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点水般的碰了碰他的嘴唇,“去吧。”
顶着shi漉漉的头发,许橙乐钻到被窝里,俞景山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干毛巾给他擦头发。
“困了。”许橙乐打了个呵欠,“我睡了。”
“等等。”俞景山无奈看了他一眼,“头发干点儿再睡。”
“明天怎么办?”许橙乐皱着眉。
“我来办,我来说。”俞景山给了他一个晚安吻,抚平他的眉心,“睡吧,好好睡一觉。”
“嗯。”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之后,呼吸变得绵长起来。
睡的将醒未醒的时候,许橙乐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感觉到喉咙有点疼,
“醒了?”俞景山靠在床头,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有点发烧了。”
“……噢。”他眼睛还没睁开,话说得有些艰难,声音还带着鼻音,“难怪我嗓子疼的厉害。”
……发烧?
他突然反应过来,猛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我发烧了?”他拿被子捂着自己的嘴巴,瓮声瓮气的,“你没发烧!你还不离我远点儿?别传染给你了。”
“不对。”俞景山扯下他手里的被子,“我没病,说明我们都好好的,没被传染。”
许橙乐瞪着他,艰难咽了口唾沫,“那为什么我生病了?”
俞景山递了杯水给他,笑笑,“你这是吓的。我去给你拿点儿退烧药。”
“嗯,你还是注意下,戴个口罩什么的。”许橙乐松了劲儿,懒洋洋的半靠在床头,“以防万一。”
“知道。”
他摸过手机,打开华夏APP,滑了一圈新闻频道,没有一条消息是报道疫病的。
想了想,他在搜索栏里,输入关键词“传染病”。
一秒钟时间,哗啦啦出来几千条消息,五花八门。
有人说,他们小区一家子都得了这种病,都死了。
有人说,隔壁邻居一大家子就一小孩得了病,发高烧几天,就没救了。
还有人说,在街上看见有人长了一脸红疹子,一直咳一直咳,怪吓人的。
许橙乐摸了摸自己额头,唔,不是高烧。
他打开前置摄像头,脸上白白净净的,也没有起疹子。
舒了一口气,也许他真是自己吓病的。
“生着病呢,还自拍?”俞景山戴着口罩,拿着药,端了一杯温水,走到他床头。
“没自拍。”许橙乐关掉手机,拿过杯子,把药一口吞了。
“吃糖么?”俞景山拿出一块巧克力夹心糖。
“哄小孩儿么?”许橙乐抓过糖,扔嘴里,“我又不是小秋生。”
“噢,小秋生刚还说要来看他的狗狗哥哥。”俞景山露在口罩外的眼睛弯了弯。
“啊,你跟大家说了吗?”许橙乐有些忐忑。
“说了,我妈说她百分之百相信我们没有得那个病,让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俞景山道:“她说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噢。”许橙乐有点开心,又有点沮丧。自己把自己吓病这么怂的事情,全家人都知道了。
他默默叹了口气,这个怂他认了,是吓病的才好呢。
于是长途跋涉以后回家的待遇,就是在房间里窝了三天,他和俞景山一起。
早上,几位妈妈在他们房间门口放了一个大餐盘,四个起司南瓜饼,两碗蟹黄粥,两杯巧克力牛nai。
吃完睡觉。
中午,打开房门,又是一个大餐盘,两份儿虾仁玉米粥,一份香煎鱼饼,一碗醋溜土豆丝,两碗海带汤。
吃完继续睡觉。
晚上,两碗鸡汁面,一份煎香肠,一份凉拌黄瓜。
三天后,烧退了,喉咙不痛了,感冒彻底痊愈。
许橙乐坐在暖和的壁炉前,抱着咿呀学语的小秋生,哈哈趴在他旁边打着呵欠。
过了一会,程潇安然,还有冯宝儿周羡从外面回来了,提着几个装满了鱼的大桶子。
他们脱下满是泥巴的塑胶套靴。
“咿咿哇哇。”小秋生在许橙乐怀里,朝自家妈妈伸出白白胖胖的小短手。
“外面什么情况?”许橙乐顺势架着小秋生的胳膊举高高,小屁孩呵呵直乐。
“零下一度,山上的雪水哗哗往下流。”程潇脱下外套,“温度再高一度,估计我们也不能出门了。趁着这几天多捞点鱼吧。”
“嗯,多捞点,找个盆子养几条,到时候水退了,再放水塘里去生小鱼。”许橙乐道。
小秋生:“呀鱼。”
许橙乐:“小鱼小鱼。”
冯爸:“下一趟,我跟你们一起去,人多力量大。”
“唉,北京城里地势低的地方,水都快淹到二层楼了。”俞妈摘下老花眼镜,叹了口气,放下手机。
“我们明天就把院子门口的沙包堆起来。”俞景山道:“防止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