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卓玛雅以手支头,歪着脑袋看到林之落脸上惊讶的表情,饶有兴致。
林之落点头,等着她的下文,她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浑卓玛雅起身,开门接了药碗,放在桌子上:“你该喝药了。”
“你的药,我不敢喝。”林之落很实诚的摇头拒绝,从箱子里又抽出来一本书,打开。
这是送客的姿态了,她总是用这个法子对付浑卓玛雅,只是今天,她失策了。
浑卓玛雅一步一步的靠近她,林之落努力的想做到忽视,可是她每每在这个人面前,从事不自觉的从心底升起一股惧意,林之落捏着书的手紧了紧,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说真正了解浑卓玛雅呢?
就在她想站起来远离逼近的浑卓玛雅时,那双带着微茧的手便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浑卓玛雅戏谑的表情一丝不落的进了她的眼里,她想逃离,可是浑卓玛雅另一只手已经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慢慢慢慢地俯下身来。
“浑卓玛雅!”因为恐惧,她连声音都细了好几分,这样的慢动作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
林之落使出了吃nai的劲,才勉强将下巴从浑卓玛雅手中挪开,慌忙的退开两步,正要开口,竟听到屋外传来打斗的声音。
“一些贼心不死的人而已,不必理会。”浑卓玛雅毫不在乎。
但是这话在林之落听来却是心头一跳,是上官静安?她这个念头才一出现,便听到一阵布帛撕裂的声音,寒光一闪,一道黑影冲向浑卓玛雅。
浑卓玛雅似乎早有预料一般,不慌不忙的抬手食指屈起,在贴面的剑身上轻轻一弹,那道黑影顿时翻出去五米远,林之落定睛一看,惊呼出声:“静安!”
“嘿,之落,你果然在这里!你等一会儿,待我收拾了这个女人便救你出去!”上官静安说完,手腕一扬,朝浑卓玛雅杀去。
两个人争来斗去,却是始终是上官静安被击退,而浑卓玛雅连身体都没动一下,其中高低,由此可见。
上官静安心知自己不是浑卓玛雅的对手,一个闪身来到林之落面前,就要带她离开,浑卓玛雅眼睛一眯,动了。
一阵风起,上官静安还没反应过来,一掌便实打实的落在了上官静安身上,上官静安连退三步,忽然一倾身,嘴里呕出一滩血迹,落在地上,明显伤得不轻。
“你到我这里徘徊了多日,为何不干脆住下,也好给之落做个伴。”
浑卓玛雅笑眯眯说出这番客气的话,上官静安冷呵一声:“在你这里住下我还害怕闹鬼,不如让我带之落离开。”
“嗯,是吗?之落也很想离开吗?”浑卓玛雅侧过头看她,语气温和。
林之落分明看到浑卓玛雅身侧微蜷的手指,她握紧拳,手中的书都被她捏变形了,面对着浑卓玛雅明显带着戏谑的目光,林之落吸了口气,:“放她走。”
浑卓玛雅笑了笑:“你看,之落不愿意跟你走。”她停了停,一挑眉:“所以,请你现在就消失在我面前。”
上官静安心里一口气憋得,她当然知道林之落的意思,她不是浑卓玛雅的对手,可是被人这样子奚落,她也真是够怄的。上官静安看了林之落一眼,扭身从窗户离开。
夜色里风雨潇潇,雨打树叶,林之落心里突生起怅然之感,她本来还想问一问上官静安关于商青曳的情况的。
浑卓玛雅用手指扣了扣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林之落回神,看着她。浑卓玛雅道:“窗帘我一会儿叫人修好,你把药喝了,我就走了,不然我会在这里留宿。”
林之落不做声,门外的侍从在门口低低的禀报道:“贼人已经就擒,请问大公主如何处置?”
浑卓玛雅没应声,只是看着林之落,林之落咬牙,大步来到桌前,端起碗,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饮而尽,碗底磕在桌面上,林之落面无表情的道:“这样,可以了吗?”
浑卓玛雅瞥了一眼一点残余也没有了的药碗,笑道:“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喝个药都需要人哄半天?”又扬声冲门外吩咐:“放了吧。”
侍从答应了,林之落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浑卓玛雅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但是这个人总是爱摸空子耍诈。
浑卓玛雅这般与她对峙了一会儿,有风从破了的帘子吹进来,浑卓玛雅看着林之落身上单薄的衣着,拿起解下的披风走近,林之落下意识的后退,她撵上去,将披风披在她身上,轻声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浑卓玛雅走到门口开了门,闭合时林之落听见浑卓玛雅吩咐婢女给她换窗帘,今日的她是如此的温柔。
林之落恍惚想起年少时在桑山,她与她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那时节雨打芭蕉,她还是拓跋雅。
或许是因着在那茶楼中她清雅贵气的谈吐,又或许是因着在那校场上她打马扬鞭的潇洒,她对她渐生倾慕之情,那时的林之落,熟读圣贤书,秉承夫子训,从未想过世间还有女子相爱这等奇闻,她便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