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但我觉得,应该是有的。因为她醒来第一句话是“不知道,我回家去了。”
她应该是知道的,不然不会如此冷漠。我靠着墙,慢慢地滑下去,缩成一团。我突然觉得好冷。李清,李清,她唤我李清,我却看不清她。
因为这件事,和高中同学们的联系少了起来:是嘛,砸了人场子。我不怕这个,我只怕我再没什么理由见她,所以我每年元旦一定要把她拉出来,送个礼物。
有一年,她送我了一支簪子,她说,那是她自己做的。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送簪子的意思是什么,我觉得不管她知不知道,她既然送我——还是自己做的——那就一定是挺在意我了。
我很开心。
再后来,生活就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我成了一名小学教师,她在市里一家银行做了行政。如果不是每周的假期,我想我们根本不会有什么交流。
但我有一天居然发现她在我教室窗外偷看我上课。多可爱啊。
本来我觉得,就这么演下去,演她最好的朋友就够了,但那天回家看父母,却听见他们说:“人家楼上的宁华都要去相亲了,你怎么一点动静没有?你什么时候能领个女婿回来?”
后面的话我没怎么听,我只听见他们说她要去相亲,我有点头蒙,我那么多年来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晋宁华,竟然要去相亲吗?
我没忍住,还是给她打了电话。
“你要去相亲?”
“不相。”
“那你爸妈……”
“你能不能收留我。”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别说收留,她要我怎样,我都会去做,因为我是李清,她是晋宁华。
然后她就过来了,很正常的买菜做饭看剧,那一天,我甚至觉得我们两个就是一对情侣,在自己的小家里过的很幸福。
晚上,我觉得还是不要和她睡一张床比较好,我怕我忍不住抱住她。事实证明,我最开始的决定是对的,可我没有坚持。
我怎么也不理解她为什么突然就来了一句话:“你找对象,我再找;你结婚了,我再结;你要是不结,那咱俩就凑合着吧。”
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怕我说好,自己只会越陷越深;我怕我说不好,会逼走好不容易走近我的她。所以,我只能问她困不困。
但她却问我记不记得高中时那天晚上。
我怎么能忘?所以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又一次厚脸皮的冲过去说:“我冷。”
那天晚上,我多希望我脸皮薄一点,就像她后来说我薄唇之人必然薄情一样,脸皮薄一点,对她的情也薄一点,这样,或许我就不会失去她了。
我承认,从一开始就是我错了。我错在一厢情愿,错在一意孤行,也错在自作多情。
我以为,她把从小到大的故事讲了一遍,是因为她在意我;
我以为,她靠着我抱着我,是因为她能接受我;
我甚至以为,她抬头看我,是因为对我真的有情。
可惜,我以为的以为,都不是我以为的以为。
我没忍住,我竟然吻了她。在我们两个都清醒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的局促、不安,对啊,自己的发小,吻了自己,还是个女的,谁都这样吧?
所以我只能说,晚安。
但我根本不安,我怕她会悄悄走开,我怕她会埋在枕头里哭,但我唯一不怕的是她开口问我:
李清,你喜欢我吗?
因为这个问题,早在十年前,我就能给出答案:是,我李清喜欢你晋宁华,喜欢惨了。
但她没有问,我也没有答。第二天起来,我装作若无其事,我想,若她不能接受我,那就忘了这件事说不定还能当朋友,但若朋友都当不了,那我的若无其事,也能更好的让她离开我。
我是对的,至少我那时候觉得我是对的。但几个月后,当我看到她身着白纱连衣裙出现在我的婚礼现场的时候,我觉得那天若无其事地表演,是我一生最大的错。
她走了,她又一次走了。若几年前的那次吻,是个意外的话,这次就是我故意为之,而她还是走了,一如当年,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也和当年一样——靠着墙,慢慢地滑下去,缩成一团。
我知道,是我生生逼走了她。
她很久没联系过我,我也不敢联系她,我怕,我怕会成了我们最后一段对话。我想,一个月吧,一个月后,若我们仍是如两个路人一般,我就让她在我的Yin影下解脱,也让我在她的世界里解脱。
一个月到了。我想,我们两个都能解脱了。她说我找了对象她就找,我结了婚她就结。我想,我来跨出这一步。
所以我欣然地接受了那个男人的追求,终于打给了她,我对她说:宁宁,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
我以为她会很高兴,但一向沉静的她,却飞也般地逃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的对不对,但我只能这么做了。我怕我反悔,彻底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