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仍会带上些许认同的眼光。
只是当事人的心境,与在外的受害者的失而复得比起来,当真天与地。
她似乎感觉不到何为欣喜,何为被感激后难以言表的心里触动,只是内心都放空,消瘦憔悴的容颜下,连疼都忘了。
派出去的侍卫再次与慕皑接头,答案仍是否定的。
无疑当你在前方寻得一丝光亮时,那扇大门总是毫不犹豫的被关上,仅仅在触手可及的瞬间,重新坠入黑暗。
那是何等的绝望。
慕皑已推了手中一切事物,每天除了找还是找。只有十二个时辰的一天被果断的划分成零碎,多的数不清,久得仿佛隔了几年十几年,久到永远那么长。
慕夫人担心慕皑日日把自己锁在房内,送进去的饭菜直至冷却,原封不动地被退回来。
多日多夜来,她未曾进食,桌上的茶盏时不时地更换,里面的茶水却没少。
这一天,慕夫人身后跟了几个侍女,她正在她房门前认真劝说着:“皑儿,你权且吃点,这样熬下去把身子弄坏了可怎么是好。”
没有一丝回应。
连续几天,慕夫人坚持不懈,也心疼她,常常在门外站好久。
“皑儿,你听为娘说,亦凡她若是回来,看见你却病倒了,这可如何是好。”
半天仍没一丝动静。
慕夫人当真急了,她想着下一刻破门而入,硬逼着也要让她吃点。
抬起手触上门,刚想用力一推。
门倏地开了。
慕皑眼底青灰色愈甚,面如死灰,低着头看着脚下。
慕夫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隐隐的担忧明显,她颤着声音,方想开口。
慕皑比她更快一步,脚步一踏,身形随即一偏,擦过慕夫人的肩匆匆离去。
“你这是干什么?!”慕启晟从书桌前抬头,看着眼前寒光凌冽的弛渊发出的剑芒,心中怒意陡然。
“我问你。”慕皑一动不动地握着剑柄,眼中寒意更甚,语气没一丝温度,“这件事,是不是你们计划好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慕启晟心里不满,语气冷了下来,眼神却直直撞上慕皑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慕皑面无表情地再次开口:“我再问一遍,到底是不是!”
慕启晟站起身,没有一丝退却,面上蒙了层冰霜:“孽障!你这是要弑父么!”
指尖剑气汇聚,只听‘叮’的一声,两剑相击的声音刺耳。
慕皑面若寒冰,慕启晟心下大怒,一面恨铁不成钢地出口:“自你们两个女子成亲,我没说过一个不字,让那丫头来到我慕家,已是万分客气,我慕启晟自认做不出这等卑劣之事,若是反对你们,当初也不会准许你们在一起!”
“可你也没有同意过!”慕皑剑锋一偏,两人周身余压在瞬间释放,案上的纸张随即飞起,被撕扯得满天飘凌。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一些什么来,忽的冷笑了几声:“你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次掳去凡儿的,可是你那宝贝儿子。呵,你现在可是听到了个好消息,我告诉你,他没死。”
慕皑一字一句开口,面色在下一瞬陡然一拧:“但是,若是这次我找到他,定将他挫骨扬灰!”
依旧灰暗的房间,昏暗的视野。
柳亦凡直直躺在榻上,脑中混沌,依稀想记得自己再次昏迷前的画面。
她若是没记错的话,身后明明空无一人,但就在她往那石门处看去,门外的光倏地大亮,她顿时预感不好。
果然,紧接着后脑被重重一击,醒来时又回到了此处。
模模糊糊地听见门外有争执的声音:“谁让你下这么重的手,你没看见她到现在仍没醒过来吗?”
另一个声音不紧不慢,悠悠然响起:“慕兄,这你得谢我呀,万一那女子逃出去,你不是功亏一篑么。”
两人又争执了几句,柳亦凡浑身乏力,渐渐地听不清了。
“好了没啊?”她在问眼前人,有些迫不及待。
“快了,凡儿稍等。”慕皑故作神秘,牵着她的手慢慢走过去,一步一步,仔细又小心。
眼上覆着的面纱被慢慢揭下,柳亦凡眨眨眼,柔和的光线晕进来,眼前景象一点一点清晰。
自己好像漫步在水上,往下看去,脚底的石块仿佛跟着溪水在流动般,尽管动作不是很大,却还是能看出那些在原来位置的石块挪了挪。
她觉得很神奇,刚想开口问,一抬头眼前豁然开朗。
天啊,原来她不是漫步在小溪间,而是置身湖中央,脚边各色锦鲤时不时地游过,湖水清澈见底,能照出人的影子来。
微微转过身朝后看去,房子仍是原来的房子,但后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慕皑但笑不语,领着她往前一步步,再往前些是个亭子,看上去倒也雅致。脚下石块起起伏伏,都没有固定的站点,过一会儿似乎又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