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伸手阻止之前,他抽出一支长箭来,就搭在了弯弓上,苗头直对白小朵。
&&&&下意识的,白萝想跳起来去挡住,却被卫明贞抓住了手腕。却见白小朵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在箭头还差半米之际,手中双刀挽花,便将那跟木箭削成了渣,不过片刻间,寒光一闪,双刀便放回了腰侧皮囊中。
&&&&“现在该我了。”
&&&&同样的长长木箭,白小朵也不待身边的主子发话,就轻巧搭着手射了出去。
&&&&“侯爷小心啊!快闪开!”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还未落下,嵌着尖尖铁头的长箭就擦过了安北候的面庞,紧贴而过,便是一道血痕。直到哐当一声,箭头没入树干,所有人才回过神来。
&&&&这下算是梁子结大发了,白萝有些小小发难,将救援的目光看向了卫明贞,这才后知后觉,想要抽出被她握住的手来,也不知是怎的,面上还有些发热。
&&&&“你松手,快想法子脱身。”
&&&&这可不是玩笑的时候,那边安北候回过神已经捂脸哭着叫嚣了,后面的世家公子哥姐儿们,也是摩拳擦掌,就等着放马过来。
&&&&卫明贞挑着薄唇一笑,握着白萝手背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白萝的手腕,便松开了说道:“走吧。”
&&&&“……啊?”
&&&&不得不说,曾经的公主殿下,如今的太子殿下,办事就是那么的稳准狠!
&&&&好似方才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就带着白萝打马离去了,训练有素的侍卫紧跟,徒留下一众傻了眼的人,连手都不挥,就潇洒的走远。
&&&&“我去!她们到底是什么人!本侯爷不会放过她们的!死都不会……嘶,好疼!”
&&&&完全被当做局外人的白瑾,就此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很快没了踪影的那群人,至于心里在想什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且说白萝这边,又进了一处山涧,已是笑开怀,多了卫明贞的放纵,别说有多舒心了,很快便忘了方才那茬。不过,唯独想起白瑾来,白萝还是有些小小过意不去,毕竟那也是她阿姐的议亲对象。
&&&&“小姐,那侯爷长的是好看,可心不行,你说大小姐真会看上他?”
&&&&对于白瑾那人,白小朵实在是看不清,也道不明,看向白萝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迟疑探究。自然,白萝也算不准,有些时候,利益终究是大于心。
&&&&“谁知道呢。”
&&&&和白萝训的人一样,卫明贞的侍卫也喜欢野炊,片刻功夫就在Yin暗山涧中准备妥当,处理着方才打来的猎物。
&&&&瞧着身侧卫明贞的面色突然有些泛白,白萝就从荷包里拿了小玉瓶出来,接过南夜手中的紫砂盏,就给卫明贞喂了些水,又倒了一粒红色的小药丸子。
&&&&“殿下吃这个看看吧,定是方才骑马太累了,歇歇。”
&&&&说罢,看着卫明贞闭目吃下了药丸,想了又想,白萝便探手过去,抓起卫明贞冰冷的右手来,三指扶脉,静静一切,蓦然美目中多了几分惊讶。
&&&&还未再细扶,她的手便被卫明贞挥开了,仓促抬头,便对上了一双冰冷异常的凤眸。那一刹那,白萝突然觉得整个人都渗得慌。
&&&&她刚刚摸到的是什么脉……
&&&&南夜只看了看有些愣怔的白萝,便掏出了袖中的绢子,替卫明贞擦拭额间冷汗,带着几分不明意味的笑,说道:“主子她从来就身子不好,小白殿下且多见谅。”
&&&&喉头发紧的白萝只点了点头,也不敢再细看,就一把抓住了白小朵的手臂,胡乱说道:“我有些内急,你先伺候着,我去去就回。”
&&&&不明所以的白小朵被白萝拽着离开了,卫明贞睁开了眼睛,瞧着那甚是滑稽的慌乱身影,黑幽幽的眼瞳中,多了一抹凄凉。
&&&&“她发现了吧。”
&&&&聪明如南夜,收了绢子,顺手替他家主子理了理衣袖,也不觉哪里不好,便笑道:“不好吗?这样不就能记起主子来了,想来也不会跟小时候一样怕了。”
&&&&记起?在这个时间段里,这个词不是很好的出现,可能此前,卫明贞还希望白萝能记起什么来,但绝不是因为这个小提示,她大概会怕,也可能会想着逃离吧?
&&&&不,她不会让她走的,永远都不会了。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殿下得了什么大病?”
&&&&没了内力,白萝一口气拉着白小朵跑这么远,早就气喘吁吁了,确定这里安全了,方才靠着百年树干吐了口浊气,断续说道:“不,不是病,更,更恐怖的。”
&&&&“恐怖?小姐你莫要大白日吓的我!”
&&&&随手摘过一张大树叶子,白萝边扇边说道:“我刚刚拿她脉时,居然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