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那个段佩容是你什么人?”
白月道:“我渡千年劫,是他帮我挡的劫,替我受了雷劈之苦。”
非影点了点头:“这么说算是你的恩人了……你喜欢他?”拐弯抹角大半天,终于问到正题上。
白月皱了皱眉,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说出去搞得自己像是单恋,还不被非影笑掉了大牙。他想了想道:“救命之恩,我当他是我兄弟。”
非影点点头道:“那是最好,我还真怕你又动了情,那可接受不了。”
白月心里‘咯噔’一下,道:“什么事情接受不了?”非影说这话的时候,他立刻就明白那话的含义,只是他不信,他不愿相信。他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终是再也维持不了那一脸的冷漠,眼中掩不住的焦急,一把拉住了非影的胳膊,道:“段佩容怎么了?”
非影‘哎哟’一声,忙道:“我这老胳膊哟,不就是死个兄弟么,至于那么激动?”
白月坐了回去,脑袋一片空白。那人死了,就这么死了,他还没开始就死了?他一拳头砸在车上,车子剧烈摇晃,两只拉车的狐狸受惊,嘶叫起来。
非影看看车子被砸了一个洞,似笑非笑看过去道:“就这样还说不喜欢?我再问你一句,你是否喜欢那人。”
白月不语,盯着非影,许久才缓缓点头:“喜欢的。”
非影见他一副悲痛欲绝又强行忍着的模样,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嘛,你这颗老树不开花,哪能舍得回来?我告诉你,有我神医在此,他想死也死不了。”
白月恨得牙痒痒,这悲喜就像坐那翻斗云忽上忽下,他这会连气都撒不出来了,想着段佩容还活着,忍不住呼了一口气。
非影‘啧啧’摇头道:“我摸了那段佩容的骨骼,也就不到三百岁,你这一千岁的老狐狸简直是吃嫩草,委屈了那孩子。”
白月:“……”憋了许久才恨声道:“我要长成你这模样自然不去吃嫩草,也没脸吃。”
非影气得吹胡子,回敬道:“你个老东西,找那么一个年轻的,只怕是还没上床就萎了。”
白月一愣,他走的时候非影正是青壮年,是个含蓄的小伙子呀。他盯着非影一张老脸,不可思议张大了眼睛,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
非影不以为然,骄傲地说:“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般不经人事,我告诉你,我老婆都娶了六个,孙子都和你一般高了。哪像你个老光棍,红杏翻墙,老树开花的。”
白月捂额,咬牙道:“非影!我好歹曾是你的王!”
非影抬起老脸,‘呵呵’笑了起来,白月看着也扬起了嘴角。非影靠了过去,拉起白月的手,点点头叹道:“我只是高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白月看着那双交握在一起的手,感概万千。这双手曾经与他一起捞过鱼,一起起过誓,一起拿过刀剑共同迎敌。好兄弟握拳那会,这手还是有力而坚强,现在却树枝般干枯。白月性子沉稳,这会也难免动容道:“你怎么老成这样了。”
非影皱着一张老脸笑道:“一人一命,我没那本事提升修为,这皮囊老就老了,你知道我也不在乎这些,我只想死之前将我一手医术传承就好,哪像你一大把年纪了,还顶着一张年轻的脸沾花惹草。”
白月甩开他的手,斥道:“老东西,别给你点脸面你就不知道姓甚名甚。”
若是换做当年,非影定是不敢再说,老老实实的跪了请罪。可是现在,非影仗着老脸摆资历,一会儿回顾往事,一会调侃当下,白月拿他也没办法,最后干脆不理他。
穿过了树林,远远可以看见灯火通明的大宅子,车撵从正门直接驶入,宅子占地甚广,挂起来的灯笼远远看去繁星一般,房屋布局独特,像个迷宫,每处院落之间间隔了诺大的花园,奇花异草紫色藤条爬满了院落。披着五彩植被的山石流出汩汩热泉,烟雾氤氲,飘着一股股药香。
下了车,非影唤来两个和玉娥长得一模一样的丫头道:“叫人去西苑取点恢复灵力的地泉,你两伺候着主子梳洗一番。”
两个丫头眼珠子盯着白月看,捂着嘴一个劲的笑。
白月道:“我现在已经不是族长了,白夜才是你的主子,这么叫着,也不怕招来祸端。”
非影杵着拐杖敲打地面,不屑道:“他敢,当年我们非家全力支持白夜,提供兵马为你报仇,你以为我们是途了什么,权势富贵?他不过是带你掌管着狐族,我们心中的王只有你,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我都托人带话去了,那小子估摸着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白月叹气,道:“你们这不是欺负人么,人家好歹也是一族之王,管理狐族几百年了,我看治理的不错。”
非影道:“若非见他还真有那么一点治国的本事,你当他能坐在那位置几百年稳稳当当的么。欺负他也是应该的,谁让论资排辈,他还要换我一声大表哥呢。”
典型的倚老卖老,白月想:这是那个总是闷着头摆弄药草的跟屁虫么?他觉得自己从未变过,可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