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他们不可能将自己性命托付在一群废物之上,因此,每一届禁卫军的选拔都是极为严苛和残酷的,只有能武功、头脑都过人的勇士,才能被入选禁卫军之列。
而刚刚那个带头发话的侍卫,倘若郁紫记得不错,他以前应该是混迹江湖之人,伸手亦可以跻身江湖前四之列,鲜有敌手。若是连这样的人都擒不住眼前的老道,那么,这老道身份果真是耐人寻味,不可轻视。
郁紫请老道坐下,那老道却摆手而笑,拂尘一扬,道:“不必。贫道此来,实乃会一会故人,眼见他为情所苦,尘缘未了,心中亦有不解之结,不得已而为之,特来为他点化一番。”
郁紫不懂他所说,那老道却扫了一眼屋内众人,和蔼笑道:“贫道与这痴玉有几句话说,而等退下,另外,老道有几句话交待丞相大人,烦请大人留伺在侧。”
众人不知他口中“痴玉”到底为何,俱都不解,待那老道拂尘一扬,指向躺在帐内昏迷不醒之人,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大胆!这乃是我映碧皇上,你怎敢出口不逊?!”
陈青这才反过味来,怒道,对于眼前这老道的大不敬出言训斥。
而一直在旁沉默很久宁景辰的也皱眉,不满道:“你要对皇兄做什么?这里是皇宫,容不得你等江湖术士欺诈。”
“如若贫道有心欺诈,必不会祝丞相大人一路平安返京。有丞相如此聪敏之人在旁,贫道怕是有心欺诈,也难以顺遂。”
“昨夜暗中助我之人,乃是道长?!”郁紫惊讶。
老道但笑不语。
前些日里,他急急出宫,又火速返京之事,在场人中,只有陈青与肖烜知道。更何况,他一路带伤入京,途中又被高人出手相助,这事儿也是他今早回京之后,刚刚与肖烜及陈青提及的,就算是有人有心想利用此事,也不可能被如此快地传出去,这老道既知晓昨晚发生之事,看来也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他就是助自己脱困之人无疑!
郁紫肯定,连忙又向他作了一个揖,脸上更是敬重万分,不敢怠慢:“昨夜,多谢道长相助,郁紫感激不尽。”
“无妨。”
“郁紫这便让道长与皇上一叙,道长请随我进帐来。”
郁紫做主,将老道领入了床帐,在场几人仍是怀疑,想要拦下,却被郁紫一言制止:“皇上目前状况,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这道长身份非同寻常,不可拦他。你等且退下,若真有何事,我自守在皇上身侧,当可保万无一失。”
一行人退出去的时候,有位常年侍奉在宫里的宫女,约莫五十岁上下,经过那老道身旁的时候,她便不由多看了几眼。这位宫婢名唤锦念,从宁紫玉出生,便一直在身旁伺候的,宫里的老人了,资历很长,现下每每新进宫的宫女都会还她一声念姑姑,倍受人尊敬,只求以后但凡有了个什么事可以得到照应。
自从宁紫玉登基以来,锦念姑姑已不从旁照顾了,只是这次皇上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这些老宫老婢,自小开始照顾皇上的,对皇上感情深的,都被郁丞相唤了过来,以求能为皇上送个行。而她一送,就看到了这名道长。
不知为何,锦念姑姑自打那道长进来之时,就觉得这张脸十分熟悉,不知是在哪里看到过,然细细一想,却又想不出到底是在哪里,何时。
不过片刻,郁紫已将殿中数人遣出。
他见那道长走入帐中,坐到床边,望着昏迷中的宁紫玉,却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你这痴玉,呆玉,你忘了,在梦中,我曾一再告诫于你,破镜可以重圆,而断玉,却恐怕难以再续。”
“紫玉已毁,尔时辰已到,大限将至,该是了却身前身后事,从哪里来便归附到哪里去了……可真到了这时,你却为何执意不返呢?”
那道长说到这里,叹息一声,就像是在与昏迷中的宁紫玉做着交谈一般,听得守在帐外的郁紫惊奇万分,瞠目结舌,不知该作出什么反映才好。
片刻之后,只听那老道又说:“生死如来去,重来去自在。贫道与你说过,贪恋红尘,执着即为打过错。心中有道,不恋俗事。万缘放下,万道拾起。之于你,方是正道。切莫再执着……”
而后,昏迷中的宁紫玉竟像是又和他说了什么一般,那老道面上居然露出些不忍之色,只见他后来又微微摇了摇头,低低一叹,道:“情爱竟如何,总是一南柯……痴玉,呆玉,你总是说红尘中俗事未了,不忍离去,然你可知,在这茫茫红尘之中,事皆可了,而唯有这情字,最是难了。红尘的苦,哪里了得尽?……”
“你越是想了便越不会了啊……”
老道叹息许久,像是终也劝不动昏迷着的那人,到了最后,便只有摇头一叹道:“也罢,这样也好,既然红尘之事,你若想了,我便再给你三月时日,三月之期一到,便再由不得你如此任性。”
老道话毕,起身,撩帐而出,郁紫连忙迎上来,问:“道长,皇上如何?”
那老道又是抚须一笑,高深莫测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