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世是被吻醒的。
張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林由季玲瓏有緻的身體坐在他腹上擺動,香汗淋漓,兩團rurou隨著動作而不停晃動,使他忍不住一把捉住搓揉,驚喜得挺動下胯Cao弄。
「先....先拉下窗簾。」他忙亂中騰空一隻手摸索窗簾的繩索。
林由季按住他的手,埋頭吻下去。
噢,夾得真緊。
他摟緊她的腰翻身壓下,把頭抵在她頸窩上痛苦呻yin,幾十下後就走到高chao。
他氣息不定地趕緊把窗簾拉上。
「你別想太多。」她拉起被子蓋到腋下,臉灩桃李。
「總覺得隨時有雙眼看著自己似的。」
「你媽媽不是說一切都安排好了嗎?她說服林大哥挑選堂表親那邊當繼承人,也表示了完全支持你遠離恭城的生活,找不到理由監視你吧。」
她圈著他的勁腰,兩年來這男人愛上了游泳,本來不見一絲贅rou的身體愈發Jing壯,華人圈不少女同學都借故想約他單獨相處,好幾次到校園接他的時候被她撞見和幾個同齡的異性交談,不由得想,如果他們之間只有純粹的親情,就不會因為這平常不過的畫面而惴惴不安。
畢業後,她搬到劍橋,找了份旅遊中心的工作和兼職導遊,趁著暑期林楓世也陪她過去,打算逗留到暑假結束,然後繼續完成學業。
「我們在這裡,只是兩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別擔心太多。」她鼻尖蹭著他的。
自從去年前被醫生告知林由季身體難以受孕而打消了生育念頭後,林楓世偶爾眼角捕捉到轉瞬即逝的黑衣身影,有時像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有時又像一個女人,每次回頭一看就消失得不見蹤影。
聽說,對靈體敏感度高的人,會見到穿著黑色大衣的死神。
所以那是來自地獄地死神吧,他有時候帶著寒意地想。
潛伏於人間注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像隨時帶走他們洗滌身上的罪孽。
林楓世不想打破一大早寧靜而美好的氣氛,於是收起方才的疑心管胡思亂想,陶醉於二人的耳鬢廝磨。
不久,床上一陣騷動,被窩裡摩擦身體,又再喚起情慾。
挨貼床頭櫃被搖擺得抖顫不斷,上面放著的香水瓶被推到地上,香水瓶前一晚被打開噴咀,忘了蓋回去,方形的瓶身溢漏出一灘透著花香的香水,消失在深藍色的地氈上。
林由季向他坦承,以前為了令他記住她,會刻意噴上調製好的香水,留下獨一無二的氣味,聞香如見其人,漸漸成為情感的催化劑。
正沈溺愛戀中的他,並沒有留意到,被清空的香水瓶身,在正揮發著林由季的氣息,漸漸消失於空氣中,也預示著,愛情的幸福,會不知道不覺間昇華,也不知不覺逝燼。
禁戀中的萌芽發酵,終會有結束的一刻。
無刻當時愛得多轟烈,最後發現,不過是回憶的一部分。
有些人,註定是過客,但他甘之如飴。
他每天心中祈求著,上天再給他多一天的幸福。
只是沒想到,天父收回幸福的那一刻,正無聲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