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答应了永安郡主,一路上定不会让小公子受奔波之苦。”
让周王最小的孩子在重兵看押下行得舒坦也算是为周王府略尽了绵力,萧琅面对萧玹欲言又止转而看向朱玉英:“我与舍妹有几句话谈,还请永安郡主行个方便借宝地一用。”
谈完了正事,既是萧玹兄长朱玉英自当有礼有节,声音柔和道:“同知大人若不嫌弃,便在此地与玹儿谈话,我且先避一避。”
萧琅急忙站起身来面对朱玉英拱手施礼,朱玉英离去撤出了守在正厅外侍奉的婢女,萧琅行至萧玹身前拉进了兄妹的距离,眼眸中带着忧色开口道:“玹儿,你应与永安郡主保持距离,皇上有削藩之志,周王是第一个,绝不会是最后一个,燕王、宁王势大,皇上必然是如鲠在喉,若一旦势同水火,无论忠还是义,我们萧家定然该是忠于皇上。”
萧琅眼光灼灼尽是待幼妹的关切,若非她相助燕王府绝不会得到汉王宝藏,萧玹带着愧疚挪开了与萧琅对视的眼:“兄长,我定不负忠义。”见萧玹不欲再言此事,萧琅轻轻叹息:“玹儿,兄长话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天际中的雪花越发密集,萧玹站在腊梅树下鼻尖是芬芳扑鼻,朱玉英在房中吩咐了梅悦收拾东西近日启程回北平,走出院外便见萧玹肩上沾染上了雪花急忙上前替萧玹抚去。
自身后抱住了萧玹腰身,头抵在削瘦肩膀上鼻息间是萧玹身上的冷香入了鼻,心中安稳便连声音都放轻了几分:“玹儿,在想什么?”
萧玹手心覆住了朱玉英手背低头道:“玉英,我不想去北平。”被环住的腰身紧了几分,朱玉英声音泛着紧张:“玹儿,我不愿与你分离。”
自朱玉英怀中转身,萧玹拥住了朱玉英:“手握重兵的诸王如雄狮在皇位之外虎视眈眈,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皇上欲要除之而后快,燕王若有不臣之心,玉英是否会追随燕王左右?”
自出生起便已注定的命运如何能挣脱?身为燕王长女便已注定了此生与燕王府荣辱与共,朱玉英不愿骗萧玹只得沉默。
萧玹的鼻尖轻轻摩挲过朱玉英脸颊,清冽的声音带着渴望:“玉英,先皇与皇上待萧家不薄,孝慈皇后更是于我有救命之恩再生之德,若真是皇上与燕王兵戈相见,无论是忠还是义,我只能效忠皇上。”
无意触碰到朱玉英微凉的脸颊,萧玹心尖怜爱急忙将朱玉英揽入了怀中,手掌轻拂玉颜欲要替朱玉英驱除冷寒:“玉英,我们许诺过彼此终身,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可好?”
燕王麾下数万儿郎的荣辱性命全系于燕王府,责任如山时刻压在心头无法逃避无法挣脱,朱玉英却不愿让萧玹失望:“玹儿,我不愿再忍受分离,我只要你,我愿和你远离这些纷扰长相厮守。”
声音颤抖呼吸间带着急促,轻轻探身吻上了萧玹唇瓣直至空气稀薄方不舍分离,朱玉英声音不复往日冷静:“玹儿,还记得我曾言过,想要置一处依山傍水的宅院?”
萧玹温顺点头:“你言过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记得。”心尖是因慕倾一事而欺骗过萧玹的内疚片刻后方稳住了神:“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萧玹浅笑间酒窝若隐若现:“我也向往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我们便住江南?待我们置办了宅子,曦姐姐与铃儿姐姐定会常来居住。”
只要与萧玹相伴无论何处都令人心安,鼻尖贪婪闻着馥郁冷香,轻柔的声音泛着笑意:“当日提及我便令了竹幽,菊萱前往江南打听合适的宅子,她们物色了五处宅邸当是合意,便等玹儿定夺了。”
雪花飘洒冷寒心中却是温暖如春,天底下眼眸中只容得下彼此。
江南悠闲百姓富足而安乐,湖泊中的鱼儿肥美稻田中的米粒饱满,素有鱼米之乡美誉,街道旁随处可见店铺林立夕阳璀璨笼罩在江南一片安稳和乐。
西湖旁是青石板铺就的地面,湖水湛蓝晶莹而透彻倒映出枯叶飘零的翠柳,雪花簌簌而落不少孩童聚集在空地堆着雪人。
又快是一年除夕夜,家家户户悬挂红色的春联处处皆是喜气洋洋,接连西湖的青石板路另一侧房屋鳞次栉比俱是雕栏玉砌的庭院。
云月间取自白头yin取其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之意,朱墙环绕的前庭后院错落有致,游廊上悬挂火红灯笼喜迎新春来到,角落处兰花盛开玲珑洁雅散发幽香,寒菊笑傲而独立,虽是寒冬依旧是生机勃勃。
伴随天色渐晚爆竹声渐渐起,一朵朵耀眼姹紫嫣红的烟花自手中盛开,萧玹笑意yinyin纯粹干净如孩童一般,朱玉英在旁替萧玹擦汗递来烟花,声音柔和而宠溺:“玹儿若是开心,明日我们再去集市买上一些。”
萧玹转身看向被灿烂烟花衬托出娇颜的朱玉英,按捺不住心头悸动探身在朱玉英唇角落下一吻清冽的声音泛着温暖:“玉英,我喜欢你。”
玉瓷般白净细腻的肌肤沾染上了绯红比之烟花更令人夺目,十指紧扣萧玹的手掌,笑意温柔如清风拂过心尖:“玹儿,能与你相遇相知相爱,是苍天与我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