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小手地跑去民政局扯证,下个月他就会收到双生子办满月酒的喜帖。
“晏总,是不是这些都不合胃口?我让他们拿菜单您再添两样喜欢吃的。”
“不用了,我等下还有事,你慢慢吃,这顿我来请。”晏羽叫了服务生过来签单结账,“抱歉,我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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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该不是也被家里逼着来相亲的吧?嗨!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指定是!”
易乘风嘬着牙签儿,一条腿踩在身边兔娇娇坐了半个屁股的椅子横梁上不停狂抖,跟踩电门了似的。
“你别担心,我知道我这种人你指定看不上眼,我也不耽误你时间,还有哥们儿三缺一等着我过去摸两圈呢,回去你就跟你家人直说没看上我,千万别跟我客气!所有的罪让我来背!”
他伸手到羽绒服口袋里,偷偷将事先设定了循环播放的歌声从静音直接调到最大。
黑丝袜 你多么诱人,或者婚姻都不可能留住你一生
香水味你多么过份,调制欲望令我爱你上基因
床上那个你是谁
裙下那个你是谁
和你漆黑之中……
“歪?哥们儿不是跟你说了马上到马上到么,怎么还他妈催……两百的不玩啊,还是老规矩五百带番……那十万还算个屁么,老子胡几把就还你了……什么!小甜甜不在还玩儿的什么劲!”
说着话,易乘风突然转脸看向兔娇娇,挂着邪魅狂狷的讪笑,“姐姐,你要是有空儿,跟我们一块儿玩玩呗?”
本来坐椅子上被他抖腿震得心肝儿乱颤的兔娇娇,听见这一句问,就好像亲眼见证了大变活狼的全过程,心理防线瞬间崩溃,惊风小白兔似的一跃而起,头也不回地蹿出了包间。
演技大考验再一次顺利通关,易乘风吐出牙签捋直舌头,揉了揉差点儿晃骨折的腿,看着满桌没动筷的饭菜生出一种浪费粮食的罪恶感。
结账的时候发现还有好几道菜是赠送的,其实是晏总补了包间最低消费的差价,人家饭店不能白占顾客便宜给硬加的。
易乘风又不是真智障,就算突然有了包间这事儿运气好到巧合,那连最低消费都取消还免费赠菜又是什么鬼,天上掉馅饼?
那八成也是小晏让人趴在云彩上往下扔的!
“请问,刚刚靠窗那桌的客人呢?什么时候走的?”
结了账从包间里出来,易乘风发现晏羽刚坐的桌子已经空了,原本酝酿的解释如同棉絮一样哽在喉咙里,有点不舒服。
“您问晏总的话……”
“就是他,走了多久了?”
“十几还是二十分钟吧,我没太留意。”
“我刚进来的时候看见无障碍通道堵着卸货车呢!”
领班姑娘笑出八颗牙齿,“这个您不用担心,晏总是我们的VIP客户,我们派了服务生送他出去的。”
说不好是什么原因,易乘风心口笃地升起一阵闷痛,刚才连个招呼也没跟他打,小晏肯定难过了,揣着什么样的心情离开的呢?
易乘风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
&&&&&&&&&&&&&&&&&&&&&&&&第80章 5程
晏羽离开后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叫车来接自己,而是随意挑了条小路拐进去。
虽说他每天就在对面顶楼办公,却从未仔细欣赏过近处的风景,身临其境地路过一次,倒也多了不少从未有过的感受。
属于自己的城市,早已不是满径洋槐的那个,而他还一直沉浸在碧树繁花的梦境里不愿醒来。
三九隆冬,正午的阳光明晃晃却没有什么温度,将天空洗得碧蓝,连树木枯萎的枝杈都摆出舒展的姿态,用不了多久,它们便会重新发芽,然后繁茂到开花结果,遵循着不可逆的自然规律生死往复。
易乘风,他可能也和很多人一样,要结婚了,有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小孩,自己的生活……他将来会只属于他们。
晏羽很清楚,他自己也早已长大,不再执拗地以为朋友就该像少年时那种近乎独占的亲近,所谓朋友,可能几年才会见一面,偶尔翻到对方的朋友圈懒懒地点个赞,没事就不会打电话,就像刘开迪和骆荀他们,只在婚礼的前夕群发一轮电子请帖。
可这些明明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他一想到就会特别特别难受,难受到不想说任何话,也不想见任何人,就像缩回壳里的蜗牛,眼睁睁等待时间掏空他所有的柔软,只剩一具空壳。
你也可以慢慢适应的对吧,就像没有朋友的小时候,就像失去朋友那六年,就像独自回莲城度过的这段时间。对你来说,生命中再没有比“孤单”和“等待”更加深刻的感受了吧?
可是,易乘风,我真的好难受,比你当年骂我赶我走的时候还要难受一百倍!
蓝色的天空模糊了,灰色的地面模糊了,远近的景色也模糊了。
晏羽已经分不清究竟将自己推到了哪里,大概是因为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