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媛走了之后,俩人的日子又恢复到了往常。
大一大二读完之后,时拓的课程少了不少,他签了一家出版社,专门给人出画稿,画漫画连载,陶桃警校的训练量也比之前要少了一些,每天俩人相处的时间也多了些。
16年12月底,时拓生日这天,陶桃训练刚结束,出了警校的大门,准备去给他买点礼物带回去。
他这几年的生日,陶桃送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皮带、钱包、毛衣、画具,没什么特别的。
说起来还是时拓高三那一年,陶桃送他的那块手表,到现在都戴在手上。
表带的颜色都要磨得泛白了,但是时拓除了睡觉洗澡的时候,基本都在他手上。
陶桃每次看到那块表,都会想起那时候时拓和她说的,哥哥保佑我,我来保佑你。
一想到这儿,陶桃又想起了陶清。
这些年她很少想起陶清了。
大概是有时拓在身边,陶桃有安全感,知道不管训练到多晚回家,都有人给她留一盏灯,有人给她煮夜宵,像是从前那样。
前几年沈梦媛和陶建林总是说时拓年纪小,心性不定,可能没过多少年新鲜感一过,就会把陶桃给扔下。
但是这么些年,和俩人刚认识的时候没什么差别,陶桃有信心。
这会儿她前脚刚迈出大门,口袋里的手机猛地响了起来。
杭川冬天Yin冷chaoshi,这几天又来了一场寒chao,冷到不行,陶桃颤着手,把手机从毛绒外套的口袋里翻出了出来。
看到来电显示那一刻,她突然想挂断。
沈砚。
这段时间沈砚没事就往他们俩这儿跑,还有几次甚至更严重,直接住进了次卧,陶桃每次轰他都轰不走。
她按下接听,抖了抖肩,呼了一团白气,接起了电话,喂。
姐,你学校哪个门停车方便点?
怎么了?
没,我姐夫在家烧菜呢,让我出来顺路接你,我和小言刚好从这边下高速,把你带回家。
陶桃抬头看了一眼对面,捕捉到话里的信息,不由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小言也过来了?
听筒那边传来沈砚贱兮兮的笑,那是,老子媳妇儿,走哪儿带哪儿。
陶桃翻了个白眼,垂眸想了片刻,开去西门吧,那边停车没事儿。
好嘞。
这会儿颜言帮沈砚挂断电话,低头扯了扯安全带,等会桃子姐上来坐副驾吧。
沈砚腾出一只手,扯了扯她胸前的安全带,做什么副驾坐副驾,她天天坐我姐夫的副驾,你管她,我媳妇儿不坐我副驾,我让她坐,我脑子长瘤了。
颜言颇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抬手,在他头上猛地拍了一掌,沈砚。
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沈砚刚想应,突然反应过来她的语气,趁着红灯,凑过去在她脸上嘬地亲了一口,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错了错了,媳妇,不说脏话,不骂人。
颜言没什么表情地把他的脸推开,声音很淡,开车。
大概等了五六分钟,沈砚那辆白色的丰田霸道拐进了陶桃的视野里。
她搓了搓手,拍了拍冻得有些发僵的脸,拉开后座的车门,上了车。
这会儿暖气一烘,身子暖起来,她冲着副驾的颜言打了声招呼。
小言,你大一课这么多,怎么不是周末还跟过来了。
颜言侧过头,刚想说话,沈砚就急急忙忙跟上去,这不是怕她对象长得太帅,被别的小姑娘叼了去,天天看着我。
车里的两个女人颇为无语地看着驾驶座的男人,随后俩人叹了一口气,全当他不存在。
这两天学校审查,停课了,估计要元旦过后补回来。
陶桃一笑,低头一边捏着手机给时拓发消息呢,一边回颜言的话,被这小子拐回来的吧,天天吹牛,也就你受得了他。
嘿,怎么说话呢,你是不是我姐。
不是亲的。
沈砚对她怼的,不说话了。
倒是颜言,坐在副驾,一下子没忍住,笑了。
过了好一会儿,车子开进市区,陶桃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抬头,对着沈砚,前面有家蛋糕店,等会儿把我放下去,我去拿蛋糕。
这话说完,车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很诡异。
遇上一个红灯,沈砚猛踩刹车,把颜言和陶桃晃得,身子都向前倾了不少。
颜言被他这副表情吓得,脸都白了些许。
怎么了?
沈砚咽了口口水,想说什么,又没说,
陶桃见他这幅一直不说话,约莫猜出七八分。
没事儿,我以前对蛋糕有点应激反应,不能吃也不能提这两个字,他可能一下子没适应过来。
她说完这话,还轻轻笑了下。
颜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