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问题,实在让人扼腕,于是由系主任出面,找关越这名监护人特地谈过。
冯诺依曼曲腿坐在天和旁边,天和为它梳理了下鬃毛,抱着它的脖子,安静地看着远处。
关越在树后站了快两个小时,天和就这么与他的马沉默独处发呆。
直到傍晚五点,关越离开片刻,买了两瓶饮料,太阳下山时,回来找天和,天和靠在马身上,睡着了。
关越:“宝宝?”
天和醒了,一脸茫然,继而灿烂地笑了起来,说:“你怎么来了?今天回家好早!”
关越沉默不语,眼里带着愧疚,有点不敢看天和。天和朝关越介绍了他的马,让关越骑上去,拍了下它,冯诺依曼便带着关越跑了起来。
回家时,关越一直注意天和是否与别的同学打招呼,但来来去去,天和却只与他说话。
“没有交什么朋友吗?”
“诺依曼,”天和笑道,“它是我最好的朋友。”
关越:“我是说同学。”
天和想了想,说:“他们都回去了。”
关越:“相处得如何?”
天和说:“还不错,你晚上要出去吗?”
关越忙道:“不,不了。”
关越最近请假了,朝管家问了天和的起居饮食与平时生活,原本这管家是德国派来的,关越心想一举一动,多半早就汇报过去天和母舅家,自己便不讨嫌多问。但现在看来,不管还是不行。
管家也习惯了在那边家里,大家都很少说话,德国的老派家庭里每天各忙各的,丝毫不觉得天和有什么问题,但还是耐心地回答了关越的所有问题。
“你觉得天和有什么反常吗?”关越问。
管家有点奇怪,想了想,答道:“当然没有。”
关越:“天和的系主任通知我了,他都快得自闭症了!”
系主任当然没有说到自闭症,只是建议关越多关心下天和,自闭症纯粹是关越紧张过度想出来的。
管家马上也紧张起来,说:“Impossible!”
关越忽然意识到这话不该说,待会儿铁定要被捅到天和外祖父面前去了。管家说:“我让德国那边下周派一位心理学家过来看看。”
关越:“等等,我先确认一下。”
管家说:“我不会让天和知道。”
关越只得点头,佯称放假,在家里观察天和的情况,他发现天和的话确实变少了,至少比刚到lun敦时要少了许多。
数日后,德国来了一名心理学者,是佛洛依德的嫡系学派学员,自称外祖父让他顺路过来看看天和,天和非常感兴趣,与他聊了一下午。
而后关越又单独与学者见面,学者认为天和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根据心理分析,也许有点寂寞,需要陪伴,毕竟在陌生的环境里,唯一的朋友只有一匹马,确实不太好。但许多天才性格本身都带着点孤僻,所以多抽点时间做情感交流就行,没必要太刻意去改变什么。
关越说:“他太小了,我也不准备这么快让他谈女朋友。”
学者说:“这要让他自己来决定,毕竟处于青春期,性意识开始觉醒,内心会有一些障碍,需要进行自我克服。目前能感觉到,他对同性的好感度,比异性要高。”
关越:“……”
关越马上明白了学者的意思,没想到这下牵扯出了一个更大的麻烦,同性恋,这怎么办?
关越:“他在长大以后,会变成同性恋吗?”
学者实在有点受不了关越,毕竟这种对人的评价与判断,大多都是含糊隐晦的,一个人的人生里有无限的可能,绝不能草率定性。除非出现重大问题,否则不建议心理分析师介入,这也许将改变这孩子的一生。
关越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人,只因最近忽略了天和,导致内心有愧疚感,于是抓着这名学者,穷追猛打地问个不停。
“同性恋有什么问题吗?”学者说,“我现在觉得需要心理分析的人是您。”
关越:“……”
学者已经不想再理关越,礼貌告辞。
关越于是很方,最近这段时间,已经方得快变形了。
天和却没事人一样,每天放学后在家里做作业。关越开始去接他放学,有一次在外头观察他们的讨论组,天和确实很少参与讨论,每次同学看到关越,就朝天和说:“长腿叔叔来了。”
天和便笑了起来,收拾电脑,告别先走。
关越偷看天和的手机,上面闲聊的消息,天和也很少回。
但他看见了天和与江子蹇的聊天内容,江子蹇问他英国怎么样。
天和的回答是有点想家。
江子蹇下一年就要来了,听到这话便说:【你等我,我这就提前过来陪你。】
天和:【你把该念的念完再来吧。】
江子蹇:【关越没陪你么?】
天和:【他每天都很晚回家,在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