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对这个手腕强韧的老爷很是崇拜,对雀眠则有一千一万个不满。
明明自己以前在家中在学堂里,也算得是人见人爱,现在到了秦府来却变得猫嫌狗憎。雀眠心里有点儿委屈地想,要不是这无赖老爷非要乱lun,自己应该也不至于这么被下人讨厌!
他刚在心里念了秦雪逢没两句,对方就似是有感应,笑眯眯地道:“小后娘可是在心里说悄悄话?”
雀眠悚然一惊,用力摇头:“绝对没有!”
秦雪逢挑眉道:“那我怎么感觉背后有道视线那样灼热,我还以为小后娘在偷偷瞪我。”
雀眠指天发誓:“我看都没看你一眼!”
秦雪逢反而又道:“小后娘这般讨厌我,看都不想看?”
雀眠被他将了一军,回不上话,脸颊鼓起来。本以为他又要寻衅罚罚自己,未曾想秦雪逢只是捏捏他脸,轻描淡写说:“我宽宏大量,就不罚你了。”
雀眠识相地说:“多谢老爷!”
秦雪逢又道:“只是这做人,该把自己身份摆正了,该听话就得听话,不该有怨言的,那就得把怨言全部吞死在自己肚子里。”
雀眠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他是在警告自己,不甘不愿地点点头。秦雪逢松了手,笑骂他一声:“小傻子。”听得他更是莫名其妙,两只眼睛都瞪大了。
这老爷简直莫名其妙,反复无常,不说人话!
秦雪逢则不再开口,只是在转身之前,睨了眼背后的随从。那随从已将头垂得看不见脸,他这才满意地继续向书房行去。
秦雪逢带了人进书房,又将随从屏退在外头。雀眠进了门,总算暖和起来,搓搓手呼呼气,这才后知后觉地树起警惕之心。
这老爷每次来找他都不安好心,这次莫不是要白日宣yIn!
他裹在长长的披风里,尾端都垂在地上。秦雪逢不回头看他,自顾自坐到了书桌前,翻开一本书,意态闲适。
许久才微微抬头,看雀眠还站在旁边,两眼瞪得大大地望着自己,仿佛惊讶地笑道:“小后娘做什么这么生分,自己坐下呀。”
“……噢!”雀眠总算发现自己被戏弄,憋屈地答了一声,跑到一边坐下。
光是坐着,无事可做,他只能左看右看。
秦雪逢的书房简洁大方,并没有过多饰物,他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他只好将目光往书桌上投,好奇地想瞅瞅秦雪逢正在看什么书,秦雪逢犹如刚巧发现他的视线,抬了眼,道:“小后娘可是在偷看我?”
“什么偷看,”雀眠反驳,“我看得很光明正大。”
秦雪逢摇摇头:“哦,明明方才还一眼都不愿意多看。”
雀眠摸摸鼻子,抗议道:“你污蔑我!”
这话说得秦雪逢心中甚悦,对着他勾勾手指:“那你过来,近一些看我。”
雀眠反而坐着椅子向后挪了挪,心想自己刚才猜的这就要成真了吗!无赖老爷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他有些时候脑袋缺根筋,想什么就说什么,防备地看着秦雪逢,直接就开口道:“我不与你在这儿做那事!”
秦雪逢“噗嗤”一声笑出来。
“小后娘未免太自以为是,”他眯起眼睛,“你的吸引力可没有大到我时时刻刻都想与你欢好的地步。”
雀眠立时面红耳赤,腹诽几句,别别扭扭地说:“没有就好。”又问,“那叫我过去做什么?”
“我看你很是无聊的模样,”秦雪逢道,“过来,老爷教你作画。”
他的桌上摆着众多账本与书信,摊在面前的也是一本外表看起来无比正经的书。雀眠将信将疑地走过去,他豪迈地将书往书堆一放,宣纸一展,把雀眠揽到自己腿上坐着。
雀眠抬头一看,那书尚且平展着,此页恰巧是市井画家教小童如何作画。
雀眠:“……”
秦雪逢半点不拘束,提笔蘸墨,给了雀眠。雀眠刚一握住,手又猝不及防地被他大掌包住,手把手地教着,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圈,在圈前加了个嘴,圈内点上一点。
一个丑兮兮的雏鸡头。
雀眠无语片刻,之前秦雪逢的老jian巨猾形象,顿时在心中灰飞烟灭。
秦雪逢年龄其实也不比他大多少,常年Cao持家业,很是劳累,在闲暇之时,其实也会看些市井闲书。他方才看了那书,便一时兴起要学一学,笑问道:“画得如何?”
“太丑了。”雀眠嫌弃。
秦雪逢将手松开,捏捏他脸颊:“那你自己画一个。”
雀眠哼了一声,舔舔嘴唇,挽袖伏身向前,身上气势立刻一变。他眼神专注,闪闪发亮,下笔飞快又Jing细,不过片刻,便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鸡,小鸡还在啄着刚才的丑鸡玩。
秦雪逢手臂环在他腰上,把他往回带了带:“看不出来小后娘还有一手功夫。”
雀眠炫耀地说:“那是自然。我画的可比你的丑东西好多了。”
“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