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是一片难过。整个队伍里,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好似有默契一般,步伐一致的向前行进着。
发白的冥纸往着天上撒去,随后飘落,遗下一地的残殇。&&&&&&&&&&&&&&&&&&&&&&&&
作者有话要说: 同志们。
☆、了结(5)
一行人在约莫一个半时辰后,来到了白家祖坟头。
专门的抬棺夫先将小棺材轻放在事先挖好的坟坑旁,退向一边静立。整个队伍往前攒聚,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中间的人。另一些丫鬟小厮则在外围听候差遣。
不一会儿,哭声渐渐传来,慕皑排的不算近,仍是被这凄厉的声音震了震。断断续续的,有好几个人,大抵是在说着小沉薄命,天要将这苦命的孩子收了去。。。
有些人则是叹着气,干脆闭了眼,低头祷告着。过个半晌,铃声一摇,另一些絮絮叨叨的,安慰着那些情绪悲痛的人,将她们从里围扶了出来。
慕皑这才注意到,苏羽洺低了头,掩在白帽之下,神色麻木。她和她的距离不是很近,想说什么似乎不太可能。
法师在正中央画了符,动作夸张的将符纸一烧再一浸,整碗水成了淡淡的黄黑色,他用手沾了些,朝着四处泼洒。
整座山头似乎又安静了下来,除了男人含糊不清的声音,气氛安静的诡异。整座山间无风,更是连只鸟也见不到,慕皑注意到,她上头的枝杈却在一摇一摇,动作慢慢的减了小。
她心有犹疑,碍于此时环境肃穆,便抿了唇,只在心头暗暗忖度。
一炷香过后,法师结束了仪式,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东西。几人在耳边交换了几句,便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小沉的棺椁被几人合力抬下了坟中,另一些人拿着铲子,一下一下,棺椁上马上现了层厚厚的土灰。
大家不约而同的静默着,看着土坑慢慢被填平,最后陇上个山包。
日过午已昏,排位立在山包的正前方,每个人轮流拜了拜,插上柱香,便依次下了山。
慕皑立在一边,结束后并没急着回去。她这才渐渐看清,当年的同门师兄弟,在此集齐了,也都未回。
陆陆续续的人散去,山上的人显得愈发寂寥了些。光秃秃的枝头轻颤着,远处的风开始一阵阵的吹。
慕皑就那样静默着,开始褪下身上的素衣素帽。
待得人退去差不多,她远远地望着那名女子朝自己走来。唤道:“慕皑。”
仅剩的几人中,有一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这场景,似乎一时反应不过来。几个师兄弟面面相觑,不知所以。其中一个终于忍不住,抬手指着慕皑,一脸的不敢置信:“慕师弟,不,慕。。。慕师妹?”
慕皑望过去,朝着他点点头。
轻微的风吹来,慕皑的长发散在空气中,轻轻舞动着,她柔和的面目似乎特别出众,在一众白衣间格外引人注目。
林祁墨上前一步,在这沉重的氛围中,心中升腾起了一种名叫欣喜的情绪来。只一瞬,他勾起的嘴角马上被掩了去,似乎也觉得这般不妥。
谁叫慕皑是个女儿身,她竟是个女子!
早在好几年前,林祁墨便发现,自己似乎对这位‘师弟’的感觉不一般。他总是望见她独自一人,好像永远不入群一样,在自己的视线中一闪而逝。
那次练完剑后,几个男人们扑通扑通的跳下了河,解下腰带,开始疯狂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没多久,一干人等都是赤条条的。
不知道有谁喊了句:“喂,那个姓慕的,你也过来跟我们一起啊。”
他也望向岸上那个孑然一身的人,脸上浮起丝红晕,接着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转身跑走了。
留下几个人不明所以,觉得哪里奇怪。一人拍了拍他肩膀,笑道:“这小子这么害羞干嘛,都是大老爷们,怕什么?”
听几个人大笑起来,眼里不屑:“依我看啊,她怕是瞧不上我们这几个粗汉子,所以嫌得慌。”
———哦,另有几个人应了声,随即嘴里哼哼唧唧的。
林祁墨突然觉得慕皑好生特别。当然越特别的事物,越是引得人不断去靠近。他偷偷在慕皑练剑时打量过她,发觉这人虽对人冷淡了些,其他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不过那张脸,却是格外吸引人的。慕皑因是个女子,脸上的线条比起男人来,当然柔和的多,虽是穿身男装,但隐约散发出来的气息,却那么不同。
于是在几个巧合的时段,林祁墨会碰巧的遇上慕皑,因着慕皑孤身一人,倒也不那么别扭,他状似随意的打声招呼,慕皑见了,便也有礼貌地回应,让的他好不知所措。。
他有次下山,望见几个姑娘在一个摊贩前笑着说什么,好奇地走了过去。原来是几个镯子,水头很足,翠色晶莹。他照着自己的手比了比,发现太小些。猛然间,一个念头直直砸中他。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慕皑握剑时的手,可比自己小多了。
也不知这男人怎么想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