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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文撇开视线,一把推开她,抬眼望着一排翠郁的树叶,一字一句道:“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喜欢你,还不给我滚。”
话音刚落,李甜的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
唐桑晚躲在不远处,双手抱住梧桐树,身体贴在上面,露出颗小脑袋瞄了瞄,可怜巴巴地窥视。
心随着那梨花带雨的脸揪起。
我见犹怜呀。
段景文太不懂怜香惜玉。
不多时。
段景文甩开李甜,轮廓绷紧坐进一辆车里,奔驰而去。
扬起一地尘埃,满天飞舞。
唐桑晚忙骑上车,继续蹬着脚踏,追着那辆轿车。
李甜睁着双红彤彤的泪眼,看见一辆自行车从自己眼前晃过去,再看向车主鼻梁上的眼镜那刻,猛地回头,惊在原地。
——
段景文一路坐车去了一家酒吧,之后再也没出来。
唐桑晚将脚踏车停在一颗大树下,朝灯红酒绿,人气爆满的酒吧里探了探头。
没找到段景文的影子。
站在外面的服务员,面带职业性的微笑:“小姐,请问要进去坐会儿吗?”
她茫然摇头,回以微笑:“谢谢你,我还是未成年。”
“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边,目光热切地望着这位小哥哥,“请问刚才进去的男生坐在哪里?”
“刚才……你是说景文?他是我们店的调酒师,你找他有事吗?”
调酒师?
“他……他是我同学,他在这里上班么?”
服务员上下打量她,见她遮着面罩,也看不出长得什么样子。
这小丫头不会是段景文的追求者吧。
之前就看见几个疯狂的女孩为了追段景文,疯狂消费,喝了整整两个月的酒。
他忙意会过来,笑道:“原来是这样。景文家境不好,还是学生,我们老板破例让他兼职学习,小伙子年轻又帅气,这才几个月,不少新客人都是为他来的哦,给我们店揽来一大笔生意。”
“这么厉害呀。”
漆黑的瞳仁映闪着流动的光彩,耳畔的音乐甚是劲爆,透过深色的玻璃门,还能看见舞池内上演着火辣热舞。
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几声,她掏出手机一看,心口一滞。
接通电话后,她乖乖道:“妈。”
“晚晚,我跟你爸明天回来,问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顺路带。”
“不用带东西,你……你明天回家?”
脑子一闪,这才想起来,今天周四。
爸妈在外地做甜品生意,辛苦劳动供她跟哥哥上学,周末前夜会赶回来看她,交她一笔生活费后继续去挣钱。
家里平时就她一人住着。
门吱的一声开了。
一阵嘈杂瞬间熄灭。
“景文,这么早走啊,明天见啊。”
“明天见。”
“对了景文,刚才有个小丫头找你,自称是你同学。”
段景文推开门的手顿住,问:“在哪里?”
唐桑晚闻声,心里警钟长鸣,看到灯光下修长的身影时,仓皇失措地骑上脚踏车,快速溜走。
服务员指着路边空荡漆黑的树下,唯有夜风呼过,怔忪半晌,一头雾水。
“在……咦,那丫头呢?刚才还在这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唐桑晚:真险,还好她跑得快。qwq
时间定错了,明天开始20:30更新,吧唧~
☆、听墙根呀
唐桑晚吃过早饭,准备去学校,妈妈正给她打理东西。
“晚晚,旅游的零食我都放你包包里了,跟同学多分享,知道吗?”谢礼枝将生活费交给她,嘱咐道。
唐桑晚打理好头发,整理好衣服,把昨晚自己做的饼干塞进包里,乖巧的点头,“我知道的妈妈。”
“还有学习,不能懈怠,不要与不三不四的学生混在一起,电视也要少看。”
听着谢礼枝谆谆教诲,她不急不躁的点头,从小在父母传统教育理念培养出来的孩子,骨子里有些木讷,失了锐利,做事情端正严谨了些。
她背上书包,走到玄关处换了双板鞋,回头明媚的笑:“别担心妈妈,我没事。”
“哎。”
谢礼枝站在树下,看着她一路小跑着出了小区。毕竟是女孩,从小对她的教育比老大更为严谨,没想到一晃眼桑晚长高点,变得更漂亮了。
——
由校方起义组织一次旅游活动,七中一直注重学生心理,尤其面临高考的学生,那种夜不能寐,寝食不安的状态,最容易滋生出抑郁症等毛病。
班主任拍了拍手,做出禁止的手势,大家才逐渐安静下来。
“班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