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月白,你可是累了,要不我们先回客栈?”
“没有,我只是,只是不习惯这么热闹。”
“这样啊。”舒展起身看看四周,月色如水,波光潋滟,那画舫已经远去,天地间似乎只有这月,这水,她们二人,舒展情不自禁,环住李月白的腰,喃喃说道“这里真美!”李月白心跳好似漏了一拍,任由她把脑袋栽在自己怀里,享受着短暂的温情。良久,舒展抬起头来,酒劲已经过得差不多,眼神又亮了,“刚才还没玩尽兴呢,你要补偿我。”
“你想怎样的补偿?”
“舟上有张琴,我弹一曲,你来跳支舞好么?地方很小,你可要好好发挥,不要掉了水里去咯。”舒展促狭道。
“这有何难。”李月白应允。
月色下,一曲胡不归,悠悠响起,空旷绵长,似水波涟漪,从舟中四散开去。
李月白飞身而起,银光一闪,剑已出鞘,随着琴声舞动,化作千万点月光,人在水上漂移,又浮出千万点水光,已经分不出,哪是剑,哪是月,哪是水,哪是她。舞剑的人,神色淡定从容,身姿行云流水,踩着琴音的拍子,默契十足。那弹琴的痴迷,那舞剑的沉醉,天地万物,仿佛都不存在了一般。
曲罢,舒展望着李月白展开双袖,轻立于舟头,两人对视片刻,笑从心起。
舒府
那日游湖后,两人愈加亲近。
舒展对这一路名胜极熟,带着李月白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得意得很。到chao州不过四五日的脚程,愣是走了数十日才到。舒展是一定要留李月白去府上小住,李月白一面觉得这样牵扯会让自己深陷泥潭,一面又很想与她同处,内心虽然挣扎,面上没显露出半分。
到了舒府,呃,舒展先轻车熟路地从后院翻墙进去了,再让管家将李月白迎进宅中来,果如舒展所说,她受到了舒老爷舒夫人及哥哥舒怀极为热情的款待。上好的客房,光接风洗尘宴就连吃了三天,李月白,有些无语。
老爷房中,舒夫人替舒老爷宽衣,说道:“展儿这次回来,我看就别让她再出去了吧。”舒老爷不解,“为何?”
“你听听看她这次,说是路遇强盗,多亏了那李大夫救命。姑娘家家的,这多凶险啊!李大夫是好人,咱们得好好准备些厚礼送她。”
“你安排吧。展儿今年十八了吧?”
“可不是,过了今年腊月,就十九了。唉,要不是小时候那档子事,这会儿展儿早做娘了。”
“好啦好啦,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再想想办法。”舒老爷准备睡下。
“想想办法想想办法,想了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办法,展儿还放在外面飘荡,就你忍心。我看你就是舍不得你那点破生意。”舒夫人难免念叨。
“怎么没想办法,我不是说将展儿过继给我大哥,偏你又嫌大哥太远。”舒老爷不再理会她,翻身睡了。
话说,为何舒家肯让舒展在外四处漂泊,一方面是丧事已经办过,忽然回来,周围人还不得吓死,到时闲言碎语一起,舒家脸面难放。另外一个原因则是,舒家近几年生意越做越大,除了米店,其他毛皮丝绸陶瓷等等,都有所涉及,这里头舒展要占很大一部分功劳,她走到哪必定打听物价打听行情,看准什么赚钱就往家里捎信,有这么一个活地图,舒家是越来越兴旺。因此,舒老爷面对舒展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对她在外遭遇险恶,心有内疚,又知府中眼光能及她的恐怕没有几个,舍不得断了这财路。
舒夫人睁眼到半夜,决心这回一定要留舒展在家长住,思来想去,忽然想到一个人来,把身边人推醒,“老爷,老爷,你觉得觉明怎么样?”
舒老爷老大不高兴被吵醒,“觉明,什么觉明?再不睡觉,天都要明了。”
“你怎么睡糊涂了,就是我表姐家的儿子,也算是展儿的表哥,石觉明啊。前几天不是来过府里么,他刚得了功名,长得也一表人才,你觉得展儿许给他如何?”
“这事有点悬,我看展儿也不喜欢读书人,她不是一直嚷嚷要嫁给大侠么。”
“大侠有什么好的,整天打打杀杀,都是不入流的粗人。”
“哎,明天再说吧,快睡快睡。”舒老爷不想跟她聊了。
舒夫人推了他一把没反应,自己谋算了半宿才睡。
舒展与李月白亲密无间,哥哥舒怀感念李月白救过妹妹,也隔三差五来找她二人,有时带她们见识chao州风土人情,有时送些罕见的珍稀玩意过来。出去了几日,李月白本乏了,也就拒绝了,那一堆堆小玩意也给打发送了回去。
这日舒怀将舒展拉到一旁,偷偷问她,“你跟李姑娘走得这么近,你知道她平日常戴些什么首饰,喜欢些什么胭脂水粉,爱些什么裙布发钗么?”
“她啊,都不爱这些的,嫌这些太过繁琐。咦,哥哥你这么打听她做什么?”舒展警觉问道。
“你觉得她做你嫂子如何?”舒怀挠挠头,道出心里意图,自李月白进舒府第一天,见到她的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