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这心里比抹了蜜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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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季迁遥不说,夏清舒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营帐后头多了一顶帐篷。从她房中,可直接钻到殿下的卧房里,外人却不会发觉。
夏清舒在季迁遥营帐中转悠了一圈,惊讶地问:“何时改的?”
“午后。”季迁遥答。
离殿下住所近些,夏清舒自然高兴,只是二人离得如此之近,夜里岂不是......可以同塌而眠了?这样的话,夏清舒就更更更高兴了。
“夜深了,宿在这边吧,流烟那里,我已经让素汐打过招呼了。”季迁遥关上回去的门帘。
夏清舒床上还有蒋雪芹送的安神枕和Jing心抚平的被褥,季迁遥心中介意,自然不会让她睡在那里。
夏清舒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拒绝,匆匆洗漱完毕便回到了卧房内。脱衣之时,一块绢布从她的衣兜中掉了出来,落在了椅脚旁。她没有发觉,径直走向床榻。
这一日,像是梦境一样,夏清舒躺在床榻上,恍惚了一下。脑袋旁的软枕陷了下去,季迁遥躺了上来,这份恍惚烟消云散,夏清舒侧身替她将被子掖好。
二人面对面躺着,夏清舒抚着季迁遥眼圈下浓浓的黑影,心疼道:“这些日子,都不曾睡好吧?”
季迁遥往她那边钻了钻,也问道:“你呢?也不得安眠?白日还要带兵打战,夜里怎可不睡?”
夏清舒触了触季迁遥的鼻尖,温声道:“现在有你在我身旁,我定睡得比猪还沉。”
季迁遥贴着她的额角,轻拍着她的脸颊,打了一个呵欠,对她说也对自己说:“休要磨蹭了,快些睡吧。”
“晚安。”夏清舒听话地阖上了眼,没过多久,二人一齐跌入梦乡。
翌日,睡了饱觉的二人皆是神清气爽。鞑子那边未有动静,夏清舒留在自己营帐中看着朝廷送来的邸报。近来京中只有一件大事,便是户部尚书周楼行贪墨一案,闹得也是满城风雨。户部管着大燕国库,国库中的一分一厘皆是公款,而周楼行竟胆大包天,挪公为私,鸿溯帝焉能不怒?
贪官古来有之,满门抄斩亦不算重罚。往事浮上心头,夏清舒想起那时她还同周家一道算计了赵家,赵家被鸿溯帝拿下之后,他们那嘲弄的嘴脸,令她十分不悦。如今风水轮流转,善恶因果终究还是来了,夏清舒想罢,也是慨叹不已。
季迁遥待在隔壁,也是看着邸报,嘴角噙着一抹满意的笑。她知道的,这是素锦的手笔。自己不在京中,素锦按照计划将周楼行除掉了。
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到了,便该食下自己种下的恶果,怨不得旁人。
季迁遥合上邸报,起身之时,她无意中看见对侧的椅脚下卧着一块绢布。
此物落在卧房中,而昨夜,她的卧房中只来过夏清舒一人,此物不是她的,必定就是夏清舒的了。她走近,弯腰拾起,摊开一瞧,很快蹙起了眉头,那绢布上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
季迁遥又仔细地瞧了几眼,这绢布的布质很好,触及丝滑,乃是上品,只是画中之物,她看了许久,仍不知是何物。
第45章 喜忧相伴
画中之物有二眼, 一鼻, 一嘴, 脸很长很尖, 三分像人。说是马厩中的马匹, 倒有五分相似。对了, 说起马, 季迁遥又想到了驴,此画同那驴面一对比,倒有七八成相像。
像驴,那就更奇怪了, 夏清舒莫名其妙在衣兜中藏一驴像?护身符?还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季迁遥握着绢画, 穿过连接的门帘,来到夏清舒的营帐里。
“怎么过来了?”夏清舒瞥见, 放下手中的邸报,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好在房中没有外人,不然营中飘起闲言碎语,那可不好了。
夏清舒营帐内只有流烟一人, 她挥了挥手, 流烟会意, 退出门外守着。
“无意中拾起一物, 觉得甚是有趣, 却不知是何人的, 便来问问你。”季迁遥走到夏清舒身旁, 晃了晃手中的绢画。
那绢画夏清舒带在身旁多年, 看一眼便认得,急忙道:“我的、我的。”夏清舒伸手去拿,却被季迁遥晃手躲过。
她在夏清舒旁侧的椅子上坐下,离了些距离,手指紧紧捏着绢画的二角,不让夏清舒夺去。这么心急,背后肯定有故事,逃不掉的。
“你如此紧张,怎的,这驴像有特殊的含义?”季迁遥笑着,眼神里施了些许威压。
小心藏了许久的东西被发觉,夏清舒本来真有些紧张与惶然,而听到“驴像”二字,她憋不住笑意,“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季迁遥觉得莫名其妙,神情骤然变得严肃。心里暗暗想到:难不成这驴像还与蒋大夫有关?
夏清舒眨着无辜而纯粹的大眼睛,摊着双手道:“你自己说是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这不是驴,那又是什么?”季迁遥又盯着绢画看了半晌,满脸的疑惑。
“你仔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