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口气,做了决定。
再遇
那人,可不正是舒大小姐。
舒大小姐见到李月白时,惊喜得不得了,“月白,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你用过饭没有?你要去哪里?……”这一连串的话还没问完,就被李月白拉进了楼上客房。
“把衣服脱了!”李月白说。
“什么?”舒展没反应过来,好好的脱什么衣服。
“叫你把衣服脱了,你中毒了。”李月白把她按在床上。
舒展蒙了,“我中毒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她到底还是很信任李月白,乖乖地把外衣和中衣脱去,只剩下个肚兜,又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想往被窝里钻。
李月白连连快速封住她几处xue位,翻看她眼睛,还好中毒很浅,她取出银针在火上烤了一下,掀开红色肚兜,刺入舒展腹部石门xue,再拔出时,银针果然泛着轻微的黑色。
舒展吓了一跳,“有人要害我?莫非是山上那些人追来了。”
李月白连替她施了好几针,将那毒逼了出来,自己已经微微冒出汗意。“我猜不是他们,这里的村民都有中毒。你来这村子几天了?”
“今天是第三天,我也住在这客栈的。”
“有接触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奇怪的人?没有,这里人都很热情。”
热情?李月白回想了一下,是亢奋才对吧。一个个红光满面,扯着嗓子喊话,仿佛用不完的Jing力,这都是毒素从表入里的征兆。
舒展不解,“你刚刚说这里的村民都中毒了?”
李月白点头,把衣服递给她,让她穿好。
“那你能救吗?”
“不一定。”
“可是你刚刚救了我。”
“那是你中毒较轻。”
舒展沉默了,很为这些村民担忧。
李月白拉了一下她的手,“我让小二煎药去了,你还要再喝一副药,对你更好。其他人,我想想办法。”
舒展回抱住她的胳膊,笑得眼睛弯弯,“月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是天下最最厉害的大夫。”
李月白收回自己的手,“你才见过几个大夫啊,就敢这么说。”
“没见过几个,但我就是知道你是最好的。月白,我都好些天没见你了,见到你真好,你又救了我一次。你找到银丝草没有?我跟你说啊,我前几天经过洞庭,那里好看极了……”舒展又开始拉住她叽叽喳喳,恨不得把这些天没说的话都一起补上。
李月白由着她,有人同行的感觉,好像也还不错。
李月白不过让伙计煎了一碗清肠润肺的药,伙计立马告诉了掌柜,掌柜立马告诉了村里村长。自打他们村里出了怪病,大夫没少请,偏偏都诊不出原因,方圆百里的大夫都请遍了,人还是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村里的长老们束手无策,村里村外纷纷揣测是不是惹怒了神灵,坏了风水云云。那些个大夫一听是永宁村的,都不出诊,生怕坏了自己名声。这好容易店里来了个外地大夫,怎么肯轻易放过。
村长亲自来请她们到自己家里做客,看到这两位天仙样的人,愁得焦头烂额的村长觉得这回估计靠谱。村长媳妇亲自下厨,杀了两只老母鸡款待,还拿出了自酿了谷酒。
可惜了那壶酒,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
李月白不肯坐下来吃喝,她细细一闻,指着饭菜直截了当说道:“这里都有毒,这就是为什么村里会有人死去的原因。”
村长不信,“有人故意下毒?那还能下到每家每户去么?”
舒展冷哼,“下到水井里不就行了,村里不过两口井。”
村长大骇,这是要屠村呐。
“两位姑娘能不能救救我们,村里两百多口人,死了十几口了。”六十出头的村长杨家富一脸焦虑,不像是假的。
“我救不了。”李月白说道。
“姑娘,只要您能救,我们虽然穷点,每家每户凑,一定为姑娘凑够诊金。”
“这毒蹊跷,你们中毒也深,我一时也无对策。”李月白实话实话,看了舒展一眼,又问道:“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
杨家富摇头,“我们这里经常有外姓人经过,大家都清楚和气生财的道理,基本没有谁主动招惹是非,”又问道,“李大夫知道这是什么毒吗?”
李月白摇摇头。这时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慌乱的喊声,“村长,村头的杨二狗没了!”
半月风
一行人急急忙忙过去看。那杨二狗的妻儿正哭天抢地,杨二狗浑身的衣服破破烂烂,身上的rou俱成一块块坑状,像是被风在沙丘上吹出来的一个个沙坑。李月白细细检查了一番,脸色严峻。
“李大夫看出点什么吗?”杨家富也忍不住流了几滴泪,这永宁村都是一个姓氏,上百年来,都是沾亲带故的。
“回去吧。”李月白面无表情,拉着舒展出门了。
杨家富赶紧跟着,又回到村长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