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你昏迷快三天了。”
皇甫文进接过,道声谢,问道:“怎么是你?”
“那你觉得应该是谁?”
洛云,择羽,村民甲乙丙丁,总之是谁也不该是你。
“择羽去镇上买吃食,洛云说要回一趟棃牁山,给你拿药。”不过长这么大,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原来小孔雀回老巢去了。皇甫文进点点头,喝点水润润嗓子:“司大夫,可否答应在下,此事莫要让皇上知道。”
“我没这么爱管闲事。”
“如此,文进在此谢过。”
司廷彦顿了一下,接着说:“我问你,你那日的话,是不是就是为今日备下的?”
皇甫文进看着司廷彦,一脸不解。
司廷彦耐着性提醒:“若是哪天我不在了,皇上,还请你......”
皇甫文进嘿嘿笑几声,答道:“非是为了今日,我确实命不久矣。”
司廷彦抱着双臂打量皇甫文进:“你还狡辩。你那日那场托孤大戏唱的这般声情并茂催人泪下,我是不是也该叫两嗓子以答谢你唱的卖力演的动人?”
皇甫文进堆着满脸歉意,无话。
“那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是怎样把自己伤成这样?”那天看见洛云扶着他进来的时候着实把他吓着了,皇甫文进浑身是血,脉象微弱,若非自己懂点医术,此刻怕是性命堪忧。
皇甫文进诧异的看看司廷彦,答道:“坏事做多,糟了天谴。”
司廷彦噎了一下,咳嗽一声缓解尬尴神色:“你活该。”
皇甫文进笑道:“司大夫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怪了,平日你与我说的话怕是加起来还没今天多。
“你糟了天打五雷轰,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能让我高兴的?”
皇甫文进看着司廷彦一脸别扭的神色,往日爱捉弄人的毛病又犯了:“是么?那我就说一件让司大夫更高兴的事。我这个伤怕是好不了了。”
“为何?”司廷彦接过杯子,放在桌上随口问道。
皇甫文进枕在胳膊上,皱起满面的忧郁叹口气,信口胡诌:“唉,司大夫有所不知,我乃四柱纯阳之躯,命中注定遭此一劫,会被天雷打得魂不附体。”
“可有破解之法?”
“倒也不是没有,只是还需缘分,强求不得。”
“说来听听。”
“须得寻得四柱全Yin之人,行Yin阳调和之术,方能破解。”皇甫文进眯眼看着司廷彦,嘴角挂起往日玩世不恭的笑容。
司廷彦果然变了神色,五彩斑斓的好似漫山遍野开满了各色杂花:“咳,现下怕是不便。待他日回到京城,廷彦帮丞相在京中出名的勾栏,相公馆中问问,定能寻得丞相所需的四柱纯Yin之人。”说完转身想要离去。
皇甫文进很满意司廷彦的反应,决定继续逗他一逗,他扯住司廷彦的袖子,问道:“若是我没记错,司大夫是癸卯年己丑月己未日丁酉时生的吧?”
司廷彦压住心头怒火,答道:“丞相好记性。”
皇甫文进起身搭住司廷彦的肩说道:“司大夫是Yin年Yin月Yin日Yin时出生的,正是在下寻找的四柱纯Yin之人。”
司廷彦看着皇甫文进满脸的暧昧笑容,冷冷问道:“莫非丞相想要廷彦与你行Yin阳调和之术?”
皇甫文进还没玩够,继续调侃:“若是能得司大夫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司廷彦转身,板着一脸的冰霜看着皇甫文进。
皇甫文进稍微退后一步,全神戒备,以司廷彦以往的高傲性子,受到这样的羞辱,怕是狠狠揍自己一顿也不能解气。若当真这样,就马上道歉,告诉他只是玩笑,叫他莫要当真。
皇甫文进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可是却算错了发展趋势,若他知道后面会变成这样,他怕是决计不会开这个玩笑。
司廷彦扯过皇甫文进的衣襟,狠狠瞪着他,皇甫文进慌忙谄笑,说道:“司大夫若是不愿意,在下也不会勉强的。”
司廷彦依旧紧紧扯着皇甫文进的衣襟,眼如利刀,面若寒冰。
皇甫文进后悔了,司廷彦毕竟不是宁墨宣,心机深沉的司大夫岂是被自己随便调侃两句就能乱了分寸的。能看见板板正正的司大夫糗态毕露固然有趣,可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值当了。耍弄他人也得挑个好对象。皇甫文进抓住司廷彦的手,解放出自己饱受摧残的脖子:“司,司大夫,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司廷彦忽然浅浅一笑,皇甫文进惊得倒吸一口气,没错,他看见了,他看见司廷彦笑了,不同于以往规规矩矩的笑容,他竟然发现,司大夫的笑脸带着那么点挑逗的意味,有些妖娆,有些妩媚。
还未回过神,司廷彦的唇已经压了上来,轻轻的,一点一点在皇甫文进的唇上摩挲着,慢慢深入。纵使皇甫文进风流一世,现下竟也乱了分寸,愣在那里。
一吻毕,司廷彦移开唇,一脸挑衅的看着皇甫文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