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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没头没脑的冲在最前面,跑了一会儿,突然停了下来,开始往回跑。他身后是三人熟悉的沉闷之声,好死不死,他们又遇上了那伙粽子。三人都被迫停了下来,背靠背,围成一个圈儿。没有比这更糟的情况的了,狭窄的甬道里,前有粽子部队,后又血尸——现在无论往哪边跑都不乐观。
刘长德:“艹,李允你个臭小子,怎么又把大部队引过来了”
李允哭丧着脸:“……救命,刘叔,这次真的不能怪我,我哪知道他们还没走……”
刘长德:“艹,那你跑那么快干嘛,不会等他们走了再跑过去嘛!”
李允:“后面不是还追着一只嘛,要是不跑就被追上了,再说了你和队长不是也在跑?”
刘长德:“艹,我怎么就那么想抽你呢!承宇,怎么办,快想想办法?”
张承宇:“……刘叔,为什么这种时候你会觉得我有办法?”
刘长德:“因为你是第一个到这鬼地方的人,你比较有经验!”
张承宇:“……可刘叔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第一次来这!”
说话间,那团“血rou模糊”已冲了过来,三人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才没被它扑个正着。可另一边就是粽子部队,他们不能再往后退了。那一群粽子原先跳得挺快,可现在一个个却畏缩了似的,不再往前,全部堵在甬道里,形成一堵粽子墙。放眼望去,全是脸上爬蛆的黑褐色粽子脑袋,够人吐一壶的。
张承宇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暗叹流年不利,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转瞬之间,“血rou模糊”又开始逼近,它两只血淋淋的爪子化成鹰爪,对着张承宇脸上挠了过来,张承宇遭遇了好几次危急,早就学会如何在这样的生死关头躲开致命一击了,他略一偏头,躲开了这一爪子。
那血爪挠了个空,抓在了甬道墙面上,顿时把幽黄的墙面挠出一道深深地印子。“妈呀,它骨头这么硬的吗?”李允惊得目瞪口呆道。
许是张承宇身上受了伤,有血的味道,“血rou模糊”一直不依不挠的对着他攻击,躲闪之间,“血rou模糊”一爪子挠在了避之不及的李允身上,强大的冲力激得他飞了出去,刚好落在粽子部队的脚下。
李允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摔出来了,好不容易抬起个头,就对上一个近在咫尺的粽子脑袋,近距离欣赏了带蛆粽子头的他登时嘴角狂抽不止,连叫都忘了。手脚并用的往外爬,可他的一条腿正被粽子紧紧的抓着,挣脱不得。
那只抓着他腿的粽子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嬉笑声,似乎很是高兴,然后它对着李允的腿——咬了下去。
“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李允终于发出一声长嚎。
“卧槽!”刘长德也被他这边的情况惊呆了,忙拼了一把老命冲过去,拖起他的一只手臂将他往回拉。李允被两边大力扯着,整个人快成两半了,哀嚎不止。
张承宇也受了“血rou模糊”一爪子,后背衣物被撕烂,在原本受伤的背上抓出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重重的摔在墙上。眼看“血rou模糊”的血爪又要冲他的脸挠过来了,李允也要被拖入粽群里了,这时,偌大的迷宫内忽然响起一阵笛声。
笛声悠悠扬扬,不急不重,带着沉稳的音符飘荡在空气中。扯着李允腿的那个粽子两手忽然一松,“血rou模糊”也停了手,垂在眼眶中的眼睛转了一下,后退了两步。
须臾,甬道尽头出现一个人影——陆博衍吹着一款白色长笛,徐徐走来。一个个粽子们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立即蹦蹦跳跳的快速离开了。“血rou模糊”犹豫了一会儿,也开始往后退去。
“陆博衍?”张承宇双眼微睁,看着他缓缓走近,刚想站好,刚一动,后背就传来剧烈的疼痛,张承宇疼得嘴角一抽,忙又靠在墙上。
陆博衍吹着长笛,直到“血rou模糊”彻底离开,才走到张承宇身边。张承宇看清他手上的笛子,正是他那日在隔间看到的骨笛。陆博衍一眼就看到他后背上的伤,刹时眸色深了深,一丝戾气自他眼中划过。
张承宇在地下河的时候后背就受了伤,被水一泡,伤口全部向外翻着,肿了起来,方才又受了“血rou模糊”一爪子,使他原本浮肿的伤口上又多了几道又长又深的血口,现在他后背满是伤痕,甚为可怖,只是他自己看不到罢了。
张承宇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来这里?”陆博衍不答反问道。他语气沉得可怕,目光如寒潭般冰冷,目不转睛的盯着张承宇。
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张承宇忽然有点心虚,他道:“我……不可以来这里……吗?”
陆博衍:“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张承宇:“……”
他很想问什么叫做不是他该来的地方?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但介于陆博衍现在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他没有问出口,而是道:“陆博衍,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陆博衍垂目,沉yin半晌,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