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积食了我可不再管你。”
舒展觉得自己肯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不然李月白伸手替她揉一揉吃撑的肚子时,她怎么老觉得自己心跳一阵阵快,脸又容易红,还老是口干心慌气闷,就像喝醉了一般晕眩,偏偏她又没怎么喝酒。可惜她白有一个人称药王的祖师爷,师父和小师叔没有传承他的医道,自己一点药理也不会,让她去找李月白看病吧,她可开不了这个口。
难道要让自己亲口对她说,我一看见你就头发昏,一找不到你就心发慌,你一高兴我就两眼发亮,你一对我开口笑我就手脚发麻,尤其是现在你躺在我身边,我就想抱上去蹭一蹭,这是什么病,你能不能给治治?哎,想想就觉得很羞耻。
熄灯之后,李月白眼观鼻鼻观心,很快就挨着床沿睡去。舒展想拉她睡进来一些,又怕不小心将她弄醒。夜里寂静,偶有一阵呼啸的风声和几声长短不一的马嘶,舒展睁开眼,借着一点点微弱的月光,她只能看到身旁人极为模糊的脸,那是眼睛,那是鼻子,鼻子之下就是嘴唇了,她想象自己的手一一从上面划过,会是什么样的触觉。
半年前,这个人曾对自己说,可不可以不嫁他人,跟她在一起,那时候她很无措,如今分别许久又重逢,好似某件珍贵的宝物失而复得的感觉,自两人再次同行以来,李月白从未再提起过类似的话由,虽然待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宠爱,甚至更好,然说话点到为止,举止又有分寸,难不成她对自己的心思不再有了,果如了她所愿,把自己当做好姐妹了么。
扪心自问,如果这时她再问自己一次,自己会不会答应这白首之约呢?她想起师父和小师叔之间十几年的扶持与牵绊,想起琵琶湖畔选择一人独自终老也不再动情的杜三娘,人生短暂,能得以与喜欢的人相伴到老,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是的,她一定会答应她,告诉她自己不会嫁给别人,要与她一起,保护她,陪伴她,好好对她。
她泛起困意,忍不住抱住李月白的手臂,将脸轻轻靠着她准备睡去,刚刚一挨到,却被李月白避开,翻身面向床沿兀自熟睡,舒展心里发慌,莫非她果真不再喜欢自己了。
其实李月白一向浅眠,自打在chao州,舒展对她说过女子在一起有违人lun并跟石觉明出双入对后,她便一直将这话记在了心上,虽自己的心意无法遏制,便极力约束自己的言行,生怕一个越矩让她将自己讨厌了去,是故半睡半醒之间对方碰触到了自己,只当以为是自个儿贪图温暖又去挨了她,人仍然未醒,身子已经移开了去。
被掳
这几天,李月白总觉得舒展有些怪怪的,那视线一对上自己的眼睛就飞快移开了去。问她又说没事,李月白虽然疑惑,也不再深究。
按照秋飞蓬的吩咐,两人在宾来客栈里等消息。约莫过了三天左右,有人前来送信。李月白打开看了看,秋飞蓬在信中写到,自己已到锁阳城中,让她们备好干粮与水,送信之人的驼队颇为可靠,可雇用同行之类的。
这边的吃食与内地很不一样,舒展这里瞧瞧那里瞧瞧,恨不得都吃个遍,李月白由着她去,自己先去做些其他准备。沙漠温差很大,要添置一些夜里防寒的衣物,日光太过强烈,还需要一些遮阳的物什,万一遇到风沙等,要配些药丸应急,水袋多带一些无妨等等,李月白一人独自出行时不会考虑太多,舒展在身边,她则总想能让她舒适一些。
待一切打点妥当,李月白回头找舒展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人。这安宁城就一条主道,她来来回回将这街上寻了个遍,也没找到她,许是先回客栈了,她急急忙忙跑回客栈去,边唤阿展边推开门,房里空无一人,包袱被褥都不像有人动过,问掌柜的,掌柜的说没有见到位小姐回来。
舒展不见了。李月白扶住门框,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摁住自己要跳出来的心脏,冷静冷静,这个时候要冷静。数息之后,她才平静下来。这一路上,她被人莫名其妙刺杀了四五次,有朝廷的人,也有些鸡鸣狗盗之人,是以,她揣测自己是被莫名其妙的身世所连累,既然瑶琴是个女人,而且已经在多年前去世,那就不存在自己的生父得了瑶琴之类的,只怕这些都是生父的仇家,如今反而来找她报仇了。当然,就算她再冷静再有悟性,也不会想到自己是先帝的女儿,徒给自己惹来杀戮。她虽然烦不胜烦,却不怕他们,但如果,是他们掳走了舒展呢?
李月白匆忙跑回原处,挨家挨户地问商贩,有没有看到一个这么高的,眼睛亮亮,身穿鹅黄色裙子,很爱笑的小姐?问了许多人都摇头,这里来来往往的商客太多,谁记得住。眼看天色将暗,她心如死灰,路边一个小乞儿朝她招手,“你是在找那个好心姐姐吗,我知道她去了哪里。”
李月白犹如抓住救命稻草,“是是是,她大概这么高,手里拿着宝剑,串红色的剑穗子,”李月白比划着,“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我知道,那位姐姐还买了馍馍给我吃。”
那乞儿一身泥土风沙,看不出个模样来,李月白摘了钱袋子全数倒给了他,“告诉姐姐,那位姐姐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