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反锁的门被打开,紧接着又被暴力甩上。
那声音大的连隔音效果很好的旁边关着门的两个房间都听到了动静,左颂看着墙上射偏了的飞刀,手指轻轻捏了捏左腕上的绷带,眸光闪了闪,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具体表情来。
另一个房间内,陆倦正给手枪做保养,听到动静手指微顿后利落的将子弹上膛,坚毅的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冰霜,那条长长的刀疤像是狰狞的蜈蚣,小孩看到估计能直接被吓哭。
祈瓷已经忘了自己原本是因为逃难才来到男人的房间,满腔的愤怒逼得她无法保持理智和冷静,她只知道再多看纪深一眼自己就会彻底崩溃。
女孩红着眼睛冲下了楼,长廊和客厅空荡荡的,她不作丝毫停留直直的往外跑,全程没有人出来阻止,她便一口气跑到了大门口。
比她高一倍有余的黑色铁门冰冷坚硬,看起来顽不可抗,门外是一大片Yin森森的树林,她抬头看着门上合的紧紧的黑色大锁,只觉得骨髓深处传来一阵阵令人透不过气的窒息感,像是身陷无边的地狱牢笼。
她逃不了。
这样现实又无可奈何的可悲认知让人更加崩溃,她无力的蹲下身,坐在草地上抱着腿哭了起来,除了哭泣她找不到丝毫缓解情绪的方法,心脏要炸开般,又疼又涨。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泪好像流干了,突然后背一沉,有只温暖的手掌安抚性的拍了拍。
祈瓷的身体瞬间便僵住了,耳边响起温柔的慰问,还好吗?
听到熟悉的女声祈瓷心里的紧张缓解了些,她摇了摇头,像个迷路的可怜小女孩,委屈又无助的倾诉道:我想回家。
路玲玲面露同情,与她面对面蹲下身,温柔的握住她的肩膀,眼神坚定的看着她的双眸:我会保护你。
我爸爸妈妈会保护我的,我想回家。她脸上写满了不信任,昨天得救的时候有多庆幸,现在就有多后怕。
相信我。路玲玲没有多加解释,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坚定而温柔的看着她,祈瓷别无选择,只能相信她的承诺。
路玲玲给她擦了擦脸后牵着她爬上了院子旁边的塔楼,塔楼很高,爬到顶层便能清晰的看到山下的布局。
Z城最近不太平。路玲玲松开她的手突然说了一句,祈瓷没有应声,飞快的记录着周围的环境,计划着可以逃走的路线,发现山下是一片别墅区。
路玲玲看着她拙劣的掩饰心里叹了口气,主动介绍道:那边就是Z城最有名的G江别墅区了,能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不过最近不太平,死了不少人。
为什么会死人?祈瓷下意识的开口问。
路玲玲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知道文德厚和穆氏集团吗?
祈瓷点点头。
文德厚是Z城走出的大人物,曾经是个保家卫国的英雄,现在是京都国防大学的校长,很多Z城人以他为傲,不过祈瓷并不是Z城本地人,也不关心政治,只是因为在这里读了几年书,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而已。
穆氏集团她就熟悉多了,全Y国30%的房子都有穆氏集团的投资,是目前Y国内知名度最高、信誉最好的私企,就连她之前就职过的外贸公司也有穆氏集团的投资。
G江别墅是穆家的产业,红色那一片住的是文家人,旁边紫色住的是穆家人,中间蓝色住的是李家,文李两家是姻亲。
路玲玲指着分别占地四分之一的红、蓝紫色区域在空气中虚画了三个圈圈,而后歪头看着一脸迷茫的女孩解释,你之前住的地方被人安了监控,是文家人做的。
大概是因为站的地方高,祈瓷突然觉得很冷,她下意识的搓了搓胳膊,半信半疑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路玲玲回。
半个月前纪深又骗了她?!
祈瓷心绪再次乱了,同时还想起了一段被她刻意压下的非常不好的回忆,那些污蔑她的照片和视频,同事异样的眼光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我
路玲玲见她面色难看,体贴的开口建议,祈瓷主动握住她的手腕,大脑还没理清混乱的现状,嘴巴却率先失控的脱口问道,别墅里死的是什么人?
文家、和文家有交情的人。路玲玲知无不言的回。
祈瓷一下子接收了太多的信息,肚子里的问号几乎要满出来了却不知要从 何问起,也不知道能不能问,最后她疲惫的妥协,只问:我还能打电话吗?
当然,有信号的话。路玲玲爽快的回。
祈瓷顺从的跟着她下了塔楼,院子很大,抬头就能看到蔚蓝的天空,国家十几年如一日的重视环保,天空干净的一尘不染,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雾霾。
她有记忆以来的天空一直都是这么干净的蓝。
本来昨天有更新的,但是word不知道出了什么故障,关闭再打开保存的是2.7号之前的稿子,最近一周写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