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旁边挪了一步,又挪了一步。
小女孩对我的惊恐视若无睹,把手里的香蕉啃完之后,非常有素质地将香蕉皮扔进了垃圾桶。
好吃吗?她甜甜地问我。
挺好吃的。我回忆起刚刚尝到的味道,老实地给出了回答。
成熟度刚刚好,没有青涩的口感,香气怡人,可以说是蕉中极品。
不过她为什么这么问?里面该不会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我更惊恐了。
噢,那这些都送你吧。她把袋子递给了我,语气带着一丝骄傲,都是我自己种的。
我接过袋子,低头一看,发现里面除了几根香蕉,还放着黄瓜和茄子,每根都色泽鲜亮,被洗得干干净净,一看就很好吃。
我还在混乱:这些蔬菜没问题吗?我吃了香蕉真的没问题吗?
只是普通的果实。小女孩看出了我的惊慌,冷静地多解释了一句,至少现在是这样。
好,拿回去喂猫吧。
我立刻下了决定,把袋子狠狠地拴紧,丢进了空间戒指里。
她抬着头端详着我的行动。
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她身后背包的空隙里钻了出来。
似乎是想要爬出来,黑色的触须像蜘蛛腿一样鬼鬼祟祟地涌出来了好几根,上面长着许多难看的疙瘩和口器。
见我盯着背包,小女孩用手拽着包带,颠了颠背包,把里面的东西抖了回去。
抱歉,刚诞生的孩子都不太听话。她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双眼。
你生的?我震惊地看着她。
不是。她否认了。
小女孩的眉头微微皱起,巴掌大的小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看起来像个装大人的小孩。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我肯定会被她可爱的神情逗乐。
为了被允许出现在你面前,我将和我有关的信息压缩到了极限,在降临此地时,刻意挑选出最不具有性吸引力的雌性个体作为容器,这样才能以你能理解的形态与你交流。她蹙眉叹道,只是我没想到,人类对幼崽也能发情。
我:
从那里走过来的时候,我遇到一个男性,他说请我去他家里吃东西。她指了指街的另一头,语气见怪不怪地说,然后我问他是不是想跟我生孩子,他说是总之这就是他和他刚刚努力生下来的孩子。
你是不是省略了什么关键而又可怕的信息啊!我在心里呐喊。
我又一次去打量她身后的红色米奇小背包。
缩在里面的幼崽不敢再乱动,安静如鸡,背包下方像是被什么东西打shi了一般,shi淋淋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血。
在我的注视下,几滴鲜血从背包的下方滴落,打shi了地面。
再一看小女孩的来路,我的瞳孔震颤得更厉害了妈呀,已经滴了一路的血啊!
我还要再适应一下这个身体,之后再见吧。莎布若无其事地又抬了抬书包,颠得地面上的血迹又多了一滩。
她像个普通的人类小姑娘一样,背着书包,老老实实地朝来处走去。
途中,一个正在关门的店主发现了背包的情况,好心地提醒她:小妹妹,你的包在滴血啊!怎么回事?
是我爷爷让我刚刚在菜市场杀的鸡。她nai声nai气地用大人的口吻说,没关系,快要到家了,不会弄脏的。
那怎么行,血弄脏衣服可是很难洗的,来我帮你弄个套子。店主抽出一个塑料袋子,没有打开背包,直接套在了下方,嘴里嘟囔道,你爷爷也真是,让你一个小女孩背什么东西。
我也觉得他对我的要求太严格了。莎布认同地点了点头,但我会努力的。
她背着不再滴血的包,一步一步地走远了。
留下我站在原地,思考地球的未来。
周围的店已经全部关门了,要买东西只能去更远处的超市,我本来就只是找借口想出来散心,这下更没心思买什么东西了,只能空着手回到了家。
阿撒托斯和黑猫都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看着电视,看到我走进来,黑猫目光如炬地盯着我,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身上有难闻的气味。
我见到莎布了,她托我给你带句话,问你什么时候有兴趣跟她生个孩子。说着,我从戒指里掏出了那袋蔬菜,顺手拿起根黄瓜,喏,这是她给的聘礼。
黑猫炸了,像个弹簧一样一蹦三尺高,一跳一跳地跑没了。
怎么了这是?我爸把做好的饺子端出来,恰好看见这一幕。
没什么。我说,它被黄瓜吓到了。
原来猫猫真的怕黄瓜啊。我爸惊奇地看着我手上的黄瓜,直接拿走了一根,开心地说了一句那我等会儿也去吓吓它,又回到了厨房。
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想吃黄瓜了?我妈在厨房大声问了一句。
没,刚刚遇到熟人送的,她说是她自己种的。我也大声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