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你告诉我实情,你我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那些兄弟,究竟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杀了他们,都是有苦衷的?”
宁紫玉看了他好久,不答反问:“那么,你所希望的真相是怎么样的?”
叶邵夕不说话。
“你希望真相是怎样的,那便是怎样的。你莫要去信那郁紫,你没有误会我,我杀他们,也没有任何苦衷,你看到的是怎样的,事实便是怎样的。”
宁紫玉不希望他知道真相之后自责,尤其他一人之间,因为误会,已注定要搭上自己的性命。鸣鸿剑伤,若能够治愈,那便不是鸣鸿。
他能够想象,倘若邵夕知晓真相,不知该如何痛恨自责,怪自己在重重误会之下刺伤自己,要了自己性命。这是宁紫玉最不愿意看到的。
“你骗我!宁紫玉告诉我!告诉我!”叶邵夕显然不信,尤其是在听到纳兰迟诺与宁紫玉那一番含义颇深,话中有话的对话之后。
谁知宁紫玉听罢他说话,不回答,只是淡淡一笑,他这笑容,犹如影映在夕阳之中的琐碎星光,浮起在波光粼粼的湖面,让人觉得在温暖和煦的同时,又那般破碎,无端惹人心痛,不知因为什么。
叶邵夕不知为何,竟是看得心中一抽,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随后,只见宁紫玉从袖中掏出一方玉来,摊在掌中,向叶邵夕递过去,转移话题,道:“你瞧,这是你那日摔碎的镇国紫玉,我已将它粘好了,Yin阳二玉也找了人镶嵌在一起。”
“邵夕,有人与我说过,破镜可以重圆,而断玉却难以再续,邵夕你看,那人所说的,都是错的,对么?莫要说玉石已断,就是玉石焚毁,我也会将它的灰烬寻出,想办法锻玉铸石。”
“邵夕,都说是红尘之事,最是难了。三月之期将至,邵夕,唯独你,我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了不了。”
宁紫玉说过这许多话,却句句不是叶邵夕想听的。他闻言,只觉烦躁。情急之下,不由拿起宁紫玉手中的紫玉,毫不留情地向地面砸去。
完整的紫玉受力,发出一声响,顺势碎裂成几片在地上,其中有一些碎的,散落于风中,另外几片大的,散落一地,还有一些,恰好被夹立于石缝中,就好似平整的地面上忽然倒生出一些尖锐的倒刺来,被阳光一射,倒也是晶莹闪亮,光影变幻,分外好看。
“宁紫玉!告诉我真相!我最恨人瞒我!尤其是你瞒我!告诉我这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刚刚那样的话,又是从何而来,为说起?!”
叶邵夕说罢这话,宁紫玉刚想要一笑,为他解释,可谁想他正要张嘴说话,却见叶邵夕身后,忽有一彪形大汉向他高举阔斧砍来,而目标正是自己眼前的叶邵夕!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宁紫玉急中生智,将叶邵夕猛地向自己怀中一拉,险险避开那大汉的阔斧。叶邵夕撞进宁紫玉怀里,二人站立不稳,顺势倒在地上,紧抱着翻滚出去数圈才停下。
翻滚之中,宁紫玉有一手始终放在叶邵夕的后颈处,叶邵夕感觉到那里的温热,不知为何,心中却是突突地跳。而翻滚至最后一刻,宁紫玉的后背刚挨到地面,身体却是轻轻一震,好似是因为疼痛所致,忍住闷哼出一声。
最后翻滚着停下时,宁紫玉仰躺在地面上,叶邵夕则依旧被他好好地护在怀中。
叶邵夕不曾察觉出宁紫玉的异样,只是冲动地站起来,有些惊愕地质问纳兰迟诺:“王爷,你要杀我?!”
“邵夕啊邵夕,你莫要怨我,只怪你怀了宁紫玉的孽种,如此孽种,我纳兰迟诺又怎会容许他留在世上?更何况,刚刚看你态度,本王就知道,你断不会替我杀死宁紫玉,如此,你用处已毕,本王就发个善心,送你们一家三口同时上路,岂不快哉?!”
纳兰迟诺道罢,瞄了眼依旧躺在石地上的宁紫玉,见他眼眸虽然睁着,却一直不曾起身,不由道:“宁紫玉,你机关算尽,一心想保叶邵夕平安,平白无故地编出个什么宝藏秘军的谎言,殊不知,我军中自有奇人异士,内功醇厚,耳听八方,百里之外,犹可辨别鸟兽虫声,更何况是你与叶邵夕的区区几句耳语。”
“让他在背对着本王之时被斩杀,让他毫不知情地死于剑下,难道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么?”
纳兰迟诺挑衅地笑着,放话出去很久,才见宁紫玉慢悠悠地,十分优雅地站起来。他的右手一直垂在身侧,手背上有些不明的血迹,就好似手掌被什么所扎破,许是刚刚翻滚之时被山石划伤所致。
“只要朕还在,你便无权决定邵夕生死。”宁紫玉语气淡淡的,却分外有分量。
“哼,宁紫玉你一人赴约,如今和叶邵夕又是我纳兰迟诺的瓮中之鳖,有什么资格说如此大话?!”
宁紫玉但笑不答,只说一句:“你以为朕真如你信中所说一般,独自一人前来赴约么?”
他话音未落,忽听方圆数里之内喊杀声震天,不过片刻,却见碧让山与岭山的山头,忽然涌出大批的士兵突击纳兰迟诺所带来的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