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里的粥越发少,速度越发慢,举手之间瞒含引人遐思的风韵,“你叫碧凤蝶,是嘉山城外齐天山系蝶之故乡蝶之谷的谷主,这里是丹阳城西南面的断尘崖,若是快马,距离蝶之谷有十天的路程。”
碧凤蝶绞紧双眉,闷闷吃着无法拒绝的食物,脑中盘旋:『怠情果?原主到底怎么样一个人?这人连我表现奇怪都没反应,难不成怠情果可以让人失忆?她说的地名一点映象都没……传说中的穿越,还遇上传说中的架空?‘真是好运’!碧凤蝶是我的本名,嘉山城没听过,蝶之故乡,什么地方?断尘崖,是悬崖么?』
“噗~咳咳,你说什么?”
一口粥悉数喷出,甚幸茱茹闪的够快,不然定被喷满脸。
茱茹拿帕子细细擦拭已经呆滞的碧凤蝶嘴角,咧开唇笑言:“你没听错。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珐酆郡王茱茹未过门的王妃。”
碧凤蝶似受惊的猫拍开茱茹的手,跳起身惊喊:“怎么可能?你是女的!”
茱茹蹙起细长的眉,目光含丝受伤,贝齿咬唇:“芙国以女子为尊,娶男娶女全凭女子喜好为之。”
碧凤蝶张口辩解却被茱茹闪电似出手抱在怀里,亦被耳边低声呜咽怔住,只听茱茹哑声:“蝶儿,你知道么,你被人从断尘崖上打落,我当场就疯了。好不容易找到下崖的路,见你被一翦梅道长所救,心中不知有多庆幸。
落崖后,道长说你伤的极重,除了怠情果别无它药可救,怠情果既是疗伤圣药又是怠情之物。为救你,我别无他法,只能让你忘记我,忘记你深念的蝶之故乡……蝶儿,请你不要再逼我,你醒时一副完全见陌生人的样,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难受?”
碧凤蝶听得一愣愣,唯一肯定:『我是碧凤蝶,也不是碧凤蝶。你的未婚妻叫碧凤蝶,可不是我这个碧凤蝶。我的记忆是完全的,除了来的那晚不能解释,我能记起全部事情。
原先的碧凤蝶在落崖前就死去,而我就在落崖的瞬间到来。
我该说明么?告诉这女人实话,你的碧凤蝶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是不知怎么来此的游客,很不幸占据她的身体,很不幸背上一个女人的未婚妻之名,很不幸被个妖孽女子给……』
茱茹叨叨诉诉,低低喃喃不停,碧凤蝶内心无奈如chao水般涌动,此起彼伏。
良久,在碧凤蝶莫名状态下,茱茹停了话低头含住碧凤蝶的双唇,辗转吸允。
碧凤蝶傻看她贴近的深褐色双眸,当茱茹的手覆盖上眼睑才回神推开。
茱茹后退一步,受伤的垂下脑袋,额前挂了几缕轻窕的发丝,斜里插根金翅长凤簪,垂下的珠琏晃到颈项前,全身上下在诉说一骨子孤单落寞,看的人压抑难受。
“蝶儿,我不逼你!我相信,感情可以重新培养,何况以前我们那么相爱。”茱茹说完话沉默的进了内房。
茱茹凝重的身影走进内房,拿回件裘衣摆在椅上,抬眼欲说却还是端了托盘走出屋子。
碧凤蝶将一切入目,茱茹的身影压得她喘不过气,身侧的双手握紧,克制扫荡屋子的冲动。
05 绵延香雪
碧凤蝶四顾清幽雅静的屋子,脑中回忆茱茹的话:『此处在断尘崖下,是一翦梅道长的地方。这位道长呢?』
鹤发童颜的白衣人正是一翦梅,早已飘然出了香雪海,碧凤蝶何日得见此人已是未知之数。
碧凤蝶看眼身上的简便内衫,回房找了件罗裙。穿衣的动作熟练毫无含糊,双手轻捻一簇秀发在左半侧盘起不大不小的发髻,插上一根翠绿蝴蝶簪,垂下一条极长的墨绿珠琏伴发挂至胸前。
完成这些不尽让碧凤蝶惊叹:『穿好古衣,挽好发髻,动作熟练毫无拖沓,是残留的记忆吗?发型,看起来分明是安倍泰明的样子,只是发色不对,多根发簪固定。那个女人倒跟儒生式,在脑后盘了小簇插根金翅长凤簪,简洁俐落。』
碧凤蝶旋身转一圈,忆起画上的女子,也是类似这袭白衣和发饰,蹙眉走至屋外,盯住椅上的裘衣不动:『若按以前,跟别人撞衫或是打扮成别人的样子,应该不满气愤。我为何没有这种感觉,反觉得理所当然?』
冷风入门,碧凤蝶浑身一哆嗦,嗅到股淡淡的冷味香气,踏步出门,抬眼四望,随即张大嘴冲出香雪庄的栅栏。
此刻,她站的地方正是一翦梅离去时站的,从高处俯瞰千顷雪海,举目远眺,白压压一片,毫无暇疵的白色半遮乌丘色的枝丫,洁净的视觉感官震撼心魂,一个令人无法不爱上的世界。
肩上一沉,碧凤蝶心下一跳转过身,见茱茹含笑看着自己,一瞥肩上裘衣,颇遇挫:“拜托下次走路弄出点声音,你这样,我迟早要得心脏病。”
碧凤蝶话未完就被茱茹一把拉进怀里,耳根上传来令人酥麻的气息及声声压抑的低呼:“蝶儿,蝶儿……”
碧凤蝶呆愣一瞬后竟痴了,恍惚重演梦中的声声低喃,一声声深情而痛苦的低呼凿击心房,似要烙下磨不去的痕迹。
鬼使神差般出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