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视听盛宴,在场的人多年后还能记得这时候的场景,徐柳琴那是天仙下凡。人们虽然悲痛她的离去,但是也有理由相信这样完美的人是被老天征收去做仙娥了。
“一人独在花田上,回首几亩田产里。君看树头花,今日正红时。花朵茂盛开,人已弥留际。艰难扬手,再弹几缕琴弦。琴声远去,但是今夕归年。”
他从木板搭的布景房后走出来,站在花田中间。百花辉映,竟不能夺取他的丝毫色彩,只能为他贡献芬芳。
画舫周围有一圈贵宾,但是没有人比吕嗣荣的位置更靠前更正中了,萧季凌最美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
他喜欢这样子的萧季凌,他能听懂他的唱词,他的心声。这就是爱吧。爱到熟悉他的呼吸。没有人会比他更重要了。
“别离也,天地六合大。要你听,柳琴声声哀。倘有来世,再会花田开散。但晓痴想,已无再次相见。永不见,柳琴去矣!”
不知不觉,曲子已到了尾声,而且是最引人涕下的一段。两岸的观众感性的早已泪流满面,刚强的也已泪盈于眶,其实从她方才略微佝偻难耐的身躯人们已经察觉到她已是强弓之末。
最后一句长长的尾音唱完,徐柳琴突然倒在地上,死了。“磳”一声刺耳的音传出来,原来是她常弹得那柄柳琴琴弦断了。
观众铭感五内,全场安静了一会儿才爆发出热烈卓绝的掌声。
萧季凌在地上“死”了一会儿才站起来鞠躬谢幕,观众的掌声更热烈了,都是给他本人的。这一回,他把面子全扳回来了。
儇王,没法叫他身败名裂。
吕嗣荣就在他的对面疯狂鼓掌,他看他的表演从没有一次鼓掌得这么激烈,一直只为了徐柳琴掉下眼泪的萧季凌,这回为自己心酸了一下。
现在才好得差不多的卫香生在儇王府早就气昏了头。虽然说吕嗣昭不会吝啬那一点点医药费,可她被打得更重,也没有人尽心尽力地伺候,所以恢复得慢。她一贯脾气大又自视甚高,下人们唯恐避之不及,现在成日在屋里端茶倒水的人,还是吕嗣昭特意指派过来的。
她的伤好得慢,加上心急,嘴上都长了几个水泡。她把萧季凌当做jian人,如今见他风光无限,只恨不得立刻去把他拉下台来,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她恨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时候,吕嗣荣和萧季凌已经办完了庆功宴双双出门约会,去的还是上回的集市,这姑臧的每一处都是他们情定的见证。
在萧季凌的带领之下,他们吃了上回因肚子空间不够没有吃到的美食。吕嗣荣在摊档买了一根红绳,编成一个同心结送给他。
李贵就跟在两人身后嗤嗤地笑。
“李贵,你在笑什么?”萧季凌转过头问。
吕嗣荣偏过头对李贵飞过去一个眼刀,责怪他一点儿都不牢靠。
“没没,没什么。”李贵连忙耍手道。
萧季凌拱着鼻子有些莫名,“嗯?”
吕嗣荣将他扯开,笑着说:“原来这同心结的编法是本王特意从李贵那处学来的,学的时候手很笨,闹了几个小笑话,实在有损本王英明神武的形象,所以不想给你知道。”
两人逛累了,又爬上屋顶。吕嗣荣嫌不够刺激,两人就往再高的地方爬。一番惊险之后,终于在瘫倒在五层木楼的楼顶。
从这里远眺,能看到巍峨的高山,还有富丽堂皇的宫殿。
“那里是玄煜宫,皇祖母住的。”吕嗣荣指给他看。
萧季凌常听他说起他慈爱的皇祖母。他看着那边的宫殿,眼里生出许多渴望。若是能将这份爱情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祝福他们,该有多好?
可吕嗣荣是皇室贵胄,当今皇帝又那么厌恶断袖之癖,他怎么敢拿他的前程去开玩笑?
吕嗣荣似是看到了他眼里的担忧,他用嘴唇去亲吻他的嘴唇。两个人接吻着,两双炙热的嘴唇碰撞在一起,他们的下方是俗世烟火,是芸芸众生。
他想,能得此对待,已经足够了。
“如果可以瞬间变老就好了,那样爱情就会像日月山河一样永久。”萧季凌倚靠在吕嗣荣的肩膀上,只觉得能这样待着,便可以无欲无求了。
吕嗣荣微微笑着,低眼看着他说:“玉树后/庭前,瑶草妆镜边。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圆。莫教偏,和月和花,天教长少年。”
“‘莫教偏,和月和花,天教长少年’,这是什么意思?”萧季凌突然有些不懂了。
“就是:不要同月、花一样,我们永远都年轻。”吕嗣荣微笑着解释。
萧季凌一向是悲观些的人,此时也不由得被他带动了,将来能不能在一起不用去想,能拥有此刻便足够了。
&&&&&&&&&&&&&&&&&&&&&&&&第27章 大公主
“大公主要回来了!”“大公主要回来了!”
宁静的日子总是短暂,不久,宁国长公主姚缨令回姑臧省亲。
这是皇室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