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供奉如此,照理来说天庭该来个九道雷劫劈一劈才是。”
&&&&楚茨想也没想便答:“此言差矣。天庭的事尚且不分明,人间的事就更不必说了,妖、鬼、魔,包括仙看着是游离于六合之外,但是暗地里与凡人互相勾结的,不胜枚举。功名利禄,又或者仅仅为了自己舒心,一个身份远远满足不了他们。若我没猜错的话,大梁有剑修,其他国家就会有妖修鬼修魔修,有的皇族本身就是妖修,天庭若一个一个的劈,雷公电母的手废了都劈不过来的,只要不反了上天,不闹出大事来,这些蝼蚁不会有人管的。有人的地方,不不不,包括其他生物,只要有心的东西,总会相互倾轧。”
&&&&楚茨抬头望着那座圣女像,面色Yin沉,好像冷笑了一声,才语气平淡的道:“人心么,永远比你想象的难测多了。”
&&&&昆仑怔怔的望着她。
&&&&她握了昆仑的手,声音柔和下来:“你呢,就好好待在我身边,不用理会那些不好的事情。”
&&&&昆仑轻轻点了一下头。
&&&&楚茨牵着她从圣女庙出来,眉间的Yin郁一扫而空,忽然兴致大起的问道:“昆仑昆仑,我上次带你出来是什么时候?”
&&&&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了。
&&&&“六万年前吧。”
&&&&“那么久?正好我都没有印象了,我们再找点新奇的东西玩吧。”
&&&&“听说晚上有放河灯的,我们可以先去买一点。”
&&&&“好。”
&&&&昆仑垂在身侧空着的手握了又松开,黏腻腻的,竟然一手的汗。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姜央按着自己的想法估算了一下,觉得王肯定不会在都城,就撺掇着天帝赶紧直接往人间的帝都落。姜央的确料得没错,那两人在皇城千里之外,实在是不可能撞上天帝。
&&&&“阿央,人间实在是太繁荣了。”天帝,不,风俊这样感叹着,“就是我觉得大家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天帝本名俊,随母姓风,下了凡便自顾自的叫作风俊。
&&&&姜央低头看了一眼他靴子上的龙和闪谁谁眼瞎的袖口,道:“阿俊你自有天人之貌,这些凡人许是没见过,大惊小怪了。”
&&&&风俊后背蹿起几排汗毛,忙加快了脚步。
&&&&“少爷行行好吧。”
&&&&“大爷您就赏我们一口饭吧,三天没吃饭了。”
&&&&“我孩子还在破庙里病着呢。”
&&&&不知道是风俊天生就长着一副挨宰的长相,还是怎么的,他刚转过一条街口,一伙乞丐就迎面扑了上来,口中叫嚷着一些乌七八糟的风俊都没来得及听清,他袍子被扯破了一条道,两只脚同时被两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扒住,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些人是干嘛的。
&&&&“好了好了,”他高高抬起一只手,身体内弹出一道温和的黄色结界,把巴在他身上的几个小乞丐轻轻荡开,道:“一个一个来。”
&&&&然后他就解开腰上挂着的大钱袋——依姜央推测可能是卷帘将军给他准备的,绣了个双龙戏珠,真是个缺心眼的,包括那身行头,姜央现在觉得肯定也是卷帘那个蠢货置办的。
&&&&京城最大的酒楼叫做望仙楼,高九层,钩心斗角,雕梁画栋。就离此处不远,姜央边看着风俊,边侧耳细听,仿佛还能听见琴瑟之声。
&&&&望仙楼顶楼是一座镂空的楼阁,专为圣女而设。
&&&&朱纱帷幔,层层叠叠,风起时才能看见软榻上卧着的一道红色身影,影影绰绰。
&&&&九位白纱白裙、长发缀珠的美人在帷幔中迎风起舞,里头的人轻绵绵的道一声“好”,素手捏起酒盏,一饮而尽。
&&&&侍者朝舞女们一点头,那些美人便一个个的撩开帷幔,莲步轻移,候在那人身前。
&&&&大梁民风本就开放,而以皇帝为首的群臣荒诞不经、肆意妄为,圣眷正隆的圣女,就算是堂而皇之的说自己好个女色,又如何呢?朝中百官不但没有人反对,甚至偷偷摸摸往圣女宫里送美人,莲一个都没收,无他,够不上她的眼。
&&&&于是便有了这个在望仙楼选美人的荒唐事,朝臣或者富贾上贡美人,在望仙楼跳一支舞博得圣女一个“好”字,方可入内,由圣女挑选。
&&&&这些美人,清纯者有之,妖媚者有之,基本是无所不包。每个美人都对自己有无比的自信,在跳舞的时候谁也不服谁,但她们都是背负着使命来的,面和心不合的齐齐低头立在圣女面前。
&&&&圣女:“抬起头来。”
&&&&那些美人便依言抬头,待看清面前人的长相后,却又立刻羞愧得垂下头颅。
&&&&世界上有美人,还有另一种人叫做天人,圣女无非是这样的人,纤足蜂腰、明眸善睐,她的眉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