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死了,他的恋人为了让他活下去,就分裂出他的人格来陪伴自己。”
丁炏又被吓到。
半晌,他肯定表示:“你可以污蔑我是郭芙,但绝对不可以污蔑我是他的……你所谓的,恋人。”
“我只是举个例子,朋友搭档什么的,也都一样。”
丁炏板着脸说,“朋友搭档什么都,也都一样不可能。”他说得肯定,可这一回,内心却不再如此坚信。
某种程度来说,从最初到现在,丁炏的确一直都讨厌着宋天成,连朋友关系也不愿与对方建立。
一开始,是出于一种不肯吃亏的心态。从小习惯被人讨好优待的丁炏头一回遇到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于是对着宋天成不自觉产生了类似郭芙对杨过的厌恶情绪……呸!他真是中了杜仲的邪!
--郭芙杨过什么的,绝对没有!
归根结底,丁炏不是能够以德报怨的人,宋天成对他不客气,那他也不会给对方几分颜色。那时两个人的针锋相对更多的像是斗气,为了不输给对方,丁炏铁了心要比对方讨厌自己更加讨厌对方。
至于说后来,及至如今,丁炏对宋天成的怨怼情绪主要是因为……
“‘在大峡谷,”丁炏不自觉开口,他没头没脑地说起故事,仿佛内心那么需求着向杜仲倾诉,“有一回我走路走得好好的,宋天成忽然用力拍了我一下,那力度,就好像恨不得拍死一头猛犸象。”
杜仲愣了愣才迟疑着说:“我是应该先吐槽他这种小学生的行为还是先问你这个比喻有考虑过非洲象的心情吗?”
丁炏不以为意说下去,“当时我立即就责问他在做什么,他仅仅是冷淡回答说我身上有只虫子,所以他才拍掉。”小学的时候,丁炏自己的确玩过这套把戏。不过,宋天成并非如此,他没有说谎。“事后,另外那个华裔保镖私底下告诉我,当时我身上的虫子有剧毒,宋天成应该是担心我被吓到,所以才没说那虫子有毒的事。”
杜仲意外地眨了下眼睛,随后稍稍认真的点评说:“其实,他是个不错的保镖。”
丁炏忽然想,或许杜仲找到了正确答案。针对困扰他已久的问题--
的确,宋天成是个合格,甚至可以说优秀的保镖,所以,在大峡谷,即便态度恶劣,但他依旧提供了丁炏足够的安心感--也所以,当离开大峡谷,即便丁炏在医院重伤卧床,他都没有前来探望过丁炏一回。
在他认真履行保镖责任的时候,他都不在乎被丁炏讨厌,当工作结束,自然更不会在意自己曾经的任务对象是否会责怪他不来探望的冷漠,就更不用说对方的伤势恢复得好不好。
丁炏莫名感受到口腔中有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
“说到底,他只是在当我的保镖,没有把我当朋友。”他低声自喃般说。
杜仲求教道:“他只是不把你当朋友,又不是拿纸箱装着你放在路边,为什么要一脸被遗弃小狗的表情?”
丁炏心想这个人永远那么欠,紧接着,便听对方接着说下去:“再说了,他不把你当朋友,没关系,我把你当朋友。”
--你以为我稀罕你这个朋友吗?
……你又以为对了。
丁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心底,仿佛有一根柔软至极的羽毛轻轻抚慰过他的伤口,隐隐的疼痛被缓解……却又让他觉得有些痒痒……
熟悉的音乐在这时响起。
丁炏认得这是自己的手机铃声。
“你带了我的手机来?”他问杜仲。
杜仲边点头边从口袋中拿出一支手机:“见不到你的人,我就随身带着你的手机来寄托对你的思念,没事拿出来划屏猜密码玩。”
这个人说不到两句就没正经话,丁炏只当没听见,他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号码,便迅速接通。
打来电话的人是丁炏的堂哥丁羽。丁炏的这个堂哥因为身世特别,平时和丁家的人交往并不密切,这时主动打来电话,丁炏心知一定有什么正事。
“五哥,有什么事尽管说。”为了照顾对方的薄脸皮,他主动表示。
丁羽也不客套,直截了当说:“我和严颜打算来蹭饭,结果你不在家?”
对这一发言丁炏消化了良久,但依旧有些消化不良,“你们来蹭饭?”你们已经吃不起外卖了吗?
丁羽轻易接受到他的脑电波:“我饿了吗会员本月的四个红包都已经用完。”
丁炏顿时和这位堂哥产生特别的亲近感:“我每个月也都是很早就用完红包。四个根本不够用。”
“总之,”丁羽回到主题,“你现在在哪儿?”
丁炏也说不上自己在哪儿,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你等等,我用微信给你发个定位。”边说边Cao作,顺便也给自己看看,这会儿他究竟在哪儿。
收到定位的丁羽很快说:“我和严颜正好要去那附近,我们一起在外面用午餐?”
虽然自己赚钱不容易,但丁炏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