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妞顶着头上的一撮呆毛就过去了,看着叶沉之,憋了半天,喊道:“沉之哥哥。”
叶沉之汗津津的脸上,表情舒展了许多,“你怎么跟个傻妞似的?”
嘴上嫌弃傻妞,手诚实的往傻妞嘴里塞了块糖。
“好甜呀。”甜妞吧嗒着嘴里的糖,还去扒拉叶沉之的手,“还有没有啦?我想带回去给哥哥们吃。”
叶沉之都快气笑了,点着她的额头,“人家一共就给了我这么一块,全塞你嘴里了,你还想管饱啊?”
左右看了看,叶沉之警告道:“这件事不许告诉别人,不然以后没得吃!吃完了才可以回去,听清楚没有?”
这小哥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阵风似的走了,甜妞贪婪的嗦完嘴里最后一丝糖味,才走回了地主家的院子。
“甜妞,干啥去了?怎么跟做贼似的。”霍家二哥的儿子霍建军正跟林懿玩的起劲,下意识的问道。
甜妞捂着嘴,大喊道:“我没吃糖啊!”
“糖?赶紧把小脸洗了去,我看你是去玩泥巴了!”大哥哥霍建国最疼爱甜妞,领着她去洗脸。
猴孩子们就这么一边玩着,一边馋着从厨房里飘出来的rou香味。
“我不馋rou,我娘说馋rou的小孩会被抓走的。”霍建军舔着嘴唇说道。
霍大哥的小儿子霍建舟也跟着附和,“对,我也不馋,馋rou的小孩会尿床!”
这年头啊,为了不让孩子馋的厉害,大人们真是绞尽了脑汁。但是嘴上说着,谁心里不馋,不过是要面子罢了。
只有甜妞傻愣愣的说,“我馋,尿床也馋!”
然而,等到霍英把rou端上桌,喊了一嗓子,“来吃饭啦!”
门口的孩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把手上东西扔了,一窝蜂的跑去洗了手,着急忙慌的上了桌。
小孩的筷子长了眼睛,全都奔着rou去,大人都在吃里面的土豆和茨菇。
咬了一口软烂的土豆,霍英说,“大哥,咱爹念叨了一辈子的二伯,我今天总算给找回来了。”
霍大哥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哑着嗓子道:“小惠,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谁欺负你跟大哥说,大哥不行还有二哥,你就跟英子是一样的。”
席惠眼泪掉在碗里,把头埋着不吭声。
这边在上演认亲大会,阮正业则是端着个碗跟郑霆一起走远了,两个人也有正经事商量。
“哥,嫂子这手艺是真不错,比我在国营饭店吃的强上一万倍。”郑霆吃着吃着,竖起了大拇指。
阮正业扒着饭,挑了挑眉,“我媳妇做的,能差的了?先别废话,你之前跟我说又要紧事,啥事儿?”
提到这个,就不免严肃起来。
郑霆左右看了看,一副谨慎到了极点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工具人橙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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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更~我有点膨胀了,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日万
☆、第二十九章(二更))
对上阮正业严肃的眼神, 郑霆开口了。
“连长,是这样的,我这些天一直听你的话在跟踪陈招娣,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都这种时候了, 郑霆还有心思开玩笑呢。
下一秒就让阮正业踢中了屁股, “赶紧说!”
“我发现她最近回娘家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大胆了, 每回都是满满一篮子的布, 就跟那老鼠似的。”郑霆砸吧着嘴感叹,“这纺织厂就算再富,也得给这夫妻俩给搬空喽。”
“你的意思是……”阮正业皱着眉猜测。
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一个平时七天回来两趟的人,突然回来五趟。
要么是仗着潘厂长生病胡作非为,要么是出了什么事, 急缺钱了。
“我打听过,潘厂长生的不是重病, 是慢性病, 修养一顿时间就能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 异口同声的说, “急缺钱!”
“你说他一个主任拿着高工资, 能有啥缺钱的?”郑霆摸着胡子, 是百思不得其解。
阮正业一口气吃完了碗里的饭,打了个饱嗝,惬意的摸着肚子, “我听说,那些出卖我们国家的文物贩子都是要自己出运费运到国外的,你说这漂洋过海的,能不花钱?”
一听这话,郑霆刷的一下站直了,兴奋的要命,“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机会来了?”
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阮正业拍拍他的肩膀,“别总盯着这个,先把纺织厂的事情弄完再说。”
“说到纺织厂,我还查到个消息。”郑霆追上前去,低声说道:“我打听到这个月十号张永贵要出去出差,我估计到时候他趁着这个机会把那些的确良布料运出去,我们要不要行动?”
出差是最好的销赃掩护,到时候张永贵肯定要先把布料从陈招娣的娘林小英家里运出去,然后再转到拖拉机,一路运到县里。
张永贵在县里的人脉那简