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主来招待,门槛还高……什么好事都先轮不到他们了。
这么一寻思,刁老财也不得劲的很。可是能说啥啊?!
事已经这样了!
要怪也怪这当儿子的眼皮子太浅,不入关老头的眼!
关开富心里挺不忿的,反倒是冯安民轻声道:“你爹现在不似以往了,以后你不仅要对他好,更要敬他重他。你瞅瞅那大户人家,哪个儿子不到老子面前跟孙子似的。门槛高了,门槛内的人家与咱市井普通小富不同。”
关开富一听,心里就不是滋味的很,道:“弄的这张广才跟大内总管似的,就他事多!”
“可不就是大内总管?!”冯安民似道:“你见过皇帝敢亲近儿子的?!不都是与这些总管太监们更亲?!看着吧,你爹那人啊,还得发达,将来,不好说呢……开富,你要摆正心态!我不是说你爹能当皇帝的程度了,只是道理是相似的,人与人是不一样的,门户不一样了,规矩也是不一样的,关系更是。你爹把钥匙给张广才,不给亲儿子,你也别吃味,你想一想,那皇帝出巡,是叫儿子监国,敢吗?!还不得放心腹大臣盯着儿子啊?!是不是这个道理?!再者说,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 了,上次你那事,闹的太过,也难怪你们老子不信你们这些当儿子的……就算你们不敢搬空你老子家,可是人呐,是越亲近,越不逊,你老子是懒得搭理你们了……我说的你也别吃心,什么是小人,说的就是咱们这样的小人物,小人是不能多亲近的,越亲近越没个规矩,蹬鼻子上脸。我只问,你老子真亲近你了,你敢不敢把你老爹家给翻空了?!”
敢!真敢!他爹要是好说话,他真敢!
可是现在这样,他就不敢,连心也不敢生!
关开富不说话了。
“你也别说张广才这人怎么?!也别瞧不起人家,他是懒闲汉不假,可是以前懒闲的时候,可曾看过近利卖过人的?!从来没过吧,这说明这个人是能守得心的人,现在你看看他的应对,不仅能守得住心,还守得住嘴,你看看他嘴里说的话,好似啥都客气的说了,可是仔细一寻思,又空空如也,啥也没落实……”冯安民道:“他啥都没应,是个滑头不假,可你爹现在这样,就得这样的人在身边应对着才好。若是搁你们四个身上,人家求上门来,你会不会应?!”
关开富更不说话了。
他们敢应!人家好礼一送,好话一捧,再一哀求,那脸面就大大的涨脸,再饭桌一上,酒一喝……什么不敢应?!
冯安民也算耐心,对自己的亲女婿能不好好教吗?!
就怕他以后摆不平心态,再犯下更大的错事!
“咱们就跟在亲家后头,喝点汤挺好的,别犯傻,也别眼红,人家确实是有那本事……”冯安民叹了一声,这要是儿子成器,他们就是雷哥,有的是吃用不尽的红利。可是没本事有啥法子?!
关开富嗡声嗡气的道:“我知道。我就是觉得以后进亲爹家里,像进官老爷家里似的,不自在……”
冯安民笑了,道:“不自在才好,要是太自在了,离惹事,不自觉也就近了!这样不自在才好。对你爹,你得当爹一样敬着,还得像对官老爷那样畏着。行了!男子汉别嗡嗡的,赶紧家去。你爹不在家,你也别完全四六不管,还是要来门上帮着打扫支应一二,你爹去哪了,别问,有人来了,只说不知道,不能应就完了。不出差错就行了。别惹张广才!这家伙是个刁的,回来告你一状,你就白瞎了!”
关开富脑袋一缩,还记着上次的教训呢,也是无奈的道:“亲儿子还比不上外人了……”
但到底是真的乖觉了,跟着丈人往家走,正走着呢,家里小厮来了,说是姨和舅舅来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家去招待啊。
倒是冯安民愣了一下,怎么不去关兴家,反倒来四个儿子家了?!
哦!明白了,这个事,他们也是知道的。所以直奔这边来了……
这事闹的!
二人连忙回家,因为从来不会说长辈上赶着年初一就到晚辈家来拜年的,所以拜年事小,只是借着年景上来,怕是有话要说。年礼也未必是拜年的礼,而是求人的礼!
二人忙都去了。
而孙元发和孙丽娘刚跑完老大和他丈人家,就来了老二家了,结果倒好,赶巧了,碰上关金玉了!
他们也是奇了怪了,几乎是年一过就出发往县城赶的,结果人家也这个时候到了,怎么路上就没碰见呢?!
孙元发轻哂了一声,只怕是跟在他们后头来的!
关金玉冷着一张脸,哼笑了一声,先没理会二人,往关家先去了。
孙元发道:“只怕还不知道姐夫不在家的事呢……”
“让她碰鼻子灰去……”孙丽娘不理会她,只对孙元发道:“赶紧把礼给送了,小辈们包上红封,然后再把事说上一说。省得关金玉回来了倒搅合咱们的事成不了!”
孙元发一听,便加紧速度了,就怕被关金玉堵上了,到时候胡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