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
“驾!——”
郁紫说完这些话,便匆匆驾马率众人离去,他似乎有什么担心不已之事,神情焦急,再没有心思和时间为难叶邵夕及江棠等人。
留下叶邵夕一人在原地,静静站立,怔怔望着鸣鸿上的血迹,再说不出一句话。
次日,映碧厉武皇帝病危,名满天下的无须圣人肖烜言道,凭借自己毕生所学,只可以为他续命十日,十日之内,望备好后事,送陛下归天。
举国哀痛。
第七十九章
映碧皇宫内,愁云惨淡,气氛凝重,无数臣子,无数宁紫玉在做太子之时所宠幸过的嫔妃,也都在皇帝寝殿之外悲悲戚戚地跪了一地。
殿内,不知多少学家名医面对宁紫玉此时情境,皆是摇头,俱都束手无策。肖烜自然也在其中。偌大的寝殿之中,许多宫女侍官进进出出,神情焦急,一碗碗的药被他们端上来,一盆一盆的焦炭和热水又被他们换下去,寝殿内,一时之间,所充斥的都是浓重的药味,血腥味,和刺鼻的医用药酒味。
肖烜不知第几次,为躺在龙床上已然昏迷的宁紫玉,换去他腹间绷带,抹了药,再一次为他重新包扎起来。
被鸣鸿匕首所伤刀口,经久不愈,血流不止,所伤肌肤迅速坏死,新生肌肤不能生长,原来,有关鸣鸿的这些传言,竟都是真的。
短短两日,他已为皇上用尽了这世间的各种止血草药,服尽了这世间最好的仙丹妙药,但鸣鸿刀口,却依然顽固地血流不止,伤口不愈,令所在群臣都束手无策。
郁紫立于殿内一侧,神情紧张地望着龙床上的情景,不由忧心忡忡地问肖烜:“肖神医,你说皇上会无碍吧?”
肖烜听罢,站起来,回头,望望床上已然昏迷不醒的宁紫玉,见他脸色惨白,眉目紧锁,自己刚为他包扎好的伤口,这时又已有血水从里面隐隐地渗出来。
“叶邵夕的这几刀,很是微妙,刀刀刺到致命之处,却又微微偏离,不致于让人瞬间致死,但却又强拖不了太长时间……”
“而我也已想尽各种办法,参汤吊命,大还丹续脉,但鸣鸿之剑乃上古利器,不比寻常兵器,皇上被鸣鸿所伤,可叹我肖烜一生致力于医学药术,却仍是比不过那鸣鸿古剑的锋利。”
郁紫一听,脸上神色一变,过了好半天,才发得出声音,嘴唇都有些颤抖:“你的意思是说……皇上……皇上没救了?”
肖烜像是在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似的:“不过,好在皇上求生意志极强,因此我才能用天山雪参及大还丹勉强为他续命十日,另外昨日,我已去信离幽,但愿在这十日之内,皇上能够等来他的良策。”
郁紫听罢,低低叹了一句,眼神不由地飘向远方:“怎能不强呢?皇上知道,自己一旦有个万一,叶邵夕在纳兰迟诺那里便再无用处,定会痛下杀手,只有自己保住性命,叶邵夕在纳兰迟诺那里,才能暂时安全。”
肖烜闻言,不由动容,但却再说不出来其他,不知多久过去,才见他又感叹般地道:“问这世间情为何物,倒真是像皇上所说的那般,不过是一物克一物了……”
二人说到这里,不约而同沉默了半晌,许久,待得一旁的檀香灭了,又被重新换上,郁紫方问:“我曾听皇上提过,说肖神医之所以愿为叶邵夕证实身份,不过就是为了远离那离幽,如今,怎又亲自去信,求他良策呢?”
“当此之时,已不是我愿不愿再见到离幽的问题。”肖烜微微皱眉,又不由苦笑,“而是人命关天,在我所知人中,也唯有离幽,还可一求。”
郁紫听罢,大大感动,连忙摆正姿势,向他郑重行去一礼:“多谢肖神医,若陛下可渡此次难关,神医乃我映碧恩人,郁紫定当大谢。”
肖烜受之不起,连忙摆手,扶他起来,脸色却不像郁紫一般微微好转,仍然难看得紧。
众会诊的名医大夫,一听离幽的名字,也都是不约而同地抚抚胡须点点头,如郁紫一般,脸上都微微好转,放松下来,就好似他们相信,只要肖烜请得动离幽,皇上的性命便一定无碍。
然而众人之中,唯有肖烜,脸色依旧那般难看。
不是他不相信离幽的医术,而是鸣鸿是何等利器,天下至宝,世间难寻。古时,听说东国有以为皇子爱剑成痴,当初,拿了自己的所有封地,身份地位,全部金银,祈求那世外高人只看鸣鸿一眼,却依然被拒,难观神器一面。
只是不知皇上到底用了何种手段,交换了什么,又是从何人何处,求得此世间神器,鸣鸿古剑。
至于那鸣鸿的主人姓甚名谁,却是无人得知的了,诸国传记之上亦无记载。世人有谣传鸣鸿之主活了几百年,几千年,世人只道他道衣拂尘,白发清须,无欲无求,是那早已看破红尘的修仙之人。
只怕今日今时,纵是离幽,也无法为皇上寻出一线生机。肖烜不安。
果然,不出肖烜所料,接连三日,众人在无比期待又无比紧张的情绪之中等来了南国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