落在自己的身上,“素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还未来得及懊悔,大网就包裹住她的身子,往上升去,令她倒悬于树。
季迁遥与夏清舒从暗处走了出来。
“原来你们早就发觉我不是素锦了!”倒挂于树上的“素锦”没有挣扎,只是语气之中有着难以掩盖的气愤。
“你的易容之术无可挑剔,但说话的语气、措辞这些太难模仿,你们的习惯不同,自然而然就漏出马脚。你这个法子没有多少胜算。”季迁遥抱着双臂嘲讽道:“倒是你自己......过分自信了。”
“你!”“素锦”被激怒了,脚蹬了一下,绳子开始晃悠。她后牙磨得咯咯响,恨不得立马将面前的二人撕碎。
夏清舒察觉到了她的愤怒,惊觉不妙,旋即抽出锈剑,欲立马将其解决。
“你们算计得很好,不过凭这区区一张网就想困住我,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绳子晃悠的幅度越来越大,蔚蓝树棺人现出狰狞的面目,手臂蓄力猛然一挣,便将这粗绳编制的大网弄得四分五裂。
树棺人翻了个身子,稳稳落地。
“我来对付她,你不要离我们太近。”夏清舒扭头对季迁遥匆匆说完这一句,便提剑攻了过去。
树棺人手臂化成尖锐的长棍,如一把破风而出的长剑,凌厉地朝夏清舒的上身攻去。夏清舒以锈剑抵挡。
一蓝一黄,两抹亮光在黑暗的树林中交相缠绕,难分难解。
夏清舒手中的锈剑可以压制树棺人的妖性,故而打斗之时她并未落下风,反倒是愈攻越勇,好几次都逼近了树棺人的身子,压住她的招式。
只是树棺人有灵力,不可小觑,夏清舒竭尽全力攻了许久,不曾伤及树棺人分毫。
而此时的蔚蓝树棺人不过用了三成的妖性。
“你与锈剑联手的功力也不过如此。”蔚蓝哈哈大笑道。
“你也不过如此,与我相比还处劣势,有什么好得意的。这就是你全部的功力了吗?”夏清舒用言语激她:“你是我至今为止遇到的最弱的树棺人。”
“你等着!”蔚蓝延伸了木棍的长度,两面夹击将夏清舒囿在远处,主身聚起灵力,欲将身子中的人性全部转化成妖性。只是刚一运气,腹中没由来一阵疼痛,紧接着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吐出。那七分的妖性转化不了了!蔚蓝抬头擦去嘴角的血迹,泛着蓝光的手竟在微微颤抖。
她被下毒了!
夏清舒见她还未回过神来,一剑砍在她的背上。顿时,蔚蓝的背上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迸出。
蔚蓝一些灵力将血止住,而后身形一闪,朝着季迁遥飞去。灵力用力治疗伤口,她的速度与力量都下降了许多。
不可硬攻,只能智取了!
“迁遥,小心!”夏清舒余光瞥见树棺人落地的位置,惊声大叫道。
季迁遥时刻注意着那厢的战局,先夏清舒一步发觉了树棺人的意图,抽出佩剑,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可那树棺人飞来竟不是为了取自己的性命,她飞至自己身前一丈远的地方后便没了动作。再定睛一瞧,她竟在落地的断断时间内化作了自己的模样,连衣衫宝剑都如出一辙,难以分辨。
季迁遥倒吸了一口冷气,提剑主动上前攻击,谁知那人竟像照镜子般,用一样地剑法挡了回来。
“清舒,帮我!”不知谁先喊了一声,另一个也跟着唤道:“清舒,帮我!”
二人的语调、口气一模一样,夏清舒愣在了原处。
身形、样貌、音色皆是一模一样,又在黑夜之中,夏清舒难以从细节分辨,便不敢贸然上前。她刹住了脚步,停在一旁。
她在脑中快速思索着对策,可苦思冥想终是不得,故而眉头紧蹙。
季迁遥一边抵挡另一个自己的攻势,一边也在思索着如何破敌。
树棺人的武力在自己之上,如果在别的地方遇上了,自己定敌不过几招。可此时她压着招式同自己不分上下,为的是混淆夏清舒的判断。
她们设计让她一步步地掉入陷阱,她心中必定有滔天怒火。这个怒火让她非取她们性命不可,她突然飞至自己身旁,必定想先从自己这里下手。
那么蔚蓝混淆了清舒的判断之后,最有可能做的事情就是找到一个时机杀了自己,然后逃之夭夭。
季迁遥分析出了树棺人的心里,眯了眯眼,她相信她的清舒会跟她想到一处去。
那就......再设一个计引诱树棺人上当!
季迁遥虚招一晃,握着剑的手臂放轻了力度,接着朝前一刺,右肩留出了破绽。
蔚蓝见状抓准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