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你可知是为什么?”
“不知道,臣妾只知道你们两父子对不起我慕容家的两位女子!”
“那是因为母亲将皇考和姚暄夏的断袖之癖的关系向太/祖告了密,害死了姚暄夏。母亲的死,朕不曾忘记过。所以,这些年来,朕才厚待你,厚待昭儿。”
婳贵妃震惊。良久,她才消化了这个信息。“陛下把对慕容止鹤的爱藏了二十几年,最终才坐上皇位。哈哈哈,不愧是皇家儿。”
吕依却笑了一声,不知这声笑是嘲弄还是冷笑。
“朕再告诉你个秘密。你说朕爱母后?不,你错了。朕九岁那年,曾经有一次机会可以害死姚叔叔。母亲那时候暗中杀害姚叔叔,她吩咐朕亲自去昌松一趟,假传说是父皇叫朕去的,让朕将姚叔叔骗回来,但朕没有去。为什么?因为皇考活着,朕才能活着。皇考做了皇帝,朕就能做皇帝。”
吕依却缓缓道来,脸上并没有半分动容。
一个九岁稚童,哪怕在皇家,也不会如此早熟。如此早地开始算计一切,猜测母亲的意图,算计父亲的心意,觊觎高高在上的皇位。可是吕依却就是这样,他的心机与谋算早就超乎了一般人的范围。
“所以,朕爱母后吗?不,朕不爱母后。朕只不过是午夜梦回,想到自己对自己的亲生母亲竟如此冷酷,不由得有些愧疚罢了。呵呵。听懂了吗?”
婳贵妃瘫倒在地,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地面,没有丝毫的回应。
多年的枕边人,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些惊天秘密,如果不是自己快要死了,或许一辈子都不能猜测一二。有这样恐怖的枕边人,连午夜安眠都无法做到吧。
“好了,朕也说得差不多了。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是时候上路了。”吕依却站了起来,用睥睨一切的眼神望着婳贵妃,传递死亡的命令。
婳贵妃知道,如今,寝宫上下都是他的人,自己插翅难逃。
“吕依却,你好狠的心……”
众卫士上前将婳贵妃捅死。
吕依却处死婳贵妃的消息传到了儇王府。
在儇王府,吕嗣昭与谋臣商量这件事。
“父皇是决心要传位给太子了,这是在为太子继位铺路呢。母妃身后是关西将军的势力,杀掉母妃,关西将军就不会对储君人选插手干涉。”
“父皇已经杀了母妃,下一个就轮到是我。”
“如今刀已经架在我们脖子上了。人为刀俎,我为鱼rou,是时候做一些反应了。”
“殿下是说什么?”
“龙虎军统军洪霍,我手中的皇牌。”
龙虎军是大凉最重要的军队之一。他们不驻守边关,却防卫皇城,所有的将士都是Jing挑细选,没有一个将士是不以进入龙虎军为荣的。而龙虎军的统军也必定是皇帝最信任的人。因为,龙虎军保护的是皇宫。如果龙虎军不足以信任,那么皇帝的安全也就岌岌可危。
“什么?殿下真的决定好了?”洪霍收到了儇王的命令,皱起了眉头。
“不错,今夜你便带兵进宫弑君。”
“政变并非小事,殿下当真不需要再考虑一下?我知道如今婳贵妃死了,殿下身为儿子,难免焦心,但此事非同小可,如今仓促起事……”
谋臣冷静地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古往今来,有哪次政变是准备到万无一失才起事的呢?更何况,京畿附近,只有龙虎军这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所以您根本不必害怕。殿下并不焦心,此事不是殿下的冲动之举,而是殿下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洪霍咬牙道:“好,我知道了。”
当晚,皇宫的寂静忽然被打破了。
月下,充满威严的宫殿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
洪霍带领训练有素的龙虎军直接攻进皇宫。皇宫兵力薄弱,根本无法抵挡。洪霍的军队一路向前,势如破竹。
洪霍握紧了长剑,直接向前冲。
吕依却此时躺在床榻上,不知是病重的缘故,还是因为太过相信寝宫中自己的布置,他睡得很熟,竟然没有听到外面的一丝声响。而此时,寝宫中早就已经乱作一团。
上至首领太监宫女,下至普通太监宫女,听到声响,惶惶不堪,均早就收拾行李逃命。
“小何子,倒水。”
“小何子,水。”
“小和子。”
吕依却喊了三声都没有回应。
“狗奴才,去哪儿了?”
他睁开了眼。与此同时,宫外的喧嚣也隐隐约约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起床走到外殿,原本应该在外殿候着的太监宫女早已不知所踪,而窗外冲天的火光似乎是最大的不祥征兆。
“逆臣,逆臣!”吕依却喃喃道。他跌跌撞撞地打开门直接往外逃走,打算尽快逃脱这里。
这就是谋反。到时候连一句像样的借口都没有,政变就像是撕破了脸一样丑陋,会如何?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天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