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你不杀我吗?’哈哈……蝶儿,你可知当时他的脸色就如你这般,苍白无力。”
长长一段话尽舒愤恨,喝尽壶中酒,茱茹起身拥住碧凤蝶,轻语:“蝶儿,别怕。那时,他终于收起了最后一丝慈悲,却是我快一步杀了他,报了仇。”
茱茹放开碧凤蝶,望定情绪难辨的墨眼:“我笑啊,笑这世道,所有人都背弃我,无视我。先皇重茱云,养大我的太女皇父重权势,连茱弦都在一旁冷眼相看。太女、茱萸、茱云进来时,我跟她们说,皇父自毁遗诏,畏罪自杀,先皇传位太女。尽管所有人都看的分明是我杀的,可没人敢动我,因为我是唯一知道一切的人。”
“茱茹……”碧凤蝶难以压制满心痛惜,难以放开流泪的茱茹,相拥却是无语。
茱茹回抱碧凤蝶,平静说:“蝶儿,你落崖,我痛恨自己无能,一次也没有守住自己想保护的人和物。”
茱茹放开神色难定的碧凤蝶,站至门外,吹着凉风,昂头平静:“下崖后,寻得了你,我自私的想把你锁住,可看到你不能动,不能醒来,我恨曾经拥有过你的人,带兵灭紫花朱雨峰,杀朱雨紫花和朱雨紫笙,只为曾经你和她留在那,定下誓言。我下毒杀了你父亲,只为他没有杀死茱萸。我与东方的茱云交易,野心未死的她一直想重返丹阳,东山再起。所以,我策划一切,为她打通京中关系,和茱萸事事过不去,京中形势明朗,珐酆一派和逻伽王一派不合,茱云见机难得终于决定招兵买马……哈哈,你可知皇上竟然找我,对我说,‘若可以杀了茱云保江山,她可以替我得到你,赠送世上唯有的怠情果,服下后怠情忘情。’”
碧凤蝶心颤,望定矗立迎风的孤独身影,心难平,口难开。
茱茹转过身,笑对碧凤蝶:“蝶儿,你记得那次我来雪海,你睁开眼却不愿见我么。当时,我的心好痛,可又好高兴。我有机会得到怠情果救你,有机会可以拥有你,有机会可以报仇得到这天下,名正言顺的让所有人看到我。”
茱茹垂下头,望着地面,悲戚:“等我终于掌握一切,定下一切,交出了纭西军大权,拿到怠情果来找你,可你说跟我赌。赌啊……这世上,我掌握权势走向,却掌握不了你。你说赌,那就赌,我不信茱茹赌不赢茱萸。”
44 孰痛孰恨
蝶之故乡,绝尘崖下。
“主子,你不能死,一定要活下去。”衣衫褴褛的依衫烬拥紧昏迷的人,泪如雨下,转眼四顾林木丛生的地方,满心绝望。
背起茱萸寻得山洞,把人安置后,急忙出去寻找出口。
三日二夜,泪流干,力耗尽。依衫烬终于盼到茱萸睁开眼,幽幽喊:“孩子……”
“主子……萸儿。”依衫烬喜极而泣,泪shi满面,凄凄说道,“孩子没事,子果孕下的孩子顽强的很,何况你掉下来全力护住了腹部。”
“是吗?那就好。”茱萸目半睁,诉诉念叨一人名字,昏迷过去。
“萸儿,你现在该关心的是自己啊。”依衫烬昂面,心痛、恨声:“碧凤蝶!”
“依衫烬,你好久没有这么叫我了?”茱萸合目,无力低喃,“蝶儿……蝶儿在哪?”
依衫烬抱紧人,用自身体温温暖忽冷忽热的人,垂目不语,只静静偷守这份难以言状的亲昵。
再次出洞寻找生机,布鲁鸟划空落下,心一喜一慌。依衫烬接住布鲁,幽幽道:“你跟着碧凤蝶,不在她身边却回来,难不成……”不愿下断,更不愿洞中人听闻,撕下布料,破指用血写下救命消息,“布鲁,萸儿,高烧不断,不能等了,你要快去快回。”
“布鲁~”布鲁鸟振翅远去,带着几人希望。
等茗非是带人来,茱萸已退下烧,身上的伤还没愈合。
“茗非是,你所言属实?”冷然的脸忍下满目气愤惊慌。
“是,碧姑娘和朱雨紫花在世海镇外断尘崖失踪,珐酆郡王寻之不及,言说是朱雨紫花带人远走。”茗非是跪地硬声回答。
茱萸当下承受不住,劈掌打茗非是却是毫无内力,气血攻心,昏迷过去。
依衫烬怒目瞪向茗非是,骂道:“你非要这个时候说吗?主子刚刚退烧,气息不稳,你就不知道隐瞒?”
茗非是垂首不语,护送茱萸回了嘉山城别院。
大夫把完茱萸脉络,徐徐说“在产子前都不能移动,否则大人、小孩都有性命之忧”。此下几人留在嘉山城一年之久,茱萸绝不相信朱雨紫花和碧凤蝶会失踪,更不相信碧凤蝶会自愿跟朱雨紫花走。一年中,茱萸想法设法寻找碧凤蝶却毫无所获,遣人盯住茱茹亦是没有半点收获,时间越久,心越凉,面越冷。直到孩子出世那天,见到如碧凤蝶一般的蝶翅大眼,茱萸才一展笑言,随后沉寂,再无人见她展笑,即使碧蝶愉能喊出“父王”。
冷风迎面,夹着冰雪和冷梅香气。
茱茹凄然回忆,转望碧凤蝶,柔笑:“你说,你可以服下怠情,可以忘记一切,可以用失忆的时间给我一次机会。这是一场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