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抬起右手,指尖轻轻一弹,一点朱砂样的殷红粉末在谢必安脸前散开,狐妖掌心一番,手中便多了一只横笛,烟雾与笛声不似过招斗法,入五官走七窍,无孔不入,难挡难躲,谢必安眼前一恍惚,便软绵绵地倒在那狐妖身上。
冷余刃追到十里外,却见那团白影散了去,登时反应过来,真是大意了,妖族如此拙劣的障眼法竟一时没看出来。忙回九冥镇去。
院里谢必安早已不见了踪影,地上一张黄符被狐妖做纸草草写个几个字“洞房花烛待君来”。
冷余刃一时哭笑不得,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他立时觉得自己可能要凉透了。
来不及想什么对策,急急赶回轩辕坟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地府造作第一人谢必安,现在的作,以后都是要还的。
就,提前祝我们妖王,儿童节快乐吧。
字数君掩面遁……
&&&&&&&&&&&&&&&&&&&&&&&&第17章 第六章 凉凉(2)
冷余刃捏着那张黄符,上面有醉情砂的味道,他直接找去了九尾狐的地盘。这些狐狸竟然敢拿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在谢必安身上使,不仅不把地府放在眼里,连他也不放在眼里了。
九尾狐族同蝎族惯居洞xue,现下张灯结□□银铺街,处处透着股俗不可耐的艳丽,冷余刃一路皱着眉,有小狐狸来给他传信儿领路时,他眉间才有所松动。
冷余刃将一个洞xue走到头,却见过了一道隐蔽的高木屏障后竟别有洞天,不仅甚是宽广,奇柱异石五光十色,活溪浅渠往来旋复,更有花木扶疏鸟兽嬉闹,冷余刃不免暗里吃惊,山石后跳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狐,嘻嘻笑道:“来的还挺快嘛。担心我们会占他便宜?”
冷余刃瞥了她一眼:“你们没那个胆子。”
他这话说的厌恶又轻蔑,那女狐敢怒不敢言,一脸不服,冷余刃又道:“红砂沟这种地方,我迟早填了它。”狐族练醉情砂这门功夫全靠用红砂迷惑了人的理智,以笛声Cao控,所需红砂只有红砂沟能出,女狐急忙辩道:“我没在七爷身上使。”
冷余刃哼了一声话都懒得说,女狐极力示好:“七爷什么都不知道,现下睡着呢。都是十三哥的主意。”女狐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乎是在喉咙里嘀咕了。
冷余刃转过几方石头屏风,在一处花丛里见着的谢必安,谢必安着实睡着,却穿的喜服睡的喜床,他本细皮清瘦,白的单薄,淹在一片红绣锦里,只露着一张脸和几根指尖,比别人脱/光了都勾人,冷余刃一见之下浑身的血都直沸腾,转过身澄了澄心底翻上来的那股邪躁之气,方才咬牙道:“让十三给我滚出来。”
屏风处隐隐过来一人,伴着冷笑:“是你逼着我非得动七爷的。”来人湛蓝长衫,灰冷冷的眼瞳,微微眯着眼,嘴角衔着一点大逆不道吊儿郎当的模样。
冷余刃一记手刀便要向那人脸上劈去,那人眉间一皱,也不还手,只是向一侧躲开了去。冷余刃一击不中,却也罢了手,转向谢必安,轻轻抱了他便走,那人见状要拦:“十一……”
冷余刃一脸不耐烦:“七爷的身份,你们比地府还清楚,若有第二次,谁碰他我剁谁的手。”狐妖听了忙躲在那人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服。
那人道:“十一,七爷于妖族有恩,我们也知恩图报,可你不能既占着女娲的心头血,又对妖族不管不问,你若想跟七爷双宿双飞,我们不拦着,交出女娲的心头血,卸下诛酆都大帝的天命,妖王易主,贤能者得。”
冷余刃冷笑:“贤能?就你们那些斤两?做梦。”
妖族不似凡界帝王父死子替,也不似仙神需功德修行,有妖族初始,女娲念万物有灵,庇佑于一方,挑出二十个妖族根骨绝佳的少年教化授艺,少年人风华意气令妖族齐力同心,一时风头无俩。后来有地府酆都大帝成魔之事,究其根源后,女娲令妖族接下这烫手山芋。
如今冷余刃带着女娲心头血在地府一滞三千年,妖族如被人拿了本门圣器,连当年那些少年都死气沉沉,好不容易见他重登王位,如一堆陈年腐木被人锉了火石,正待厚积薄发跃跃欲试,没想到竟是个打不着的火石。
冷余刃前些日子回了轩辕坟,竟是什么都不记得,老树妖同他前前后后细说了一遍,他似信非信,除了谢必安一概不放在心上。十三莫阙飞是妖族那些少年中心术最莫测的,眼见好说歹说讲不通,花花肠子一翻腾,捏着冷余刃这命门,想了个极其恶损的招儿。
莫阙飞嘴角一勾,笑意渐深:“你当真?”
冷余刃情知斗歪心眼子,十个他都抵不得莫十三一个,更莫说眼下自己抱着穿着喜服的谢必安,登时皱眉:“你想做什么?”
莫阙飞微微举手,“是你敬酒不吃,我猜,七爷现在并不怎么待见你吧。”说着在谢必安耳边打了个响指,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看出殡不怕死人多”的邪气。
冷余刃:……
谢必安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