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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中午喝了两杯酒,于是下午更困了,脸上带着红晕,舒服地靠在关越肩上,一路就这么睡了过去,直到大巴将一公司人带到瓦卡蒂普湖畔,于黄昏时驰进别墅群中。
“今天晚上住闻总和前台小哥家里,”梅西说,“大家注意,千万不要弄坏了东西。”
“没关系。”天和刚睡醒,伸了个懒腰,一脸乏味地说,“坏了就坏了,钱财都是身外物。”
“住……闻总家?”有人道,“这么多人去住闻总家里?开酒店吗?”
下车时,所有人惊了。
瓦卡蒂普湖度假村,查尔斯顿山庄,环绕中央大喷水池的六排联排别墅,灯火通明,朝外呈环状蔓延出三十六个无边际游泳池。
二十名新西兰管家等在喷水池前,齐齐鞠躬,为首的主管打开一个盒子,里面装满了钥匙。
江子蹇:“你们是怎么分组的来着?每组人过来领一把钥匙,拿到的跟着管家走吧。”
天和朝关越一笑道:“本来左边那三排是要拿去拍卖的,谢谢老板。”
关越:“……”
头发花白的主管指挥人运送天和的行李,低声说:“闻先生,江先生,关先生,佟先生,晚饭正在准备,早上下了场雨,山路不好走,南阿尔卑斯山的松露还在路上,非常抱歉,也许还要等一个小时……”
“没关系,做个烧烤吃吧,大家在一起热闹。”天和说,“洛奇,二哥来过这儿么?”
那名唤洛奇的大管家答道:“没有收到过他的任何消息。来,各位这边请。”
佟凯:“啧啧啧,这比佛利般的品位……”
“我没办法,”江子蹇说,“我也不想的好吗。”
天和说:“我二哥和子蹇他爸商量着装修的,原本还想把这儿全部推了重新建,后来实在太忙,就没空管了。”
起先闻天岳与江家在这买下地皮,准备建几套湖畔高档别墅,配上二十四小时酒店式管理服务,卖给来置业的中国人,或是当作高端旅游度假产品长租短租。一套联排正好住四五个小家庭,建完以后,闻天岳事情一多,就把这事给忘了。
江chao生找了家国际酒店物业,把别墅放出去也没管了。直到天和清点产业时,才想起这儿还有几排房子,正好资产解冻,便带全公司一起过来住几天,过后依旧放出去当高端酒店招待客人。
“你二哥人……投资眼光还是不错的。”关越进房后出来,换了条沙滩裤,朝游泳池里一跳,哗啦入水。
天和知道关越想说“你二哥人品不怎么样”,但还是给他留了点面子。天和也换了沙滩裤出来,打了赤膊,朝池子里的关越说:“我真的不喜欢你总是骂我二哥。你看,我就算有再多不满,也从来不提你家里人。”
关越一本正经道:“你现在已经提了,而且我没骂你二哥。”
天和:“你在腹诽。”
关越:“你让我揍他一顿,我从今往后再也不腹诽他。”
天和道:“你要是能抓得住他,请便,不过他的击剑可不比你差。”
说着天和也随之跳进游泳池里,关越说:“四个来回,看谁游得快?”
天和说:“不,好不容易才赢了你一局。”
关越:“嗯,所以要见好就收。”
天和知道关越说的是之前玩Flyboad的事,冲浪关越赢了一轮,水上飞行器天和赢了个全场最佳,两人刚好打了个平手。
天和:“赌什么?”
“一个愿望。”关越正色道。
天和:“神居然会朝凡人要一个愿望?”
关越:“众神俱有其不能及之地,譬如凡人的心扉。三、二。”
天和侧头看着关越,关越明显在等他偷步,做了个“请”的动作,天和说:“我不是小孩了。”
关越于是彬彬有礼道:“一。”
两人破开水流,同时用自由泳飞速游向对岸。
天和知道自己不可能赢得了关越,除了像德州扑|克、Flyboad,之外的几乎所有的竞技项目,关越都比他强了不止一个等级,在他面前,自己只有被碾压的结果。
天和也知道,关越想要的那一个愿望是什么,无非是今晚睡一起。
天和刚开始游第四段,关越已到了对岸,出水,捋了下shi漉漉的头发,单膝跪在岸边等天和,天和脑袋一出水,关越便顺手在他头上摸了摸。
“记得了,”关越说,“一个愿望。”于是转身走了。
天和无奈摇摇头,起身去洗澡。
佣人在喷水池周围架了个舞台,请了歌手过来唱蓝调,开始四处驱蚊。直升飞机停在楼顶,抬下四大箱松露,一排烧烤架支起,厨师们开始准备晚饭,摆上海鲜与新西兰本地的大理石纹牛排、石板煎松露。
“我决定三天不碰酒,谢谢,洛奇,请您去忙吧,有人会伺候我。”天和换了饮料,朝大管家笑了笑。
“希望您在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