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访。”
感谢?一分钟前你的台词好像不是这个,“你哪家的?吃了么还是饿了么?懂不懂规矩,外卖只能送到门口,就算晏总订的也要派人出来取……”
装饰豪华的轿厢载着他一路向上,直达三十三层。
电梯门打开,晏羽的短信也随之发送过来:右转,直行。
易乘风沿走廊走出十几米,抬头看到两扇已经敞开的玻璃感应门,门侧挂着个名牌:VP 晏羽
进去,穿过办公区的外间,还有两扇敞开的实木对开大门。
晏羽的办公室开了一圈光线柔和的射灯,他既没有背对大门临窗眺望那样装酷,也没有趴在大班台上对着电脑装忙,而是将轮椅停在了房间正中,正对大门的位置,有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决绝姿态,一夫当关,想跳楼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还是早上离开时的那一身黑色西装衬衫,少了领带,卸了领针,衬衫领口的纽扣松开两颗,只这一点改变,他好像就不似从前那样冷漠骄傲了。
只可惜办公室幅员辽阔,晏总的身板又实在不怎么宽厚,易乘风轻易就从他身旁走过去,将装在手提带里的一摞玻璃餐盒放在桌边,“想给你送晚饭来着,不小心烧穿了一口锅重新做的,有点晚,当成宵夜随便吃点吧。”
“你烧穿的……是我家的锅吗?”
“是啊,好像挺贵那个。我煮汤忘了放水,就……别担心,你的厨房还在。”
晏羽调转方向看向他,这次没有急着跑路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在他家做饭,是一天都没走吗?
为什么不走呢,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你为什么不逃了呢?
他捏紧手里的遥控器,外间两扇双层对开磨砂防爆玻璃滑门沿着轨道缓缓关合,门楣上的红灯闪烁三次,进入反锁状态。
同时,外间的照明联动式全部熄灭,形成一道漆黑屏障,将周围这一方小小空间隔绝世外。
易乘风还在背对着他投入地摆放饭菜,“小晏,趁热吃了,快点,过来尝尝这个排骨是不是醋放多了?你喜欢吃甜,下次可以多放点糖……”
晏羽的视线轻轻描过他坚实劲瘦的脊背,下次?还有下次?!你确定自己可以假装什么都不记得吗?
“还不饿是么?”易乘风转身站到他面前,眸中涌动的星海将他笼罩。
他向他伸出双手,灯影里,无名指和尾指竟有些细碎的颤抖。
“来,那咱们先站一会儿。”
晏羽怔怔看向他递过来的手臂,眉心轻蹙。
站一会儿?真的可以吗?不是不依靠任何人吗?你不是受够我了吗?
他的视线顺着手臂缓缓爬回易乘风的脸上,让我站一下,风哥,我想站一下……你帮帮我,我站不起来,你帮我……
记忆的利剑再一次刺破封印,在他心头最柔软的那一处狠狠捅下去,结痂的创面鲜血迸溅,疼痛穿过时光加倍袭来。
晏羽捂着心口弓起身,别骗我,别再骗我,别再给我哪怕一点点希望了。
“我站不起来,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易乘风弯腰抱住他,直接将人从轮椅里提了起来,紧紧按在怀里。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听见了吗?这是我的心,它快要为你跳出来了,你要接住啊。
“小晏,是风哥不好,风哥太笨了……风哥早该明白的,我现在明白了,有点晚,还不算太迟吧……”
“小晏你特别好,有些事情我不敢想……我知道这种事我应该主动一点,以前我也挺主动的对不对,小时候,上学的时候……”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
易乘风扳过晏羽的脸,滚热柔软的双唇印在他的额头上,经年那些或美好或忧伤的记忆冲开闸门呼啸着奔腾而来,瞬间将两个人湮没。
那么多,原来他们曾经有过那么多共同的记忆,历尽沧桑却并未褪色。
他的唇颤抖着滑过晏羽浓密纤长的眼睫,光洁高挺的鼻梁,柔和白皙的脸颊,触碰到一条浅浅的小河。
原本一路向下的吻稍微犹豫便改了方向,顺着小河逆流而上,一点点将他所有的忧伤全部吻干。
他情不自禁地战栗着,好像亲手摘下了最亮的星,尝到了最甜的蜜,好像拥抱了自己的整个世界,到达一生归宿之地。
炽热的亲吻如蝶翼般在晏羽漂亮的眼睫上停留片刻,便毫不犹豫地覆上了他的唇。
削薄的唇瓣被shi润灵活的舌尖轻轻舔舐,像是一个品尝到人间至味的人舍不得囫囵将这美味吞下,而是克制地一点一滴细细体味。
眼泪咸涩的前味渐渐消散在彼此温柔的试探中,有如青葱懵懂的少年时光;
接着是清苦的中调,辛辣的烟草香随着渐渐浓烈的吸吮填满呼吸,唇齿相触刮擦出细微的疼痛,如同那一夜一夜漫长的等待般刻骨铭心;
而属于彼此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