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离还顺势靠进了李成蹊怀里。
感受到身后的身体骤然一僵,度离“虚弱”地开口:“我觉得我浑身没力气。”
李成蹊无奈:“先回漠北城。”
靠在李成蹊怀中,度离笑的跟个偷腥的猫儿一样。
一路上度离反常的十分安静,这让李成蹊有些不安。没过一会,他主动跟度离搭话:“你还好么。”
度离淡淡嗯了一声。可能他修习的纯阳心法也对毒/药有些克制?他目前身体上并没有很大不适,但是黄泉岗里那具女人的尸体,他怎么也甩不出脑海。
“李成蹊,你说,那个女人,会不会是我母亲。”
“……”李成蹊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他确实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跟医怪又有什么联系。
“如果是我母亲,那也挺好的,至少我也不是没有母亲的人啦。”度离一只手抚摸着小黑的鬃毛,缓缓地倾诉:“我跟你说,我以前可傻了,我都不知道人是有父母的,还是叶伯告诉我的。不过叶伯没有告诉我谁是我的父母,我还以为我是被师父捡回去的孤儿呢。”
李成蹊淡淡道:“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个孤儿。”
度离惊讶地扬起头看他,头顶蹭着李成蹊的下巴,被李成蹊伸手给按了回去。
“孤儿又怎么了,我现在过得不好么。”
“那你小时候是怎么长大的?”
“我三岁的时候,在一群乞儿里,被师父捡了回去,但我师父被医怪给害死了。”
度离觉得今天晚上的信息量太大了,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苦涩地开口:“那你一定很恨医怪,要把他杀掉吧。”
李成蹊没有回答,但两人都清楚这是个肯定的答案。
谁也没再开口,官道上只有秋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跟小黑哒哒的马蹄声。
度离靠在李成蹊胸口,听着李成蹊的心跳声,感觉沮丧极了。
如果可以选择,他现在宁愿回到山上。虽然在山上的时光寂寞得让人难熬,可是不会像现在心里钝钝的痛。
度离在解开医怪的机关后,就一直强忍着情绪,见到跟自己长得七分相似的女人后依然强忍着,可是在李成蹊亲口说出医怪杀了他师父后,他的情绪就再也按压不住了。
为什么医怪要杀李成蹊的师父呢。
度离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明明遇到对自己这么好的李成蹊,明明李成蹊跟自己做朋友了,明明李成蹊对自己的态度不再冰冷冷的了。
这一切,再李成蹊找出医怪后就要烟消云散了么。
仿佛是感觉到怀中人的不对劲,李成蹊更快地驱赶着黑马,李成蹊怕度离是蛇毒发作了。
由于地队里有人提前赶到了漠北城的分楼通知了李兴,当后半夜度离跟李成蹊二人回到酒楼时,楼内的大夫已经等候在大厅了。
李兴看到昨个完好出去的两个人皆是受了伤,倒吸一口冷气——谁能伤到这两位啊。
连忙跪下请罪:“请楼主责罚,让楼主跟度少侠在属下的职权范围内受了伤。”
李成蹊扶着度离坐下,淡淡开口:“不干你的事,是本座小看了医怪。”
楼内那大夫想来给李成蹊看看伤势,被李成蹊拦住了:“陈老,你看看他中的毒怎么样。”
“可是楼主您的伤?”陈老有些游移不定。
李成蹊皱了皱眉:“本座的内伤没有大碍。”
陈老见李成蹊不悦,连忙给度离把脉。
度离这会是真的不太好了,可能之前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刺激了体内的毒素,这会他整张脸都微微泛着青色。
陈老把过脉后又撸起度离的袖子检查了下伤口。被咬过的地方只是泛着淡淡的青色,既没有变黑也没有肿起来。陈老问李成蹊:“看来楼主已经帮度少侠把蛇毒吸了出来,所以这会度少侠还活着。”
度离:“……………”这么严重的么,那会没吸出来就已经挂了?
李成蹊皱了皱眉:“现在呢。”
陈老有些惭愧地开口:“属下医术平庸,不知道该怎么解这毒。而且这并不是普通的蛇毒……”重新搭上度离的脉搏,陈老沉yin了一会后道:“这毒很奇特,目前应该是在潜伏阶段,但并不稳定……”
李成蹊打断他:“那你有什么办法么。”
陈老惶恐:“这毒属下闻所未闻,实在无能为力,恐怕神医季毓竹会有办法。”
李成蹊脸上一片寒霜,度离看陈老都快发抖了,连忙道:“那就去找神医,你不要难为老年人啊。”
李成蹊无语,他是为了谁担心啊。
陈老又道:“神医离漠北城路途遥远,如果度少侠毒发,只能由楼主为他压制。”
“你可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
“并无规律可寻。”
这下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度离眨眨眼:“不要这么沉重,至少我现在还没事呢。”
李兴:“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