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
关闻鸠接过塑料袋,他没看病历本,就想听阮佲说话。
阮佲低着脑袋,眼睛肿了一只,眼珠子都快见不到了,跟个猪皮肤一样,最难见人。
“就是开了点药涂眼睛。没什么大问题。”阮佲撇嘴,“你看病历本不就看得懂了。”
“就是想听你说。”关闻鸠将本子放到茶几上,“我熬了一点粥,你中午也没吃东西,吃点吧?”
阮佲本想说不,但是关闻鸠已经拉住他的手,轻轻一带就坐到了桌旁,他的立场不怎么坚定,真要说气到什么程度,都是雨点大雷声小,可就是因为气恼了,拉不下面,才对关闻鸠这么吼了。
说来他也有些错。
关闻鸠从来没熬过粥,唯一一次也只是搞错了水量,把好端端的饭弄成了粥,阮佲含了一口,就知道谁教他的了,便趁着端起碗,看不清面孔,好像只在喝粥,悄悄使劲瞄向了关闻鸠的手指,没找到一个邦迪。
“佲佲。”
阮佲假装喝粥。
“叫我干嘛?”
“等你吃好了再说。”
阮佲挑了几口,就说吃饱了,关闻鸠以为他要回房间去,不肯说话,便听不见似的,盛了一碗,说:“肚子还空着,再吃点。”
他也好似忘了自个刚说了什么,恍然被这么一说,肚子真的没吃饱一样,两个人你推我拉的,说什么,给什么就都受着,可是到这个点,便是锅里的油焖茄子都要烂了,两个人还互相转旋着。
关闻鸠说:“等你吃好了。”
阮佲吃不消,便问:“你等我吃好说,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脸红了一瞬,说我去到个水,阮佲低头不语,不想关闻鸠拿了个电水壶过来,阮佲问:“杯子呢?”
关闻鸠应道:“哦,待会去拿。”
坐着不动了。
厨房里头水响了,关闻鸠去关,他又烧了一壶水,回来后也没拿杯子。
“我——”关闻鸠开口,“早上是我心急了,该怎么说,我太在意这件事,与其说是为了你,不如说其中也有点是我自己的焦虑吧。”
“关先生焦虑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阮佲沉默了一下。
关闻鸠继续说:“我擅作主张,以为你跟我一样,我妈教训我该不该决定一件事到底重不重要,是两个人决定的,倒是只记得一起出去玩,过纪念日两个人做决定,这些就不以为然了。我从前不懂,到今天以为既然同一件事,自然两个人都该重视,我白长了你那么多岁,不怪你今早上吼我。”
“关先生很在意吗?在意我的想法?”
“确实是吧。”
“我……”阮佲说道,“确实是有在意过,我也并不是完全不在乎,可生气了。可是想这些有什么好处呢?因为真的只是一件小事,对于我来说,比起让别人承认我们,只要我们两个好就行了。我思考这件事真的值得去不断地想吗?他的话是否说得都对?去影响到对未来的一个判断甚至是现在呢?想了想后就发现没有那么在意了。但是关先生的想法也没错,我们在一起后,关先生也没藏着掖着,如果是我我也想让自己的爱人得到亲朋好友的全部承认,如果不行,我必定不甘心,反过来说,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指不定是关先生你豁达,不在意这些事,我又要觉得心里不舒服了,所以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且——我也要和关先生说声对不起。”
“不。”关闻鸠轻声说。
“我的话也有些冲动了,若是静下心好好说的话,就没今天的事了。就是……”阮佲突然捂住脸,闷声说:“总之就是做了傻兮兮的事——关先生。”
关闻鸠嗯了一声回应。
“我们两个的确与其他人不同,但是至今为止我和关先生你在一起,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我们以后会怎么样,工作啦,家庭啦等等会发生什么变化,现在去想就是个假的东西吧?去在意这些为什么不在意现在的我们?大家都会有自己的一个标准,你大伯一个,我们两个也有一个标准,只不过现在都亮了出来,发现很不一样,不一样了就想当然了,以后或许也不可避免,但有今天这件事在前面,也算有了点经验吧。”
“你说得对。”关闻鸠回答他,“我大伯的那些话或许有道理,不过任何人的想法都不会太相近,我心里是依据什么以及他心里又是依据什么,想来我太在意这个,实际上那不过是两个想法,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我不希望你还想着这件事,因为比起浪费这个,我们还有更多的事情去做吧?这让我觉得比起我来,你更关心其他人呢……就是有那么一点不爽……”
关闻鸠摊开手,阮佲就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过会阮佲支支吾吾说:“不过早上有句话还是要做的。就是——”他的手划出去,“最近你不要看我的脸,也不要进我房间,等好了再给你看。”
“我还当你是气话说出来的。”
“待会我洗好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