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扇门,一个入口,这样不会毁坏我对反派的印象。
但是我手上沾了越来越多黑色的污泥,恶臭开始在我身上蔓延,就连站在一边的彼得蛙也显得脏兮兮的样子。
我在拼命地挖东西,彼得蛙举着一根断掉的小树枝,一蹦一跳地在我旁边呐喊:“再挖一下你就能发现宝藏!加油!加油!加油!”
我嫌他吵,可是我又不能让他闭嘴,于是作为一只勤劳勇敢的小青蛙,我继续孜孜不倦……啊不,不知疲倦地挖着垃圾。我已经从戴绿帽子的贵族呱变成搬垃圾的下水道呱了,这都是谁的错啊!
然而,我们一直努力搬运到夜幕降临,也没能找到任何线索。
我用脏兮兮的手指在地上写字给他:还有多远?
彼得呱告诉我:“不多了,就半米吧!”
……
我:本来有多深呢?
彼得呱很开心:“也就零点六米吧!”
我彻底绝望了。
我不想再搬垃圾了,我绝望地坐在一边。
这时,天上忽然一阵耀眼的光芒闪烁着,如同仙女下凡一般,闪耀的灯火在暗黑的夜幕里忽明忽灭,红色的铠甲如同宝石一般炫耀着美丽的颜色……
哇,斯塔克先生来啦!
斯塔克先生抬起了一只手:“让开。”
我吓得立刻抱起彼得蛙跑开了。
一阵耀眼的光闪过,我们挖过的垃圾堆里炸开了一个小小的垃圾花,然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死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瑟瑟发抖地问彼得:“斯塔克先生把博士炸死了?”
彼得说:“呱!”
我想他大概是讲,博士很早就死了好吧,毕竟被埋在下面那么久。
大概吧,反正我听不懂他的呱语,他的呱语自成体系,简直是另类。
斯塔克先生停在了我们面前,打开了头盔,那长帅气的脸露出了担忧的神色,看着我抱着彼得呱蹲在一角,忧心地说:“帕克先生,你现在的心理状态我很担心啊。”
他开始数彼得这两天做的蠢事:“首先,你早晨在纽约的大街上拎着一只青蛙裸奔,晚上放学又在垃圾堆里挖尸体,你要是自己这么做也就算了,问题是你怎么可以带你的小青蛙出来,你会带坏小孩子的。”
说着,心疼地接过了彼得呱,安抚了他一下:“他要是养不好,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的卡你可以随便刷。”
彼得蛙似乎想要说话,但是自从夜幕降临以后他就很难讲人话了,我看着他努力地挣扎了半晌,最后却只尴尬地憋出来一句:“呱!”
斯塔克先生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但是我现在需要和彼得聊一下,能不能麻烦你去那边角落蹲一会儿,不要偷听呢?”
这语气里十足一副大人讲话小孩别插嘴的意味。
然后,我看见彼得呱一蹦一跳地蹲到了墙角,用忧伤的神情望着我,望望斯塔克先生,仿佛我抢走了他的什么东西。
斯塔克先生忧心忡忡地说道:“彼得,我真的认为你需要去看心理医生。这样吧,无论你去找那个心理医生,无论你在心理健康问题上花了多少钱,我都可以为你付账。”
这……
我看看角落里的彼得,看看担心彼得变成一个心理变态的斯塔克先生,又想象了一下如果我和彼得继续调查这件事的后果……
天啊,我要永远变成一只蠢蜘蛛,听一只本来是蜘蛛的青蛙的命令行事,甚至是裸奔和挖垃圾场吗?
不!绝不!
不管彼得说什么,我们真的需要一个外援!
我看着垃圾场里斯塔克先生,觉得世界上没有比斯塔克先生更大的挂了。
于是,我抓住了斯塔克先生冰冷的盔甲的手指,着急地说道:“呱——”
天啊,我竟然脸呱叫都叫不顺了!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继续下去了!
于是,我坦诚地直视着他的眼睛,对他说出了实情:“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斯塔克先生。”
我在垃圾场的恶臭气息环绕里,在纽约的夜色中,在博士的尸体旁边,郑重地说道:“其实我是一只青蛙!”
斯塔克先生:“……”
我看见他痛苦地扶住了他的头颅。
他用那双明亮的蜜糖色的眼睛望着我,伸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忧伤而又心痛地说:“对不起,彼得,我应该早点来的。如果我早带你去看医生,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我指着蹲在旮旯角里暗自忧伤的彼得呱说:“那个才是彼得啊!”
斯塔克先生望了我片刻之后,仿佛被沉重压得直不起身来,低声说:“都是我的错,都怪我要把你卷进来。我不该忘了你只是一个孩子,而你不应该承受那么多痛苦……”
不不不,斯塔克先生你听我讲,我真的是青蛙啊!
我没有疯掉啊,你相信我啊!
角落里那个才是彼得,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