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满足。”萧季凌挠了挠头。
“唉,其实生气的时候买的好多物件儿都排不上用场,白糟蹋钱。”
吕嗣荣觉得他这副模样甚是可爱,便拍拍腰间的钱袋。
“今日不怕糟蹋,看上什么就买什么,叫我也学学这法子,昨日入宫请安被婳贵妃申斥了几句,真挺不痛快的。”
这话说得很巧,萧季凌听完还跳过来搭了搭他的肩膀。
“别放在心上,外头大家都知道婳贵妃难伺候。”不经意的安慰,弄得吕嗣荣心里很是熨帖,总之是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外头是怎么传言婳贵妃的?”吕嗣荣突然眼神认真,神色冷静下来,似是要探知些什么。
“说她是关西将军慕容飞的女儿,儇王的母亲,长相妖艳,容姿妖娆,Yin险jian诈,心机歹毒。为令儿子登上太子之位不择手段。”萧季凌语气平平无奇,纯粹是复述别人的话。
“倒是挺真实。”吕嗣荣“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话说,婳贵妃就是儇王的生母是吧?那儇王真是继承了他母亲的相貌。”萧季凌讥诮道。
“这儿还真是挺不错的。”走进河西第一街的牌坊,吕嗣荣才发现原来这条街道是这样宽敞,一点儿也不逊于昭圣路。也因为他是第一回清早到此,商铺还未完全开起来,占道情况不是特别严重。
“这都是您爷爷的功劳啊。”萧季凌感叹道。凉太宗登基后常怀念从前的一些小吃食,便下令要在东边儿立市,叫南来北往的客人都感受到姑臧的好客。
“千古明君太宗皇帝,他治理全国江山,建立丰功伟绩,才做出这一片盛世繁华。”
这是吕嗣荣第一次切身地感受到凉太宗的伟大。他呆呆地抬头站立了一会儿,才迟迟地展开脚步。
皇祖父,他……真的是功盖千秋万世。
“那儿有豆汁,北方的习俗,好多人喝不惯,我挺喜欢的。”吕嗣荣还在眼花缭乱地挑选早膳该去的铺子,这边儿就推荐上了。
“罢了,季凌更像东道主一些。”吕嗣荣心道。他摇摇头,笑得很是宠溺。他爱看这人开心的样子,一点不藏着掖着。
萧季凌显然是常客了,进到店里小二还跟他打招呼呢,可是为怕王爷不自在,小二还是取了抹布为王爷擦凳子,谁知人家早一屁股坐上旁边的凳子了。
吕嗣荣是爱干净,平日穿的皂靴四周都干净,鞋面更是不染尘埃。可那都是外在的形象和生活习惯,不久他的心里是一片霁月光风的琉璃。
萧季凌点了很多东西,豆汁,炒肝,焦圈,rou包,驴打滚,豌豆黄。吕嗣荣都轻易地接受了。
要知道王府的早膳多是从宫里赐下来的御膳,营养,清淡,千篇一律。
一顿早饭并没有填饱两个男人的胃。这顿早饭吃完,街道上其他的东西也陆陆续续地出来了。姑臧的街市有许多外地的商人,因此商品具有多样性。重要的一点是,凉太宗就是做商业事务出身的,所以对这方面也比较重视。
不这里但有北方的早膳,甚至还有南方人在卖臭豆腐,烤ru扇一类的小吃。这些东西都不贵,可是都很有特色。宫里的御厨常常说那些街边摊卖的都是脏东西,可是吕嗣荣觉得这些东西味道要比御膳厨房的菜丰富多了。
今日恰好是每旬一日的集会,许多平时不出的小摊也都出了,萧季凌买了一双黑色的舞鞋,吕嗣荣买了一支冠发用的簪子。
材质都不算顶尖和难得,可胜在做工Jing细,能从作品中觑到匠人们的一片赤子丹心。
快乐的时光过得特别快,天色渐渐暗下来,街上的人更多了,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可是作为一个常年混迹街道的老油皮自然不会让尊贵的客人忍受这等拥挤。
萧季凌带着吕嗣荣进了一个窄巷子,从一个不起眼的梯子爬到了二层酒楼的楼顶。
萧季凌打了个筋斗,傻傻地抬头看着天空笑。
当晚月亮很大很圆,悬在人的脑袋上面。月光清冷冷的,好像能够照见世间一切的不公。
“你只有唱戏?打算唱上一辈子吗?”在清新的空气下,吕嗣荣以一个很舒服又不失帅气的姿势躺在房梁上。
“是。我就是打算唱一辈子的。我想当乐官。要是能给朝廷选中做御用的乐师,那就是官老爷了,再不用遭人白眼。”萧季凌手捧着脸憧憬着。
善解人意的吕嗣荣也随他一道憧憬着,他们俩的志向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云泥之别,可是他却能想象出他成功时的场景。
“可是雅乐太无聊了,祝祷祭祀太过庄重,没有俗乐好耍,我可能也受不了。”萧季凌转头向吕嗣荣吐了吐舌。
“可以奏雅乐给祖先神灵听,闲时玩民乐与自个儿乐呵。”吕嗣荣天真地眨了眨眼睛说。
“不要,我就喜欢在一大片人、在天下人前面表演俗乐。”在黑色的夜幕前,萧季凌曲起双膝,将下巴支在双臂上,眼神和语气坚定不移地说。
“不过有的乐官可以耍俗乐,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