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空闲的院中,朱玉英院子喜清静其他最近的院走路也需半盏茶的功夫,便连朱玉英的贴身四婢萧玹也不喜留在院中照顾她,朱玉英无奈换上了府中机灵些的普通婢女侍奉萧玹。
避而不肯见朱玉英,每日换着花样熬制补身子的药汤也是一口未食只食用最简单的饭菜,唯有兰浅替萧玹换药之时朱玉英才可远远看上萧玹一眼。
☆、交易
季节已入了十月,朱玉英站在烈日下隔着假山远远看着萧玹在院中走动,朱玉英虽未曾言过将萧玹禁足,萧玹倒是懂朱玉英怕她一出燕王府便消失在江湖中而自觉视作软禁从不曾言踏出院门之事。
看着婢女自院中撤回的膳食依旧是未曾动过几口,朱玉英心尖泛着疼吩咐子兴明日午膳时将萧琅带至府上陪萧玹用膳。
萧玹坐在枝繁叶茂的榕树下,身前案几摆放着平日里喜爱的吃食对面坐着兄长萧琅,萧琅拣了些rou至萧玹碟中轻言道:“玹儿,怎么瘦成了这般风来便倒的模样?应当多食些rou!”
萧玹浅笑间酒窝若隐若现:“见兄长安好我便放心了,永安郡主还是将你软禁在府中吗?”
萧琅食下一箸菜摇头:“永安郡主下令撤了府外那些燕军,如今我倒是自由一身,竟比往日做锦衣卫时更为自在,玹儿,我不知永安郡主为何将你软禁在燕王府,只是你莫要委屈了自己让兄长担心。”
两人谁都未曾提及有关朱允炆,萧琅替萧玹添的药膳汤萧玹不忍萧琅担忧将玉碗中的汤一滴未剩而饮尽,一顿饭便在闲聊之中而过,在正厅中陪萧玹用了一盏茶见时辰已然不早萧玹将萧琅送至院外看着萧琅离去的背影眼眸中有着羡慕与失落,本应向往自由的心如今只能被束缚在这一方天地。
萧琅出了朱玉英小院,转角处朱玉英脸上带着笑容迎了上来:“萧大人。”不知朱玉英是何意的萧琅眼眸透出防备拱手施礼道:“见过永安郡主,永安郡主一句萧大人倒是折煞了我,如今的我哪里配得上大人之称,永安郡主若不嫌弃直呼其名便是。”
朱玉英见今日萧玹午膳多食了些心情大好,挂念着萧玹也不在称呼上计较,直来直往道:“萧兄一身本事便甘心被埋没?若萧兄不嫌弃,二品及以下的官职可任由萧兄挑拣。”
萧琅任锦衣卫指挥使时深受朱允炆重用也不过是正三品之职,朱玉英开口便许下可任二品官职之言,萧琅丝毫未曾犹豫拒绝道:“承蒙永安郡主抬举,请恕萧琅无能并不适合在朝中任职。”
意料之中的拒绝,朱玉英淡淡一笑:“方才我那句话无论何时均可兑现,萧兄日后若有意为官随时可来找我。”
今日与兄长短聚萧玹心情似乎好了些,晚膳多用了几口在院中消食之后在书房随意抽出一本朱玉英藏书伏在案上誊抄,被软禁在小院中身体不适练武,闲暇之时萧玹只得在屋中作画写字打发这难熬的日子。
萧玹忽然站起身来扔了笔因头撕裂般的疼痛而额头起了汗珠,无意中触碰到的凳子被掀翻在地听见动静跑入书房的婢女急忙去禀报朱玉英。
一直站在院外远远看着萧玹的朱玉英急忙踏入院中吩咐梅悦:“快传兰浅。”将在地上锤着头的萧玹抱起走出书房放入床榻,朱玉英拥了萧玹入怀轻柔太阳xue,痛疼中带着昏昏沉沉枕在朱玉英怀中睡了过去。
萧玹睡梦中并不安稳因痛楚而蹙了眉头,朱玉英轻吻了萧玹额头泪沾上萧玹脸颊声音哽咽道:“玹儿,若可以,我想替你承担所有的痛。”
萧玹在迷迷糊糊中醒来窗外已是四更天,伸手按住朱玉英依旧揉在太阳xue上的指尖:“我无妨了,郡主不必担心。”
话语客气而疏离,朱玉英心中一痛抱紧了萧玹纤细腰身头抵在萧玹肩头:“玹儿莫不要我,我的心我的身这一生只是你的。”
轻嗅萧玹身上散发的冷香缠绕着淡淡药香,朱玉英心头生疼试探着轻吻萧玹玉颈,萧玹眉头轻皱从朱玉英怀中起了身声音清冽泛着冷意:“夜深了,郡主若不走那便我走。”
见朱玉英疲惫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萧玹熄灭了蜡烛赤脚坐在床榻双臂环住了膝盖泪水滴落在手背竟是一夜未眠。
重新修建的奉天大殿前随着太阳升起而倒映出殿前文武官员,燕王世子朱高炽站立在最前方依序便是周王、宁国长公主、永嘉长公主、永安郡主等一众皇亲国戚,再之后便是身着绯色官袍的一至四品官员,身着青色官袍的五品至七品官员。
大殿前虽有数千官员却是一片寂静无声,武楼礼炮九十九响之后奉天殿门缓缓而开十名宦官自殿中走出,手中长鞭在玉阶上击打三下而后转身双膝跪至殿前。
宁王站在殿前声如洪钟:“洪武三十五年十月,先帝四子朱棣文可定江山,武可安天下,即日顺应天命众望所归继承皇位,改次年年号永乐!”
随着宁王话毕,新帝朱棣身着明黄龙袍头戴金丝蟠龙翼善冠,腰间玉带系着象征帝王之剑太阿,轻抚袖袍眸光睥睨。
站在玉阶下的官员们三跪九叩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