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道。
“哪个医生敢收留她?”阮芩问。
魏澜沉默了,是啊,想继续行医的医生,谁敢来给林菲菲治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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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秦指挥轻敲了两下门,走了进来。
阮芩有些不满地看着他,问:“有什么事?”
秦指挥道:“得到消息,日本人已经开始找你了。此地不宜久留,组织上做出决定,把你暂时调离,很长一段时间内你不可以在上海工作了。”
“你看林菲菲这个样子我能离开吗?”
“她可以留下养伤,日本人的目标主要是你。而且你还有很多更重要的工作去做,你忘了军人的宗旨了吗?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必须服从命令。”
“好!”阮芩抓起桌上的手枪,说道,“但要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回来再说。”
“没有时间了!”
“十分钟就够了!”阮芩话音未落,人已经出门。
外面到处都黑漆漆的,阮芩凭着印象找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诊所。阮芩曾经来这里抓过药,这个医生是本地人,中医世家,却曾经出去学习过两年西医,他是阮芩在这里唯一能想到的人了。
“姜大夫!”阮芩一边叩门一边喊道。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姜大夫披着衣服走了出来,用有点迷迷糊糊的语调问:“怎么了?是谁家人得了急病了?”
“绸布庄郑家。”
“郑老板怎么了?”大概是觉得阮芩面生,姜大夫在黑夜里仔细辨认她的容貌。
“戴上药箱跟我去就行了。”阮芩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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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夫却不紧不慢地问:“你不告诉我他得了什么病,我带什么药去啊?”
无奈,阮芩只好低声说道:“枪伤。”
姜大夫倒抽一口凉气,手有些抖着想要关门,却被阮芩按住了。
阮芩用枪抵住姜大夫的腰间,说道:“实属无奈,还希望您能救她一命。”
“我救他……谁救我啊?!”
“得罪了。”阮芩不由分说,把姜大夫拉进屋里。
姜大夫叹了口气,只好迅速找了一些药,放进药箱里,然后跟着阮芩一起来到绸布庄。
屋内聚集了这么多人,让姜大夫吃了一惊。
秦指挥大概没想到阮芩会带人到他们的联络处,怒视着阮芩,却没有说什么。
阮芩一直带着姜大夫来到林菲菲躺着的房间。
姜大夫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林菲菲,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个姑娘……”
“废话少说,快点救她!”阮芩忍不住催促道。
姜大夫连忙放下药箱,过来仔细观察林菲菲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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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秦指挥突然出现在阮芩身后,冷冷地说:“你跟我出来!”
阮芩依依不舍地看了林菲菲一眼,跟着秦指挥来到了外屋。
不等秦指挥批评,阮芩便说道:“我知道我带人来联络处是违反了纪律,怎么处罚随你。”
“你知不知道我们需要多久才能做出这么一个不会引人怀疑的联络处?就因为你一时冲动给破坏了?”秦指挥怒道,“干我们这行的,最忌讳冲动!”
“我知道。”
“行了,这一切我会上报组织的,你就等着被处罚吧!”
阮芩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介意。
大概是害怕阮芩遭受责难,魏澜也跟了出来。
秦指挥摆了摆手,说:“本来有更重要的工作派你去的,这样你先回延安指挥部接受处罚吧,现在就出发,一刻都不能耽误。稍微等两天,我们也得转移。”
阮芩看了魏澜一眼。
魏澜忙说:“你不必担心她,我会帮你照顾她的,到时候一定让她健健康康地出现在你面前。”
有了魏澜的承诺,阮芩放心许多,紧紧握住她的手说:“菲菲就拜托你了。”
魏澜问道:“不进去再看看她吗?”
阮芩用力摇头:“只要知道她没事就够了。”说完,阮芩便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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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行李、没有干粮,就只有随身带着的手枪和子弹,阮芩便踏上了逃亡之路。其实最难通过的是最初的两三百里路,过去之后日军就很难找到她了。
阮芩尽量选择最偏僻的小路走,也尽量选在夜晚赶路,饿了就随便摘些野果吃。在这个时候野果已经很难找了,多半被难民们摘了去,仅剩的一点都是极小个未成熟的,吃起来酸涩得让人想流泪。当然,生活再苦都无所谓,只要不落到日本人的手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