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柔若無骨,觸手滑膩溫潤,想到即將品嘗到這個水嫩嫩的小女孩,男人的五官因興奮而顯得扭曲猙獰,他要把她帶回家裡日夜姦yIn,這還不比賺錢快活?
他的思想已經不受控制了,卻聽身後傳來嘭地一聲,他下意識地向後看去,一個男人收回長腿,站定在通道門口,樓梯上的小窗過濾了中午的陽光,西裝胸前口袋的小亮鑽反射出寒冷的光,長相堪稱完美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整理衣服,動作優雅從容中透出令人恐懼的殺伐意味,弧度極其好看的下巴一揚,面無表情的男人瞬間變得溫潤親和,猶如春風拂面般微微一笑說:可以放開我的妹妹了嗎?
記者沒有什麼春風拂面的感覺,只覺得全身發涼,下意識地照做,鬆開手後猛然驚醒,正想拉她當人質,突然一把巴掌長的水果刀從趙元身後射過來,正中記者喉嚨,記者身體一頓,接著直挺挺往後倒去,抽搐幾下沒了動靜,她的目光跟著記者的身體移動,眼睜睜看著一個生命的消逝,原本空洞的眼眸突然有了一絲情緒,這時趙元才慢慢走過來,抬起她的臉,讓她看到他溫柔心疼的表情,柔聲說:為什麼要亂跑?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清澈烏黑的眼眸裡淚光閃爍,他忽然有種看見了滿天星河的感覺,在他恍神的時候,她投入他的懷抱,柔軟的手臂環住他挺直的腰,臉貼著他的胸膛,像是快要凍死的人,瘋了般地汲取他身上的溫暖,讓他有些驚詫,這是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的展現的一面,那麼脆弱,那麼無助,勾起他少有的疼惜之情,手像有自主意識般攬住她瘦弱的身體,想給予她她想從他身上得到的一切。
老闆,沒時間了。
身後響起一個外語腔的男聲,她嚇得抱他更緊,他一邊拍拍她的背一邊柔聲哄:雪橙乖,我們出去吧。
她漸漸放鬆下來,也放開了他,低頭看著已經死去的記者,血將土黃色瓷磚染成紅色,記者張著嘴巴死不瞑目,她沒覺得有多可怕,只因為他讓她知道生命有多脆弱,她緩緩蹲下,稚嫩的臉上有些滄桑和悲涼的神情,默哀了一會兒,她伸手合上記者的眼。
原本饒有興致看著的趙元很快變了表情,他發現她變得不一樣了,卻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他一向把人心當玩具,世界上還沒有他玩不轉的人,而此刻他要做的就是評定這個玩具的難易程度,正想多觀察一會兒時,她站了起来,率先往回走,好像剛才的脆弱無助是他的幻覺,他思索片刻,跨步追上她,握住她的手,她愣了一下,抬頭看他的臉,他對她笑得極其溫柔寵溺,她也微微笑,兩行眼淚滑過臉頰,神情恍惚的樣子,他的眼裡閃過一絲陰冷,很快又換上溫柔的表情,另一隻手擦去她的淚,她閉上眼歪著腦袋蹭他的手,似乎是在感受他的溫柔,他收回手,她睜開眼,表情木然,眼裡有著淡淡的哀傷, 他收回目光,收起溫柔,牽著她的手帶她回到文藝廳。
到處找人的郁思琪看到牽著手回來的兩人,心情復雜難以形容,她是在五年前成為趙元的經紀人的,卻在最近才知道趙元是個怎樣的人,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她絕對不會相信如此溫潤如玉的男人會對這麼可愛的親妹妹下手,其實在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女孩的反應就已經可以說明她有多怕趙元,她當時居然一點都沒有懷疑。
郁姐,幫我好好照顧雪橙,別讓她再亂跑了,嗯?
趙元對郁思琪微微一笑,他化了淡淡的妝,俊逸無雙的臉好像點亮了整個世界,溫柔得能讓人化成一灘水,最後一個尾音卻帶著只有郁思琪才能聽出來的陰鷙,她只覺得渾身發冷,寒毛倒豎,嚇得連連點頭,趙元將女孩的手放在她的手上,又摸摸女孩的頭,這才重新上台,郁思琪看了女孩一眼,先是將她的口罩戴上,這才繼續她的工作,只是握著女孩的手越來越用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再次弄丟女孩。
趙元有些反復無常,就像電影宣傳或晚會之類的活動,有一段時間他會完全不接,有一段時間又很喜歡,這次出來是想讓她看看他有多受歡迎,電影宣傳雖然很成功,但他原本的目的卻沒有達成,回程的路上,她放著他這麼好看的臉不欣賞,全程表情木然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回到家她就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他坐在她身旁,臉越靠越近,她還是沒有反應,都快親上她的臉頰時,他才低聲問:是不是嚇壞了?
他說的是記者的事,說話的時候手很自然地罩住她的左胸,漫不經心地揉揉捏捏,可見根本沒有想得到她的回應,卻沒想到她回應他了,她垂眸看著腳上的木屐,搖了搖頭,他的動作停住,接著輕聲一笑,語氣說不清是嘲諷還是陳述:終於有反應了?
她抬頭看著他,淡淡笑了一下,笑裡有著連小梨渦都遮不住的閱盡滄桑後的平淡,她說:你沒有愛過,我有。
那些影視劇,那些小說,校園青春家長裡短後宮爭寵包裝下的甜寵虐戀她都看過,當時沒有羨慕他們的轟轟烈烈,只覺得主角們不爭氣,一開始不將誤會說清楚,不把心意說出來,她以為她和她的大哥哥互相說了喜歡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就能在一起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