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没Jing神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鬼使神差的,阮正业叫住了那巡逻队,做出了让他后来想起来都无比庆幸,无比感谢自己的决定。
“都打起Jing神,村子里的人还要靠你们保护!记住,只要是生脸,不是咱们村里的一律轰出去,不管他们说什么,多可怜,都不许管!可以给点水和吃的,不许放进村子,记住了吗?”
阮正业当兵的时候立过一等功,十里八村的大小伙子谁不把他当偶像,被偶像这么一鼓励,都齐刷刷的喊,“记住了!”
然后,他们就打起了鸡血似的继续巡逻。
父女两个来到纺织厂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太阳最烈的时候,晒得人脸上发烫,但卖布的地方人还是很多。
让阮正业没想到的是,居然在这看见了郑霆。
“你也来买布?”阮正业问道。
“可不,扯点布给媳妇做裙子,再给几个孩子做内裤。”郑霆还在努力往里面挤,被阮正业一把拉了出来。
正好在这遇见他,阮正业还有件事儿得问问。
“你家里前几天有没有收到动物的尸体?血rou模糊的那种。”
郑霆惊了一下,“你家也有?”
这时候,已经有人因为两个人谈话的内容探头探脑了。
阮正业把他拉到了没人的地方,满脸严肃道:“我怀疑这是张永贵搞出来的死亡警告,他在威胁我们!”
“可……”郑霆迟疑道:“现在到处都是他的通缉令,街上蒙着脸的都得搜查一下,他要是一出现,肯定会被我们抓到的,难道他还在山上?连长,你家在村里,他悄悄的下来不容易被人发现,但是这县里是天罗地网,他难道遁地出来的?”
阮正业点了点头,“这就是我要跟你提的第二件事,那个小三你找出来没有?”
郑霆一惊,拉着阮正业来到更偏僻的地方说话,“连长,我也怀疑是胡海燕了,最近她总跟我爱人借钱,好像特别缺钱的样子,而且把她那些之前的物件都在私下悄悄的倒卖。”
“报公安没有?”阮正业又问道。
郑霆摇头,“还没来得及,我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情,准备买完布就去。”
阮正业拍着郑霆的后背说道:“先别买布了,赶紧去找你媳妇和儿子,最好让他们呆在人多的地方,实在不行你就在旁边守着,听见没有?”
郑霆不懂阮正业的意思,但还是快速的跑远了。
阮正业已经没心思往里挤了,索性找了个树荫处坐下,就等着人少点再去看看,反正刚才他瞟了一眼,布料颜色什么的都大差不差,没必要上杆子去挑,晒得慌。
那边的人挤的是汗水直流,脸晒出两坨红晕,这边父女俩靠在树荫下那叫一悠闲。
这不,迎面来了个人。
“阮正业?你是阮正业吧?”来人费劲的弯腰,睁大眼睛去辨认。
甜妞是第一个被吵醒的,揉了揉眼睛,奇怪道:“老爷爷?”
这时候阮正业也醒了,定睛一看。
这不纺织厂的潘厂长吗?瘦脱了形,要不是五官没变,差点没认出来,阮正业猜潘厂长这病不轻。
“您身体好啦?这都能下地了。”阮正业爬起来扶着潘厂长坐下。
其实潘厂长年纪也不大,刚满五十八,没生病之前那叫一Jing神抖擞,但是自从生了病,头发白了,腰佝偻了,整个人瘦的跟什么似的,就显老了。
“什么好不好的,就这样吧,医院也查不出来,时好时坏断断续续的,我也不知道能活多长时间。”潘厂长没有坐,摇着头说道,“坐着多晒啊,上我家坐坐,这是你闺女吧?上爷爷家喝一杯麦ruJing咋样?”
潘厂长也是通过闺女和阮老三结婚才认识的阮正业,特别欣赏他,要不是现在纺织厂要黄了,还想让阮正业来当个小主任什么的呢。
甜妞听见麦ruJing三个字,嘴里就下意识的开始分泌哈喇子,舔着嘴角看她爹,“爹……”
潘厂长盛情邀请,闺女摇着手眼巴巴的喊爹,阮正业能咋办?只好去了。
到了潘厂长家,甜妞第一时间就喝到了心心念念的麦ruJing,坐在沙发一角啪嗒啪嗒的,头都不抬。
阮正业收回目光,正好听见潘厂长长吁短叹,“正业,我大概是活不长了。”
说这话的时候潘厂长还在喘粗气,胸口不断的起伏,看起来呼吸特别困难。
“医生那边没查出来吗?”阮正业忍不住问。
上次他看见潘厂长的时候还是半年前,人高马大的,怎么才这点时间,就跟油灯枯尽了一样?
潘厂长拍着胸口,“查不出来,就是人虚,没劲,喘不上气。正业啊,我今天叫你来也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我一走,我家小雨就没人给她撑腰了。”
潘雨就是潘厂长的闺女,跟阮老三结了婚,阮正业见过几次,感觉这姑娘脾气挺火爆的,她用不用人撑腰还不好说。
潘厂长猛吸了一口气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