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理,生疏有余,热情不足。他知道,他不是赌气,他是真的想退出了。他若再不挽回,这段感情就完了。
“我们差的也不仅仅是结婚这一件事情,我只是后悔自己当初听到要入遥王府的时候怎么没有一头撞死在墙上呢?”萧季凌微微一笑,他突然光火起来。
他想起那日在第一园吕嗣昭所说的话。
“金丝雀”,果然没错。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你也不能这样说我们的感情,为了你的性命,我必须应允父皇呀!”吕嗣荣仍然对他解释。
萧季凌却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他说的话他根本就听不懂,何必在这消磨情感?
“行了,您的事我不会再理了,您不用向我解释。打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起了非分之想,如今您也该过回正经的日子了,不必向我交代。扈老板那里向领了您三年的银子,我得尽忠职守。时间一到,我、至如和博彬就走。”
要是说之前说的是带着愤怒的气话,那么这句话就是他的真实想法了。他看着吕嗣荣的眼睛,眼里分明有诀别的意思。
吕嗣荣的拳头重重地在木桌上砸了一下,转头匆匆走了。萧季凌这样说话,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备车,去斗宸宫吧。”他对李贵说了一声。
在最无助之際,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吕嗣行。
吕嗣行正在府里用膳,吕嗣荣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了,也不说有什么事情。吕嗣行见状,便把殿里的下人们都打了出去。
“嗣荣,怎么了?”吕嗣行关切地说。
“太子哥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所以,我才来找你。其实,我,我和萧季凌是、是情人的关系,父皇赐婚,惹得他生气,可我怎么能不应呢?我不应他会死的。现在,现在,他很生气,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吕嗣荣此时抓着头发,直是有些癫狂的状态。他的样子很迷茫,很无措,眼前的吕嗣行是他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
母亲早死,父亲与他不亲近,只有祖母关心他,对他来说,吕嗣行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男性长辈。
吕嗣行看着他这样子也有些为难,“我去劝劝他吧。男人必定是要成家的,何况你还是皇子,那成家就更加必不可少了。他若是真心待你,就不会如此娇蛮到误了你的大事。断袖之癖可以有,但总不能误了婚姻。”
“谢谢太子哥哥的教导,我被您说服了。“吕嗣荣真切地走上去抱住了吕嗣行的臂膀,头靠在对方肩上,“太子哥哥,有您真好。”他闭上眼睛说。
这事儿折磨得他有点崩溃,他舍不得说萧季凌,可是萧季凌也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愿意理解他。除了吕嗣行,他没有别的倾诉对象。
在他心底,一直希望有一个可以依赖的男性长辈。今天,他终于有了。
吕嗣行望着他,脸上有些哭笑不得。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皇室兄弟间都是尔虞我诈,可是吕嗣荣待人实在太真诚,光是在一言一语一个动作间就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真心。也正是这份善良温柔,最残忍,最伤人,因为它让人不自觉地想去爱惜它的主人。
“有我在呢,什么都不用怕。”吕嗣行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
当天,吕嗣荣留在斗宸宫“避难”,到日落才回去遥王府。吕嗣行独自去了遥王府,去了雷豆轩。
吕嗣行每一步的脚印都是端正的,只能用气度高华来形容。
“是太子殿下?”萧季凌本能地戒备,因为他从前预谋贿赂过他,“您想怎么样?”他警惕地问。
“别紧张,本太子不是来和你谈交易的,只是有一些话想和你聊聊。”太子很坦然地在凳子上坐下了。
“怎么说?”萧季凌放松了。他以为太子是代皇帝来处置他这个卑微低贱之人的,结果不是。
“男人娶妻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情,况且皇室子弟,娶妻更是必要的。这些并不妨碍男人之间的感情,这世道,连女子都不敢奢求从一而终,何况是男子呢?”
吕嗣行的话一针见血,友善的微笑透露着劝说的意味。
说到这,看着萧季凌的他又叹又笑的,“傻瓜,嗣荣是男人,男人当然会娶妻,这不是很普通的事情吗?有什么好看不开的?你好应该简单接受,连这也看不开的吗?”
萧季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从吕嗣行的话中找不出毛病。良久,他咬了咬下唇,视线望着前方的地板,沉声道:“那是要我做他的外室吗?他平时和妻子待在一起,想我了就叫我出来陪一会儿?我是他的玩物,呼之则来来挥之即去?这样公平吗?”
吕嗣行拍了拍他的臂,没好气地一笑,“当然公平!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妻子的。你说的自然没错,的确是这样的,但这些事都是互相的嘛。外室、玩物,嗣荣对你来说也一样。”
萧季凌松开他的手,苦笑着开口:“不过是所谓的公平罢了。您说的都有道理,我驳不过。不过,不重要了,我不会再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