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吃饭吧?过来,我一会儿让厨子送些饭菜进来。”
阿言又恢复了脸上的笑意,乐呵呵的跟着进了营帐。
张承宇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少年,心里很是复杂。
营帐内,少年在桌边大口叭着饭,将军在地图前若有所思,这幅场景无端和壁画上的某个画面重合,张承宇有种难以言喻的怅然若失之感,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的想道:他终究记了严鸿几百年!
阿言吃完饭,也走到地图前,看了一会儿,道:“鹤拓国北面是原始大山,有东、西、南三个与外界联系的出口,倘若明天他们不肯主动投降,我们可以同时在这三个方向驻扎兵营,封锁整个鹤拓国,垄断物资供给,不出十天,定能不战而降,同样不费一兵一卒即可拿下鹤拓。”
严鸿笑道:“若他们誓死不降呢?”
“不可能!”阿言道:“鹤拓国是不大,可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五六千人,这五六千人中,普通百姓占大多数,士兵只占少数。士兵是可以听从国主的命令誓死不降,可百姓就未必了!只要百姓降了,那国主和士兵们降不降就基本没意义了。”
严鸿点头赞许道:“分析得不错!”
听到夸奖,笑意立即在阿言脸上扩大。张承宇是第一次在这张熟悉的脸上看到如此纯净的笑容,然而这个笑容并不是对他发出的,想到这,他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正在张承宇懊恼之际,严鸿手上多了一样东西——一只莹白如玉的骨笛,他状似随意的将骨笛递给一旁的少年,道:“给你的!”
阿言怔忪了片刻,呆愣道:“给……给我的?”
“嗯!”严鸿道:“你不是一直在找适合御尸的笛子嘛,正好,前段日子有人捕获了只野虎,我向他要了虎骨,给你做了根,你看看合不合适!”
他慎重的接过那如玉的骨笛,触手是冰凉的质感,虎骨表面被磨得光滑无比,六个孔洞又齐又圆,光是看着就极具美感。
“将军,这是你亲手做的?”阿言一眨不眨的盯着严鸿道。
“嗯!”
阿言握着骨笛的手渐渐锁紧:“虎骨质地坚硬,得来本就不易,还要制成骨笛,更是难上加难。”他顿了片刻,一字一顿郑重道:“谢谢将军!”
严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笑道:“不过是工序繁杂了些,做的时候多花了些耐心,你喜欢就好!”
“我喜欢,非常喜欢!”浅色的光晕自阿言眸中溢开。
张承宇双目微垂,发出一声无人知晓的叹息,他竟有些羡慕严鸿。可很快,他就心里一惊,羡慕?他为什么要羡慕?难道就因为这个叫阿言的少年?
不,他不是陆博衍。
张承宇拼命的这样告诉自己,然而他越想否认,就越坚定了内心最深处的想法——阿言就是陆博衍。所以,他只能换一个思维:就算阿言就是陆博衍又怎么样?这个阿言已经被岁月的洪荒尘封进了历史当中,在现实世界中,陆博衍就是陆博衍,他早已不是曾经的少年阿言了!
少年阿言珍之重之的拿着手中的骨笛,直到除了营帐,仍然紧紧的握着它,生怕这笛子插上双翅膀飞走了。张承宇惊觉自己也跟着出了营帐,他看着阿言的背影,心里想道:他现在一定很开心吧!
没走几步,少年阿言忽然脚下一顿,对着营帐外的某处飞过去一记刀眼,道:“谁?”
张承宇:“?”
阿言早已冲了出去,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人很快跑远了。
张承宇见此情景也跟着冲了过去,不知是不是因为处于记忆中的缘故,他很轻易的追上了阿言的脚步,两人并肩而行。前方有个黑影比他们更快,阿言脚下不停,手上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纸黄符,他嘴唇微动,不知念了句什么,符纸以光速往前,“啪”的一声贴在了黑影背上。
张承宇不懂这些符咒玄黄之术,更不知道阿言甩出去的符咒是什么效用!他只看到前方的黑影突然顿住了,但由于之前跑得太快,停得又急,惯性使黑影摔了下去。
摔得五体投地,姿态十分不雅。
阿言这才放慢速度,不紧不慢的上前去,道:“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在营帐外做什么?”
张承宇:“……”感情营帐里的士兵他全都认识,全都记得长相?要不然怎么会问出从来没见过你这种话来!他正在心里吐槽,这时,黑影不慌不忙的的抬起头,对上阿言的目光!借着月光,张承宇看清了黑影的脸,不免又是汗毛倒竖!
故人重逢
这张脸,可以说是张承宇心中的噩梦。
当初,严鸿将军墓的棺椁刚被打开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曾被这张脸惊艳,但也正是因为她,张承宇现在才会站在这里。百年之后,和严鸿葬在一起的这个女子如今又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面前。
张承宇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一时间心乱如麻,脑子里冒出无数个念头: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难道鹤拓国的事情与她有关?她在严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