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但仍无法摆脱那个神秘人,反而被他越拖越远,渐渐远离了去向情融署的主道。
那人的身躯仿佛铜融铁铸,无论萧季凌如何反击,都只像是泥牛入海,没有一丁点作用。再加上口舌被捂,呼吸不畅,萧季凌已经有了窒息的感觉,再挣扎不仅于事无补,没逃走倒反要把自己勒死了,索性也就不再反抗。
恐惧占领下的大脑爆发出更深的潜能。萧季凌开始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分析神秘人的身份,手巾不是麻布,比较滑,这人应该非富即贵。是武功高强的富贵子弟吗?他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的人?更何况,这等人物,何必以身犯险来戏弄他这个戴罪之身的下九流之人呢?
萧季凌正苦思冥想着,不知不觉中已被神秘人带到了城外的树林中。京城城门一旦落锁不可能擅开,不知道这人是有何等的本事,竟然能将他一路畅通掠到城外去。
月黑雁飞高,正是杀人夜。
萧季凌不知对方来意,事态因此越发恐怖起来。他勉力保持镇定,试图查探对方的意图。
那人没有刻意隐瞒身份,也不怕萧季凌逃走。他直接放开他,摘下了面罩。
面罩一落,熟悉的吕嗣荣的容颜便显露了出来。
“吓死我了!原来是你!”看清他的容颜,萧季凌不由得重重松了一口气,吊起的心瞬速完全放松下来。
“季凌,你是不是很恨我?”吕嗣荣开口道,急切的目光正面投向萧季凌的眼眸,“你何苦当面给我难堪?你明知,我是皇子,你是伶人,同我意气相争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当时,要是皇后立心要杀你,谁也保你不住!”
萧季凌知道他是在说上次当面泼茶之事,听完他的话,只觉得无奈又好笑,云泥一样的身份之差果然深深地刻在这位大凉皇子的心底。
“无所谓。就算皇后要杀我,我也无所谓。”萧季凌的话语十分顺畅。
吕嗣荣情真意切,萧季凌却没有他那么好气。
吕嗣荣摇摇头,说道:“季凌,上次淋我茶的事,你是故意的吧?你要是死了,我会痛苦一辈子的。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真的不想被你讨厌。”
他目光殷切,言辞诚恳,萧季凌有一晃的失神,只是一刹那间理性就又战胜了感性。表面巧言令色花言巧语实则对他,对他的职业、他的身份充满了鄙夷,他会不了解吕嗣荣吗?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我和殿下还有什么关系吗?我们再也不要来往了,要是皇上知道会杀了我的。殿下,请您自重。”
吕嗣荣见他张口闭口都是“殿下”,满满的疏离,再不复从前的亲密,心中一酸,情不自禁抓住他的衣袖:“季凌,我不是想要连累你。我就是不敢再跟你有什么正面的接触,才只能出此下策,把你带到城外说说话。我发誓我只来情融署找你这一次。我只是……只是希望你不要恨我,不要气我。一想到你讨厌我,我的心里……就像是刀插一样痛。”
萧季凌默默撇开了他的手,缩回了衣袖,像个木头人一样,不再回应。他与他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这种关系是皇帝希望的,也是他自己希望的。
吕嗣荣臊得满脸通红,他没有想到,哪怕自己已经放下了皇子的尊严,纡尊降贵去私会,甚至还好声好气地求他原谅,萧季凌竟然都不理不睬,仿佛对他已经没有了半分情意。他低着头问道:“儇王之前和你不是死对头吗?现在他改而帮你,他是不是上过你了?”
一瞬间萧季凌露出极其痛苦的神色,他缓缓闭上眼睛,待到睁开时,痛苦已经消失,只剩下古井无波,或者说是,心如死灰。
他对他已经死心了,但还是开声回答他,“如果你要知道答案,我告诉你,没有。”他叹了一口气,“不过,儇王帮我,殿下的第一反应是儇王上过我,殿下看我就如同看一个什么男人都能上的贱货。”
吕嗣荣皱起眉头,抓住他的小臂:“你不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他是戏痴,你是京城最红的戏子,人人皆知。他突然帮你,我这么猜想难道没有道理吗?”
他猛地抓住萧季凌的手臂,不由得让他有些惊吓,后退了一步,不料是他退一步,吕嗣荣便进一步。他已经被逼到了一棵树下。萧季凌背后抵着粗粝的树皮,树干有种冰凉的触感,而小臂被他抓着生痛,半分力气也使不上,一切的一切都给了他不好的预想。
“吕嗣荣,你想做什么?如果你强/jian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萧季凌朝吕嗣荣大吼。
吕嗣荣讶异地松开手,星辰般璀璨的眼眸倏地睁大,脸上浮现出一种委屈求全又小心翼翼的神情。
“我不是要做这样的事,我怎么会这么对你呢?”
萧季凌慌张的心情缓解了一些,虽然他不想承认,可他还是会因为吕嗣荣表露出的一点点委屈而感到愧疚,“……啊?”
吕嗣荣用力咬了咬下唇,轻微的疼痛感提醒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迫使他下定决心。他缓缓脱去自己的外衣,黑色的外衣悉索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