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恢复的时候,我正站在山庄的入口处,靠在门口附近的石柱上。
整个庄子里寂静无声,连虫鸣都没有,看不到任何人影,原本会在入口处迎客的服务员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呆呆地望着前方,视线没有固定的焦距,只是被动地读取着周围的场景传递的信息,大脑像是死机了一样,完全无法正常运转。
久而久之,身体深处升起一股奇怪的烦闷感。我感到胸口处十分难受,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胸口,那股难受的感觉却没有消失,而是越来越严重。
有人抓住了我的下巴。
一张有些熟悉的脸贴了过来,冰凉的嘴唇亲吻着我,将气体渡入我的口中。
我跟着大口地喘起气,直到胸口的气闷感消失,大脑也不再缺氧,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忘记了呼吸。
抓着我的男孩松开手,凑到我面前,嗅了嗅我的鼻子,确认我在正常呼吸后,才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那双红色的眼睛让我有些害怕,我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身子。
我觉得可能坏掉了。男孩说,你看,她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坏掉了吗?男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还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脸。
我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望着远方发呆。
要是没坏掉的话,她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呃
看到我正在下意识地摸索包,男孩说话说到一半,顿时闭上了嘴。
喝啊!
说那时那时快,只见我手脚麻利地戴上指虎,大喝一声,猛地击中了他的腹部。
被我一拳揍倒在地上,黑猫气息微弱地吐出了没说完的话:就像这样。
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呃唔呃呃!
毫无章法地把他揍了一顿,我跳起来,最大程度地发挥出脚下那双足力健的性能,飞速地跑到了远处。
你你们不要过来!
我又害怕他们会凑过来,又担心他们消失在视线里,只能可怜弱小又无助地缩在角落里。
听到我的话,那两个东西只好也待在原地,一步都不敢迈过来,只有交谈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
她为什么只揍你?
因为她现在还不敢揍你。
那她为什么敢揍你?
大概是因为她对我的杀意超过了恐惧。
哦。
阿撒托斯哦了一声后,沉静地立在原地。
他的身上穿着的是消失前穿着的一套睡衣,脚上踩着一双印着草莓花纹的棉拖鞋,打扮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整个人也是一副才睡醒的样子。
沉思片刻后,他对着依旧瘫在地上的黑猫,缓缓地提出了新的问题。
你是谁?
我是奈亚纳托提普,您忠实的信徒。黑猫一脸麻木地回答道。
哦。
阿撒托斯看起来对他回答的内容不是很感兴趣,只是随口一问,又把视线投到了我这边。
你、你你别过来!我色厉内荏吼道。
他一时不知所措,最后只能学我在原地蹲下来抱住了腿,眼巴巴地看着我,看起来比我还可怜。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含着泪抱着自己抖了抖。
可以确定的是,我真的从梦中醒来了。
在梦里的时候我常常无法分辨虚幻与真实,但一旦自己真正醒来,便能清晰地感觉到不同。
和缥缈不定的梦境不同,现实世界给人一种沉重而又清晰的真实感。
在彻底醒来之后,梦中的经历便化作了轻飘飘的泡沫,一点一点地在脑海中湮灭大致的经历我还是记得的,但是许多细节和体验到的情绪,基本上都消失无踪了。
唯独有一点。
最后那段记忆,是无法忘记的例外。
即使从梦中醒来,那种Jing神和rou体一起被侵犯的记忆也清晰得让人快要发疯,只是稍微回想起了某些片段,我就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
就算反复提醒自己不要去回忆,大脑也完全不受控制。
这就是我不想看到他们的原因。
阿撒托斯乖乖地听话杵在原地,一直没动,而黑猫瘫在地上,把自己身上的淤青全部消去后,走到了我面前。
无视我的挣扎和呜咽,他强行抓起我的手臂,把我拽起来。
然后开始脱我的衣服。
我:你至于吗?!
你想什么呢?我帮你换一套衣服。黑猫一脸的鄙夷,都说了我对你没有性方面的兴趣。
那你他妈的好歹做到言行一致啊!
我的美特斯邦威和足力健被他冷酷无情地扒了下来,黑色的影子贴着我的皮肤攀援上来,形成了贴身的礼服和低跟鞋。
与此同时,之前他送给我的那串项链也落在了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